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
我们正处在一个急速巨变的世界中,房间里的大象膈应着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逃离,没有一个人能避而不见。不确定的、含混的、迷茫的……这些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的常态。“未知”,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现实状态,大家都站在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十字路口前。
“未知”,又未必是一件坏事。诚然,任何科学研究的前提之一是“分类”,但没有“分类”是因为对事物依然有疑问,能带来更多的探究。灵魂之花是无法被定义,无法被归类的,思想的自由是没有界限的。既然“我的花还没有名字”,那么就希望展现艺术家突破传统材料的边界禁锢,寻找新的可能,表达艺术家的个体思绪以及对于自我、关系和世界本质的探索。在这样的“不确定”之中能抓取出思想的灵光,这是转瞬即逝的,是值得纪念的。这份珍贵的敏感是在这个变革世界中的“心锚”。当我们对这个世界还能持续发问的时候,就证明我们依然保有好奇和激情,保有野蛮生长的力量,还能继续向前。
——摘自“我的花还没有名字”前言
开幕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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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3日至2023年4月9日,展览《我的花还没有名字》在上海玻璃博物馆举办,邀请杜蒙、黄季、李松林、慕晨扬、覃钰玲以及谢文蒂六位优秀的青年艺术家,对主题“我的花还没有名字”以博喻的手法进行阐释,为观者展现更多玻璃艺术的可能性、创造性和突破性。
开幕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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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特别设立了委任创作单元。康宁公司为青年艺术家们提供了特别赞助和创作材料,以“未定义”为命题,利用康宁公司废弃的材料或产品,启发观者对于可持续发展的理解,并鼓励艺术家在探索不确定的过程中,打破边界,不再自我设限,以自己对当下社会的洞悉和认识世界的方式,为观众带来⽿⽬⼀新、引发共鸣和思考的作品。
开幕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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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展的6位艺术家,有着丰富的玻璃创作经验和多面的个人生活经历。玻璃,只是他们选择创作的主要媒材之一。她们的作品中同时融合了包括陶瓷、塑料、3D打印、编织、影像以及行为等多种艺术媒介。玻璃材料更像是一种隐喻,能够找到某种诠释世界的路径。艺术家们创造性地运用玻璃,用对自己存在的理解和对周围世界的兴趣,将个人的感性融入作品,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提出个性的观点,作品值得在当下被分享和探讨。
【杜蒙作品】
作品名称:9 材料:旧物,镜子 2014
老旧的物件拥有自己的灵魂,因为它被反复使用,记载了使用者的温度和触感,见证了使用者某段岁月的悲欢离合。在系列作品《9》中,杜蒙结合旧相框和镜子,利用纤细的刻画方式绘制了一件件旧家具,同时为家具们添加上了如雾似幻的气息,展现一场“灵魂出窍”的戏剧故事。镜子,好似某种贯通现实与虚幻世界的通道。
作品名称:公寓—一对杯子 No.2 材料:玻璃,旧物 2022
摄影:胡竞心
2020年,杜蒙一家搬离了居住了20年之久的老房子,她从父母在北京的旧公寓里捡到的四件制品——厨房的水杯、客厅的书、卧室的一堆毯子和毛巾,还有一个浴室中的一个小盆子。这些物品激活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但又容易忽视的旧物之中那些记忆与体验。新作品《一对杯子》,作品中使用了80-90年代的旧手帕和扣子,手帕相互交叠缠绕,从一对造型精美的下午茶茶杯中倾泻而下。
【委任作品】作品名称:都会好的材料:碎屏玻璃*,光纤*,玻璃废料*,陶瓷载体和过滤器*,旧行李箱,综合材料, 2022
仿佛是打开魔法世界的行李箱,从里面蹦出了引人关注的物件。经过特殊“茶染“处理后的陶瓷过滤器巧合般地呈现出了蜂窝煤燃烧过后的痕迹。作为提供空气清洁功能的陶瓷过滤器与所谓“制造污染”的蜂窝煤形成了有趣的互文。陶瓷过滤器如同一个神奇的转换通道,废弃的碎玻璃、烧结的玻璃团,转换、提炼再上升,变成了穿过陶瓷过滤器空隙的光纤。它们在灯光的映射下呈现出微弱的亮点,一如回忆中的点点灵光。一切都会好的。
【慕晨扬作品】
作品名称:Hi 材料:玻璃、木、传感器、扬声器、录放板 2019
这是一件当有人靠近就可以自动说“Hi”的作品。“Hi”是我们在社交场合中最常使用的打招呼方式,而这声“Hi”通过变形的玻璃球和电子传达出来,拥有了一种机械、局促的小心翼翼之感。说“Hi”的同时,观者也可以通过玻璃看到变形扭曲不自然的自己。艺术家将自己在社交生活中因高敏感造成的心理感受提取出来,给予观者最强有力的情景触动。
