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zysztof Skorczewski是铜板雕刻大师,这是一门具有百年历史的印刷术。在致力于铜板雕刻之前,他作为一位浮雕艺术家而赢得赞誉。他的浮雕作品中灵活而起伏的笔触表达了他早期来自于自然、新艺术风格影响及其生物学的灵感。然而,只有艺术家于1975年开始实践并坚持到今天的铜板雕刻,使他能够将预预形成的自然观,即伊甸园的原型,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专注于早期魅力并直到今天依然重要的铜板,在Skorczewski的作品中具有深刻的影响。他作品的另一条主线,即在他作品的观众眼中更具戏剧性并煽动更强烈的情感,几乎并行发展。除自然观外,Skorczewski发现了遵照自然顺序的人类作品:结构,源自人类在地球上历史存在的建筑构造,对于安全感的需求,但也是其唯我独尊的野心的表现。Skorczewski知道如何赋予铜版雕刻现代的气息。Skorczewski最知名和最受尊敬的印刷系列是“方舟”和“通天塔”。《旧约圣经》的主题赋予他的作品一个经常性的主题。被遗弃的、高耸入云的木制模板就像雅各伯未实现的梦想——一架通往上帝的梯子。孤独的戏剧和对不人道建筑的忽视在现代想象中找到了方式。然而,Skorczewski没有创造当代恐怖。他的隐喻是受到威胁的宇宙的一个更为复杂的视野,这在罗马主义时期就已被人熟知。詹巴蒂斯塔•皮拉内西可以被认为是他的主人,虽然Skorczewski的铜板世界是异化的、严峻的,和18世纪意大利艺术家的蚀刻视野相背离。在展现被人创造和抛弃的世界中,他谈论在秩序与混乱、建造与坍塌、组织与解体之间停摆的存在。在一个更广阔的背景下,他谈论到文化相对自然的失败,在面对神的创造面前人的渺小(《伊甸园》),神话般的时间相对历史时间的优越。他谈到的野心、虚荣、自大和人的缺陷。
达到天上,直面上帝这个没有实现的尝试。Skorczewski的铜板作品中缺少人类形象,但这完全可以被Jacek Sroka的蚀刻画所补偿。在他的作品里,我们可以谈畅谈人类的表现。这是艺术家印刷作品的基本主题。20世纪80年代,艺术家毕业于克拉科夫美术学院。在早期的小版画作品里,Sroka用粗糙的黑白对比描绘他周围的环境气氛,见证了1981年波兰实行戒严令期间的恐怖气氛。从不断积累的、难以辨别水平面上浮现出无形的野兽、一个恶魔般的人物,一个似人类的动物。在为《女巫之锤》制作插图时,艺术家才创造出自己关于人类物种的愿景。Sroka粗糙的、无心的绘画成为波兰平面艺术一个新的现象。粗糙的信息被他敏锐的幽默感、奇形怪状的世界观,以及有时候低俗的色情所缓解。Sroka将他的注意力放在平面艺术和绘画上。这两个学科相互依存,互相启发。但绘画是艺术家的认知工具。Sroka的幽默感、洞察力,开放的姿态和表情,发现身体秘密的尴尬成为作者精细笔触的一个功能。鉴于他的抽象技能,他在周围环境中找到的偶像比自然观察中获得的偶像具有更高的地位。他们可以成为《赫拉克勒斯和安泰》或《堂吉诃德》的原型。但敏锐的观察也可能创作出《一个有点像列宁的人》这样的作品。
Stanislaw Wejman平面艺术的定义是丰富的想象力、对丰富多彩的世界的迷恋,其形式和种类多样。这意味着对不断变化的现实和感官价值要十分敏感。对Wejman而言,全身心奉献给版画工艺是十分重要的,这反映在他的作品印刷过程中,发现它的乐趣,寻找新的发现。这些追求是一个家庭的传统,因为艺术家的父亲Mieczyslaw也是一位杰出的图形艺术家和教授。Wejman于1968年完成学业,并知道如何快速恢复平面艺术陈旧的状态。在日常的现实中,他发现了以前被忽视的方面:令人惊讶的人际关系、美丽的物体、山水和动物。他把他这一代人的经验与他人分享,还有他的幽默感和讽刺挖苦以及焦虑。他自由地尝试立体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经验,以满足他的需要。艺术家在使用颜色上也得心应手——一个在20世纪70年代才被平面艺术所发现的领域。在全尺寸格式创作之余,他还在私下进行微型版画创作。同时,他还进行形式的实验,因为每一个小的作品都是一个单独的平面绘图练习。Wejman的创作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这本“素描书”以及书中经过多年积累的理念成为创作大型作品的起点,尤其是巨著《水平喜剧》(1988 – 1994年间创作)。该作品被安置在克拉科夫国家博物馆,由28幅作品组成,是一个“对倾斜地球富有想象力的尝试”,一个“依靠艺术家想象力创造出来的宇宙”。“南瓜” 系列是一个对世界现象更为系统的解读。2004年,该作品在克拉科夫Jan Fejkiel画廊与公众见面。小蚀刻版画数量已达数十个,彼此相似但又不同。“很难将南瓜视作一个不同的作品系列,它更像是同一材料无数变体中的某些变体。”无论“南瓜”系列是什么,它肯定是当然是作者生活的写照和复制——艺术家在展览目录图册中这样写道。该系列作品一直创作到今天,而艺术家的精力并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恰恰相反,“南瓜”系列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美丽:作品简暗指宇宙(球体)和人类学(人头)的原型。
对Anna Sobol-Wejman而言,日常生活的经验与独特的时刻是一样重要的。对周围环境的责任感与对自由的需要相互竞争。艺术家是对事件、人类和对象回忆的监护人,尤其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那些别人毫不注意的事情。为了表达这些情感,她创造了一个原始的艺术形式语言–谦虚、简约而精良的–在平面艺术领域没有先例。她擅长具象艺术,尽管她经常以图标、点、逗号或含糊不清的标志代表具象。这些简化的、重复的形状不失个性,深入生活。它们也没有成为抽象。当艺术家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她在第一次平版印刷作品中利用纵向和横向线切割平面空间,从而确定她平面叙事的区域。后来,她也经常使用这种原始区分法。下一个革命性的步骤是将图版物理区分为更小的部分,进而在上面进行创作。她的作品具有开放性,不隶属中心编剧和由此产生的说教。这种技巧将为艺术家开辟很多叙事的可能性,并为在更大的打印格式上创作提供便利。她之前的经验结出了硕果——最新系列的作品,该系列具有十分简洁的标题《坐着的女人》。这也许是艺术家系列作品中最重要的一个。该作品于2009年在Jan Fejkiel画廊首次于观众见面,并获得由克拉科夫波兰艺术家和设计师协会授予的奖项。一个端坐的、无头的女人的形象是如此的简单。该作品的主题并不是一天两天出现在作者脑海之中,而是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不断经过艺术家的演变而成。它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偶像,而是具有生命力的代表。静止的形象是系列中不变的元素,通过颜色、轮廓和纹理区别开来。只有这位坐着的女人的环境在不断发生变化。Anna Sobol-Wejman和她的丈夫Stanislaw Wejman共同拥有图文工作室。多年来,两位艺术家的作品并无太多交流,直到《坐着的女人》系列作品问世。该作品的副标题是“与Stanislaw Wejman对话”。《坐着的女人》和《南瓜》系列作品因通过具象艺术所表达的存在性观点而连接在一起。
博物馆,艺术家Anna Soból-Wejman,蚀刻70×100cm 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