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作者问:“在油画直接画法诞生之前,西方人是怎样画画的,”对于这样的问题,恐怕大多数中国画家都不会回答得很完整。即使回答得完整,恐怕也无法展示那些传统的绘画技法。但如果你拿这个问题问刘孔喜,那你算找对了人。他会告诉你,在油画直接画法诞生之前,西方人主要用一种叫“坦培拉”的画法来画画。刘孔喜正是把这门古典绘画技巧系统的介绍给中国画家的第一人。并且他还在孜孜不倦地把这种技法传授给他的学生们。 中国有句古话叫“四十不学艺”。而刘孔喜正是在年过四十之后,放弃了从事多年并卓有建树的版画创作,远赴日本学习“坦培拉”这门古老绘画技巧及其他油画古典技法的。采访刘孔喜的时候是在一个初秋的下午,斜阳射进他的画室,照在那些大大小小装着色粉的瓶子上有些影影绰绰,而他同我谈起他的“坦培拉”来依然满含激情。 一、 刘孔喜之最
1. 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 刘孔喜:能够心无旁骛、没人打扰地在画室里画画,就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特别是当我有一个题材、或者一个形象,通过自己的手和所掌握的材料以及技能,把心里的意图一点一点的付诸在自己的画面上,直到达到那种满意的效果时。有时候也许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要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三个月的时间,但是自己没有感到厌烦,而是非常的快乐。
2. 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刘孔喜: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不能画画,因为现在我在学校里面是一个老师,还有一些其它工作也分散我很多精力,当然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但是有时候确实感到痛苦,因为要占去很多时间。我本身是一个性情比较温和的人,但是有时候把画放在一旁不能画,不得不去应付一些其它事情的时候心里就会犯急,感到时间被占用,因为“坦培拉”画法的特点就是持续、缓慢、讲究制作,要求手工性、操作性非常强,并且大部分材料不是现成的,而是要自己亲历亲为地去制作,需要集中精力。所以要是实话实说的话,不能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地画画是我最痛苦的事情,但又很无奈。 3. 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刘孔喜:在画种的选择上面有一些遗憾。十七岁的时候我到黑龙江上山下乡,由于自己有画画方面的特长,正好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又把我们组织起来搞业余美术创作,当时在美术创作班里,大多数人都是从事版画创作的,是因为北大荒有版画创作的传统,知识青年搞版画创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有几个人从事油画创作。像我这种年龄比较小的、甚至还不会创作的知青就自然搞版画。后来我有几幅版画作品还参加了东北版画的联展,甚至在《人民日报》发表,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也算是有点小成就。等到1977年恢复了高考,我报考鲁迅美院的时候,第一专业是油画,第二专业是版画。但是后来为什么还是被选入版画专业呢?可能是因为我当时交的报名作品以及在社会上比较有影响的作品都是版画的原因,学校觉得我更适合学习版画。鲁迅美院第一届招版画研究生,我也考取了。但是在学习和研究版画的过程中,我一直对版画感到有一种不适应。虽然我的作品也参加了国内、国外的展览,但是就我个人来说,特长和兴趣还是在于直接用手去画,想看怎么在自己的手上一步步地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而版画的特点恰恰是要通过一个“版”做媒介,通过二次拓印才能看见自己画的是什么样子,这中间很多时候需要你的经验去控制。后来九十年代初我有机会到日本东京武藏野美术大学做了一年的客座研究员,选择的就是油画古典技法与材料研究这么一个专题,这个方向正好和我多年的意愿达成了统一,我可以从绘画的源头了解欧洲绘画的演变,了解绘画的材料、技法如何从古典发展到今天。