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把我变成公众艺术家
新京报:怎么看电影尺度问题?
张元:我认为电影真的需要分级。电影力量特别小,作为电影人,其实我们解决不了问题。苏联斯大林和列宁的时候,把电影的力量看得太大,认为电影是暴动,电影是革命。那么今天电影能够提供给我们什么?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次精神的桑拿,就是思索。
你也看到了,最近电影市场越来越火热,票房不断地向上飙升。但实际上,我觉得美国电影的机制还是比较完整的。除了像《阿凡达》这样的影片,也有《拆弹部队》这样的电影。每一年,都会出现很多很好的影片,这些用一个我们老喜欢用是词概括,就是“艺术影片”。当然同时也有很多大的商业影片。我觉得它的市场非常完整。
中国估计再发展一些年,也要走向这样的途径。有很多人会满足不同欣赏习惯的影片。
新京报:怎么在个性与商业之间找到平衡?
张元:这是全人类所面临的困境。其实每个艺术家都有自我审查,这个自我审查是建立在你的理想和道德,你的善良之上。
新京报:这种自我审查在你那儿起了很大的作用吗?
张元:那当然。我们永远会坚持自我审查,所以我不需要别人审查。我永远不会拍法西斯的电影,我永远不会去拍反动的影片,拍反人类的影片,因为我爱人类。这个自我审查是每个艺术家可能在自己内心建立起来的,我相信是有的,艺术家是最敏感和最善良的人。
新京报: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怎样?
张元:充满了工作感觉———每天工作16个小时或更长。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新的历程。
生活中的我已经给大家谈论得太多了。到最后大家都不关注我的工作了。我是个艺术家,不想成为真正的公众艺术家。我自己的生活是我自己的。
新京报:那对你目前的生活满意吗?
张元:没什么不满意的,也没觉得特别幸福。
新京报:为什么?
张元:正常,常态。
新京报:2008年吸毒被拘事件对你还有影响吗?
张元:你看到了影响在那里。可能把我的生活再一次地给大家展现,使我变得更公众化了,让我自己的事情去教育别人。但愿对大家是有好处的。
新京报:娱乐圈涉毒事件频频爆出,前不久导演张一白也因此被拘。
张元:(我们)需要给大家一个表率吧。我尽量吧,做到既是艺术家,又是道德模范。但我不是道德模范,我也不相信有什么道德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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