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国

川江号子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8-26 13:19:20 | 出版社: 团结出版社

似哭似诉,叫吼得声嘶力竭,却不失抑扬顿挫,真是长歌当哭,此川江号子也!不久前中央电视台播放民歌“川江号子”,拨动心弦,川江、乌江的急流险境都又奔到眼前,数十年岁月均被淹没于江底。音乐伴奏绘画,绘画更夺人眼目,我注目于江畔乱石丛中的纤夫们,个个几乎*,紫红的肤色在阳光下闪亮,由于出汗,显得肤色有反光,画家往往用冷色来表现这种反光中的肤色。没有站直的纤夫,他们个个如爬行般列队前进。号子,江上号子,为了给艰难中的纤夫们加油,也作为协力同心、统一步调的号角。号角悠扬、悲壮,与其颂为歌,我更感到是哭。嚎啕大哭,发于内心,无意中喷吐出声浪节奏之美,迈步进入了艺术殿堂。更因其真情憾人,其美也高亢而幽深。我曾参与乌江岸边一小城庆典,请有二位白须号工登台演唱《乌江号子》,满场掌声雷动,迄今难忘。

白居易见到的是蜀江水碧蜀山青,李白见到的是蜀道难于上青天。蜀山多,蜀道不平,蜀人出门便爬坡,因而身健而偏瘦,吃苦耐劳是本色。抗日期间我居蜀中多年,熟悉蜀中生活,蜀中才人多,人杰地灵,非也,地瘠人灵。

游子五十年后定居北京,且垂垂老矣,老来常漫步公园。公园里老人与孩子多,老人与孩子都须阿姨陪伴照料,于是常见各式各样、来自全国各地的小阿姨们,其中也有川妹子,她们一开口,我和老伴听得川音特别亲切。夜,我们听电视里的川江号子,遥远的往事一幕幕重现,而我们的青春留在了蜀中,永不能捡回。今见这些年轻川妹子,祝她们的家乡日新月异,子规声声早晚将催她们归去。她们呵!她们恐还未曾在川江上听过号子呢!

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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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 第六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