经历了这一切就相当于我在四十岁的时候来了一次人生的二次定位。当然这种遗憾也是一种无奈。版画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画种,高度凝练概括,只是对于我个人而言不太适应。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我对此没有抱怨。我的本科老师李福来、研究生导师朱鸣冈教了我很多东西。他们对艺术的严谨、做学问的精深,给了我很多潜移默化的影响。另外版画那种造型的基本功给我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一直受用到今天。 4. 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刘孔喜:就是考上大学。1977年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已经在北大荒待了九年,到了后期的时候,不能说失望但是却很茫然,因为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会怎么样。恰好在这个时候“文革”结束了,恢复了高考,所以当有了高考消息的时候我马上就请了假探亲,拿了一大摞我创作的画和速写回到北京去中央美院准备报考,中央美院的老师告诉我,他们今年刚刚恢复高考,来不及招本科生。但是那时我已经25岁了。于是我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沈阳鲁迅美院,幸运的是鲁迅美院那年招生,并且欢迎我们知识青年报考。因为有好多年不摸书本了,我们69届初中毕业生的水平也就相当于小学六年级,所以我就要在劳动空闲复习文化课,准备高考。当我一接到鲁迅美院的入学通知和北京市知青办的入户通知(我当时恰好“病退”也办成了)的时候,家里发电报让我回家。我当时真的是两难,回北京和家人团聚是我的愿望,但是上大学更是我多年的理想。无奈之下,我就让好朋友给我做阄,抓阄做决定。结果抓了三次有两次都是“上学”,我就觉得这可能是命中注定让我去上学。多年后我和好朋友聊天,他说我那个时候心里想的其实也是要去上学。所以我就放弃了回北京的机会,怀揣着梦想去鲁迅美院报到了。当时离开的时候心里很复杂的,北大荒既令我万般无奈又无限眷恋。当我站在边陲的小火车站上,即将离开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改变了。我觉得那一刻是最幸福的。 5. 艺术上奉行的最高准则是什么? 刘孔喜:这么多年来我对艺术奉行的准则就是真诚和精准。所谓真诚,就是画家画画必须是要画你想画的、你喜欢画的,情要真,情要切,容不得半点虚伪和矫情。所谓精准,就是我们搞写实绘画的一点一滴都要和空间、明暗、色彩发生联系,这个时候造型的精准、创作尺度把握的精准以及所有绘画因素的精准就显得极为重要,这一直是我所追求的。 6. 最理想的艺术境界是什么? 刘孔喜:因为我本身是从事写实绘画的,同时又和古典绘画技法、传统材料发生一种联系,我就一直坚信一句话“精神穿透材料而存在”,一个好的意图必须还要和一种好的材料和技法选择相结合,才能得到最好的艺术体现,这就是我追求的最高境界。现在有好多画家都不注意技法和材料的运用,或对技法材料刻意到走火入魔一般,我觉得都不好,应该是达到一种和谐、相辅相成的境界最好。 7. 生平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是谁? 刘孔喜:在不同时期有三位老师对我都有很大的影响。第一位是我的美术启蒙老师,就是我在北京西城少年宫美术组学画的老师张忆辉。我8岁的时候从乡下来到北京,当时家恰好和西城少年宫在一条胡同,我经常去里面玩,就被美术小组的教室给迷住了,趴在屋外的窗户上往里看,一看就是大半天,张老师出来撵过我几次,但我还是回去看。里面有一群比我大的孩子在画画,后来张老师把我叫进去问我多大了?上学了么?喜欢画画吗?他还让我随便画了一张看看,觉得还不错,于是就破格录取我进入美术小组,然后我在这里一学就是6年,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每周一次,从未间断过。由于那时候家里比较困难,张老师还经常给我笔和纸。少年宫院子里面的果树上的果子掉落下来他也会留下来给我,对我宠爱有加。第二位就是我的大学老师李福来,在四年中真是受益匪浅,李老师有学问,治学非常严谨。