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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仁:规划自己的中国当代艺术史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6-25 20:04:14 | 文章来源: FT睿

“我曾想规划属于自己的中国当代艺术史,因此我支持众多不同的艺术家。比如在台湾,我是从80年代早期的新个人主义、新表现主义艺术家开始入手,因为他们在运用现代绘画语言,回归自己的本土根源,尝试归化。由于台湾经历了漫长的日本殖民统治,在绘画语言上已经受到长达五十年的影响,因此有时间去领悟吸收。”张颂仁说。

但如果再进一步深入,又是什么从最初的本源上驱动了张颂仁,让他涉足中国艺术世界的呢?张颂仁解释说:“我年轻时,曾陷入一个两难困境。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有许多香港人,特别是那些老家在广东农村的香港人,他们仍保留着较为传统的农业习俗,将祭祖等所用的各种器具随其搬入家中。因此我的很多同学家会有供着牌位的祖先神龛,随着年龄增长我还看到了其他很多习俗,比如很传统的婚礼。但是在受学校教育的时候,我强烈感受到了这种两难,那就是所有这些传统都是要摒弃的。香港大部分好学校都由基督教徒管理,而他们非常坚定地认为祖先崇拜是种迷信,而仿佛崇拜一个我们需要相信的神就不是迷信?”

张颂仁的父母不是天主教徒,不过他读的是喇沙天主教学校,在那里学习是因为其一流的英语教学,也因此可以得到更好的出国深造机会。“这类学校至今仍在香港占垄断地位,”张颂仁说,“不过我认为新教学校对本土信仰的批评更为严厉。”他补充道。

怀着内心的种种冲突,少年时期的他跟随不同的老师学习水墨画、油画以及其他艺术门类。但是如他所说,他没有绘画的自信,课堂上要求去画的作品无法打动他。作为一个悸动不安的青少年,他对表现主义很感兴趣,而对具象派油画或花鸟水墨画并不感兴趣。“对我来说,那时学习美术就像是学习图案设计,甚至不是创造性的图案设计,因此我停了下来。不过我对于美术仍很感兴趣,读了些在香港很容易找到的艺术史方面的书籍。于是,当我上大学的时候,所有我在人文学科学到的东西都为我在艺术方面的知识提供参考,或者把艺术知识作为一种途径,来思考我所学到的哲学思想。”

张颂仁在美国佛蒙特州读了一年预科学校后,到马萨诸塞州的威廉姆斯学院(Williams College)读书,之后又返回香港大学学习汉语言文学。“但后来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香港所教的不是我想学到的那种汉学。我所感兴趣的古典学,不仅是对某个对象的分析,还要参与其中—比如学习不同风格的写作,并运用史学知识判断当今世界。对我来说,大学里的汉学研究就像是研习外国文化,这并不适合我。”张颂仁后来发现一些被他称为“真正的中国学者”的老师,比如某位著名的古典学者、印章篆刻名家或昆虫学家,他们满腹才华,却因为无法达到英语教学的要求,不能在港大任教。

“那时我已经变得反现代主义,我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诸如五四运动之类的研究上。我希望学一些真正的经典。我以前的粤语老师开始以旧有体系为基础,教授我这方面的知识。普通话当然不是学习这些东西最合适的语言,因为这是种晚方言。如果你能说某些南方方言,如广东话、福建话,甚至上海话,你真的在汉学方面具有优势。而我的普通话是自学的,通过看电影和读字幕。”

基于他对哲学和思想史的爱好,再加上对艺术和中国古典学的热爱,张颂仁开始了他独一无二的中国艺术之旅。

自20世纪60年代以至今日,张颂仁把如下方法运用自如,“永远把艺术作为一种途径,来思考我所接受的思想,利用视觉或更有质感的体验去验证思想,或用哲学思想去推动艺术创作,对我来说都更为驾轻就熟。”他说道。

这一切把张颂仁带到了今天所在的舞台。多年来,他支持了众多艺术家,在诸多方面塑造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方向。然而,他本人并不承认创造了这些如今众所周知的著名艺术家—曾梵志、岳敏君、冯梦波等等。他说,“这只是我个人的诠释,以我从没有真正关心的方式。我一直以来想做的是创造一个平台来阐述自己的思想,想做的是中国当代艺术。这就是为什么我支持了许多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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