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80CM×80CM
前言
六百多年前,针对当时画坛的草率和时风,有人以“我师心,心师目,目师华山”的断喝,使绘画重新回到自然之中,自此“外师造化”又被画人重新强调。“造化”一词也因之有了新的内涵,更多的是指在主体内心有所营造。
亚洲钟情于油画风景创作久矣,所画之物虽本于自然,然而却绝非客观景象的描影图形,归之为“造化”也许不失允当,即所谓“相由心生,境由心造”。在亚洲看来,风景写生是色彩的艺术,更是内心激情释放的艺术,物象的生命感皆由激情的释放而萌发、由色彩的铺陈而赋予。近年来,亚洲或策杖于山林,或扁舟于江湖,足迹遍布东西南北的丘丘壑壑,他以亲身践履的方式不断阐释着“造化”的真正含义。从写生中,他找到了自己的语言、题材和灵感,也找到了画人的一种自足自在的艺术状态和生活方式。
余读亚洲的油画,常为其画面中释放的情绪所感染。这种情绪起初说不清,道不明,看得久了,竟然也融进了那片旷远而苍凉的天空、云彩、山岗和旷野,仿佛自己也变成了画中那棵突兀、孤傲和倔强的树。后来终于明了,我是顺着画面情绪的牵引走进了亚洲的画中,这种情绪大概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乡愁”吧。正是怀着乡愁的冲动,亚洲重新诠释了他对“造化”的理解。
当今画坛,真正具有“乡愁”意味的作品正渐行渐远,离我们而去。亚洲的油画风景创作使我们重新意识到了“乡愁”的意义。
文/ 王祖龙
2010年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