第三位就是我的研究生导师,今年90高龄的老一代版画家朱鸣冈先生,他是一个非常儒雅、宽厚的人,教给我很多知识,包括做人之道,为学之道。现在我在课堂上面对我的学生、研究生的时候,实际上讲的很多话、很多教学方法、教学原则都是受他的影响。他们给了我很多受益终身的东西。 8. 最崇拜的西方艺术家是谁? 刘孔喜:有两位,一位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波提切利,他是欧洲古典时期坦培拉绘画的一位大师,他在画中体现出的人文精神,造型的优美,色彩的优雅,我非常喜欢。以前没有机会看原作,去年到欧洲做了一次艺术考察,在很多美术馆看到了他的原作,那种优雅的光泽,细腻的笔法,使我心醉不已。还有一个就是美国当代画家安德鲁.怀斯。我在上世纪70年代末读大学的时候,我才看到他作品的印刷品。那时候就觉得非常神奇,他画得那种略带伤感的情调深深感染了我。但是,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画的,只是感觉到他不是用当时我们所熟悉的材料画的。后来逐渐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他这种画在中国当时称为“蛋彩画”,据说是用鸡蛋做媒介的画。后来当我掌握了这种方法,又陆陆续续看到了他一些其它的画,对他就特别崇敬。特别是今年4月我应邀访问美国时,曾带着朝圣般的心情专门到怀斯故乡的白兰地河博物馆看了他的大量原作,非常震撼。他一生几乎没有离开过家乡,没出过国,他画的都是家乡的生活,深刻而感人。 9. 最崇拜的中国艺术家是谁? 刘孔喜:由于我是搞西方绘画艺术的,对于中国的艺术家了解不深,对于我个人来说可能用喜欢一词比较准确。我很喜欢徐悲鸿先生,谈不上崇拜,可以算是尊敬和喜欢吧。我觉得徐悲鸿先生和老一辈画家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掌握了西方严谨和科学的绘画技法,比较系统地研究掌握素描学、色彩学、透视学。并且把他们运用于油画创作和中国画创作,创造出了很多有影响的作品。 10. 自认为最成功的作品是哪一幅? 刘孔喜:1996年创作的《布兰》,现收藏在中国美术馆。1996年,刚刚从日本学画回国一年多的时间,特别想把学到的技法运用到具体创作中。也正好遇到了这么一个适合的形象,就想通过这么一个特定的人物和特定的神态,用黑白对比的方式,稳定的半身肖像构图,把自己学到的所有功夫用上去。恰好当时中国还几乎没有人画坦培拉,我当时就想画这么一幅画,让中国的美术界和一般观众了解什么是坦培拉,坦培拉画出的画是什么样子。于是我就把自己对这个女孩精神气质的理解,柔和进自己对绘画的认识,把这副画创作了出来。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新方法,一个好形象再加上一个好的绘画意图凑合在一起就形成了。 11. 最失败的作品是哪一幅? 刘孔喜:《缱绻午后》。这张画失败就在于对人物形象的选择,环境的处理,色彩的单纯与丰富的统一,都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只是依据一张照片就那么随意的画了。当然画的过程也很认真,但是现在看来,绘画的准备不够充分,考虑不够全面,所以我觉得它不太能打动观众。 12. 最不愿意干的事情是什么? 刘孔喜:就是做一些和画画毫无关联又很勉强的琐事。 13. 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什么? 刘孔喜:就是有一个足够大的画室,每天按时按点地阅读、画画、散步、休息,起居饮食都很规律,这对于我来说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 14. 休闲度假最想去哪里? 刘孔喜:我还是喜欢去那些有山有水,或者很熟悉或者很陌生的地方。比如说我曾经生活过的北大荒和未曾去过的西藏。也比较喜欢去国外,如果以后有机会我非常希望去非洲。很多画家都从黑人艺术中得到了启迪,因为人的天性都喜欢猎奇,所以我特想去非洲看一看。 15. 最震撼心灵的艺术品是什么? 刘孔喜:怀斯的作品《克里斯蒂娜的世界》。今年4月份在美国现代博物馆看到原作。怀斯画的是他的邻居,一个患小儿麻痹后遗症的女孩,她站不起来,蜷缩在草地上,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远处的世界可能对她充满了诱惑,但是她无能为力。我原来看过这幅画的印刷品,但是这次我终于看到这幅画的原作,我在这幅画前足了一个小时之久。