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一在图像主题表述上以刘玉洁、胡柯、刘朋飞、刘伟涛、秦蓁的作品为代表。对复杂空间的营造一直是刘玉洁绘画中所体现的,这种营造在图像上表现出一种梦幻与想象,甚者表现出更多童事的印迹。对于她而言,绘画不在是一种图示,而是一种游离着的思绪。与之相似的是胡柯,他的雕塑充满了青春的想象。在胡柯的作品中,这种想象既是崇高的,同时又是玩笑和嬉戏化的。正如他的《孤峰》那样,登山眺望进行着崇高化的膜拜和胸中之气的写就,回到《红色密室》又会让他的胸气进入一种自恋式的冥想之中,这是一种处于青春阶段的我们所经历的矛盾,一种狂热的理想孤独与生理上的热血冲动。而刘朋飞的类似于老式胶片机的成像方法,颗粒状和底片似的色调绘制,更是以一种偶然性的效果较为精准的捕获了当代年轻人的渺茫、失落等情绪化的生活状态。与之不同的刘伟涛,他将杂草与藏匿起来的小人所构筑成自己的《伤痕日记》。巨大的针状植被将小人予以包围起来,他四周都存在着潜在的伤害,无法逃出,这似乎是梦境又似处境,一种无耐性的状态被他描绘在纸面之上。秦蓁的作品有着丰富的色彩关系,纯厚的背景色和鲜亮的前景色,两者间相互比对而又不乏统一,作为一名花季时期的女性艺术家,对花儿的绘画题材的关注是她一直在进行的,这同时也是源自她对自身角色的思考和现阶段的体验性表述。
类型二的图像主题表达以蔡磊和赵勇的作品为代表。“当神性的雕像倒塌,当人们心中的英雄逝去,当风景已不再成为风景……”,此时,我们或许发现了我们该去找寻的丢失,而赵勇的作品正是为人们打开了一条找寻的道路,一条通往找寻丢失精神的道路。与赵勇的绘画手段描述不同,蔡磊将具有实验意义的综合材料运用于他的雕塑作品中,来展开他对人类生命过程的询问和探索。同时,材料的恰当使用,使得他的作品更具有生命体特征,更具真实性。“白色的头发,枯萎的树叶,紧闭的双眼,这一切好似讲述着一个生命体的结束,但安详的面容,年轻的身体、稚嫩的面孔似乎又演示着生命体的重生”。
类型三在图像主题表述上表现为间接性揭示和直接性批判两种,前者以王海龙和谢莉斯为主,后者以徐明皓、周铭和董宇山为主。王海龙和谢莉斯视乎是两个挖掘者,在他们的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一双揭露的双眼和一种不确定性的图像结果表现。王海龙的作品反对语意的介入与文字的阐释,他更多的希望观众通过图像去进行自身的不确定性推断。而谢莉斯则从绘画媒介对新型电子媒体所示图象的角度给与挖掘,她用传统的绘画媒介对现代社会中的电视、电子摄像等媒介图像进行一种拼图化的并置展现,在她的作品中我们往往可以看到多个荧幕图像的并置,且图像间又没有具体的表面逻辑关系,而每个图像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共性关系,即向我们叙述着现时性中被我们习惯性了的事物其背后的隐藏。与他们两位所不同的是徐明皓和周铭对社会的直接性批判.“信仰的回归、神性的呼唤”,是徐明皓近阶段的作品中一直在图说的。科技的发展和应用促使了现代社会的飞跃发展。耸立的高楼,自动化的交通,丰富的物质,这是科技闪亮的地方,却也是科技可以逐步替代上帝的“掩体”。科技时代的危害性直接的表现在,它强大的杀害性战争、环境的重度污染等直接性的方面以及道德的丢失和人性的功利化趋势此类它“魔鬼性”驱使的一面。同时,这种对现代社会的批判性亦表现周铭的城市小区风景中,对城市化和人造风景的异质性观点,是在他近作中所强调的,人造风景对自然风景的破坏和人造性的单一化模式是艺术家不愿意看到的。在董宇山的作品中,无论是《无源之水》还是《现场》都可以让你寻觅出一种强大的力量,它视乎要将眼前的事物给你彻底的摧毁。灾难来临,树木是黑色的,水源也是黑色的,土黄的大地是干裂的,画面之中,除去弱小的白色生命,其余之物在顷刻间都将沦入黑色死神的“口中”。
综上所述,本次展览如何让“选修”成为一次互动,成为一次看图习像性的真实参与,这是值得我们共同期待的。
原志阳 写于北京寓所
不确定性因素之-我们女人做决定从来不易 王海龙 油画 组合作品,尺寸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