作品名称:花园:魔镜 材料:玻璃、毛线、感应器、电控雾化膜、木板、亚克力、LED灯 2022
镜子在人类历史发展中有太多的文化背景含义和心理学暗示。镜子是观者认识自己、认识他人的重要途径。在这件装置作品《花园:魔镜》中,艺术家选取了五种不同的心理状态,包括破碎、波动、快乐、迷茫和追寻,并将情绪与不同色彩的毛线编织、不同种类的玻璃材料逐一对应。当我们平时去看镜子的时候,会低头或平视。而此刻,艺术家希望大家抬头向上看,把个人情绪放到了至高之处,呼唤观者对于个人情绪的重视和认识。
【委任作品】作品名称:花园:耀眼的平淡 时光材料:碎屏玻璃*、塑料薄膜*、感应器、灯泡 2022
心灵的花园中是繁花似锦,还是杂草丛生,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但都独一无二。《耀眼的平淡时光》外表使用了康宁公司提供的废弃塑料膜,编织成白色的“外套”,平凡无奇地悬挂在此。当你走近时,才能发现玄机:利用废弃屏幕碎屏“编织”而成的新“屏幕”,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并从白色“外套”中隐隐透露而出。正如艺术家所想暗示的那样:一切“内”有玄机。
【覃钰玲作品】
作品名称:过剩材料:水果、玻璃、影像、废陶瓷、蜡烛、水泥 2022
艺术家捡拾了身边被遗弃的腐烂水果,重新翻模铸造,并搁置于现成废弃材料之中。被吃掉,还是归于垃圾桶,又或是沤肥再利用,这些所谓“废物”的命运及归属是人类所决定的,投射了人类的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
【委任作品】 作品名称:《 》材料:钢筋、有色碎屏玻璃* 2022
艺术家利用钢筋和废弃玻璃制造了一张椅子,这把椅子无依无靠,尖锐的坐垫也无法安坐。《 》与作品《过剩》巧妙地共同构成了一个令人深思而焦虑紧张的小剧场。作品的名字不是随性的“未命名”,而是一种失声和空白,这是面对现实世界中的种种现象之后的无从开口与无能为力。
【黄季作品】
作品名称:玻璃帽 材料:吹制玻璃、摄影 2018
这件作品完成于艺术家在初到英国深造时,他戴着一顶由吹制技术完成的玻璃帽,独自游走于英国繁华的闹市街头。通过这顶玻璃帽,观众的同理心和共情感穿过了一堵无形的墙,而这顶玻璃帽是当下心境最好的描述。再仔细分辨,可以看到这顶帽子的形状类似“斗笠”,曾大量出现在近代欧洲对于中国文化的假想绘画中。
作品名称:绿光犀皮琉璃 材料:吹制玻璃 2018
艺术家使用玻璃套色工艺让玻璃本身的材质呈现出“犀皮漆”的效果。此系列的作品在高超的玻璃手工艺之上,完美地结合了西方的工业技术感与玻璃材料,与来自中国国家级非遗的漆器艺术。两种文明是否能和谐共处,似乎在这件作品上做出了一定的回应,工艺技巧与艺术哲思的辩论也在此刻进行了对话。
【委任作品】作品名称:多宝阁 材料:3D打印树脂材料、陶瓷载体和过滤器*,玻璃 2022
艺术家通过精巧的冷加工切割技术,将陶瓷过滤器打磨成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玩石”,展现出太湖石般“瘦,皱,漏,透”的风格,置于用3D打印生物塑料制造的“博古架”上,一个中西结合且充满科技感的“多宝阁”就此呈现。
【李松林作品】
作品名称:无题2020-关于春天的记忆 材料:木头、锡箔纸、纸、平板玻璃 2020
这件被命名为《无题2020-关于春天的记忆》的作品,满载着艺术家诗歌手稿,它们被随意地揉搓成纸团,堆砌在船舱中。坚硬的平板玻璃将船体截成数段,如同年轮的时光剖面。观众可以从中随意拾捡纸团带走,也将属于艺术家的某一部分记忆和故事带走。
【委任作品】作品名称:瓶装孤独 材料:生命科学器皿*、玻璃珠、环氧树脂 2022
在此次的委任创作中,艺术家利用了康宁公司提供的废弃塑料瓶,将本人创作的以“孤独”为主题的诗歌拆解为不同的玻璃球并加以组合。艺术家同样搜集了周围人对于“孤独”的理解,将它封存在塑料瓶中。满载着思绪和情感的“孤独”可单独成篇亦可由观者进行新的组合,进而构建成一座独特的“诗歌城市”。
【谢文蒂作品】
作品名称:我的花还没有名字 材料:吹制玻璃、金属弹簧、镜面不锈钢 2022
形如鹿角的吹制玻璃是“分形”结构的再次展现,艺术家将它们置于“岌岌可危”的弹簧上,不安全感在此一触即发,暗示了彼此之间的拉锯与平衡,最大程度地唤起了观者对于“未完成”状态的思考。玻璃和金属,两种材料本身无一不是冷峻的观感。但吹制玻璃的轻盈和金属弹簧的轻微颤抖,反差般地给予观者“生命感”的联想。
【委任作品】 作品名称:得物肮 材料:废弃电炉丝、碎屏玻璃*、金属钉、万向轮 2022
在这件委任创作中,玻璃和金属这两种材料引起了艺术家的兴趣。作品中涉及到的废弃物件都曾是工业生产和日常使用中的工具物料。艺术家将材料相互错位,打破了材料本身拥有的原模件属性,从“模件”再回到“模件”。
展览现场
在展览的准备过程中,艺术家们受到准备周期、废弃原材料、合作群展模式等限制,为特定场地创作作品。在充满变化的现实情况下,这一切都是全新的创作体验过程。当作品和场所连结,本来平凡的空间就发生了质变,拥有了个性,最终获得的是独一无二的展览呈现。
展览现场
当代艺术的精神正是在于因地而生、在地创作。艺术家们被赋予了极大的信任和创作自由。他们不只是创作艺术,而是创造“现在”,同时找到与过去的连结,和面对未来的勇气。(图文资料提供:上海玻璃博物馆)
展览海报
我的花还没有名字
策展人:阳昕
艺术家:杜蒙、黄季、李松林、慕晨扬、覃钰玲、谢文蒂
展览时间:2022年12月3日至2023年4月9日
展览地点:上海玻璃博物馆,H5临展厅
地址:上海玻璃博物馆园区,上海市宝山区长江西路685号
平面设计:协调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