一大片草地和远处的木版房(那时克里斯蒂娜的家)的刻画可以算是精细入微,一丝不苟。但是整个画面一点也不拘谨。这是很难达到的境界,因为许多画家一画的精细就会腻,这是常常会出现的问题。但是这幅画洋溢着一种大气。画面中呈现出典型的怀丝式的淡淡忧郁和伤感,每一个看过这幅画的人都会被画中那个残疾女孩的背影所打动,并给予她深深的同情。这幅画真正达到了情与景的完美统一。 16作为艺术家应当最推崇什么? 刘孔喜: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艺术家最应该推崇的是对绘画本体的高度虔诚和敬意。时下在一部分画家和年轻人当中普遍一种“玩艺术”的观念。当然画画的时候肯定有一种玩的心态,但是绘画变成一门科学,特别是当你选择了这个职业,把它作为一个行业和工种的时候,你必须对它持有高度尊重,应该像对待宗教一样虔诚。实际上我们现在看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就是起源于基督教,就是基督教的艺术,无论从素材,题材都是神话故事,那时候没有什么职业画家,许多画家就是神职工作者,他们把绘画过程当作修身养性,培养对神的敬意的过程。现在的生活虽然都变了,但是仍然需要这种精神,对艺术不能太随意,应该对绘画本体给予高度重视,把它切切实实当作一门学问来对待。 17.作为艺术家应当最反对什么? 刘孔喜:我最反对的就是对艺术的随意和不负责任。在学校了教学深有体会,青年学生里有一些人幻想一夜成名,想要找到新鲜的样式,不愿意再去一点一滴的训练自己的基本功,轻视基础。我觉得这种倾向和风气是有害的。 二、一幅画与一个故事 刘孔喜:因为我是知青,我非常想创作一幅画,表达这么多年来的一些感受。当时作为一个学生下到北大荒是历史的无奈,是个人无法选择的命运。但是青春总会有闪光的地方,即使是在穷乡僻壤。我觉得知青是中国历史上甚至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代人,将来也不会再有。我离开北大荒之后曾经三次重返北大荒,第一次是在上大学期间。第二次是在读研究生的时候,第三次是在我回北京当了大学老师之后。1991年,我们原在4师39团的部分知青组织了一个小规模的“知识青年第二故乡回访团”,回到当年曾经生活过、战斗过的地方。当时的感觉就是“山河依旧,故人已去”。我们站在曾经挥汗耕耘过的田野上,既有怀旧,更充满对未来的一种期望,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了这个画面,题目也就应运而生了——《老歌-革命人永远年轻》,我觉得很适合。回来后没有马上画,而是一直在思考,直到1999年才开始动手画。中间酝酿了8年,1999年恰好是我和同学赴北大荒上山下乡30周年,我就想把这幅画画出来,献给自己的同代人,也包括自己。画的过程整整三个半月,很辛苦,创作的过程我把自己想象成当年的农工、兵团战士,每天计划好当天的工作量,然后一点一点地去完成。
三、记忆中的风景 1、 留在记忆深处的童谣 刘孔喜:我儿时是在老家农村度过的。那时母亲下地劳动,我在家里没人管,她不放心,就把我放在一个筐里面背着我,等到了地里,她要和社员们一起劳动。我当时就三四岁,她就把我放在地头上,然后给我一罐水,我就自己玩,玩累了睡一会,很寂寞,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高天流云、风声蝉鸣。那个时候使我第一次萌生了对绘画的兴趣,开始拾起一根树枝或一个土块在沙土上瞎画,把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画下来,画完后把沙土抹平再画,就在这种环境中我萌生了对绘画早期的爱好。现在按说都过去50年了,但是仍然留在记忆深处。
2、画速写所引出的误会 刘孔喜:在北大荒插队的时候,每两年有一次探亲假。一次当我结束了探亲假返回知青点,在牡丹江换车。这中间要等几个小时,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在车站里画速写,甚至钻入站台画。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学画画,画速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所有我总是随身携带速写本。画的时间太长了,被车站里的铁路警察怀疑,就把我带到的车站派出所,打开我的行李检查并反复盘问我画什么,一准儿以为我是“苏修”特务在画地形图,因为当时中苏关系特别紧张,我又处在边境地区所以被误会了。等到检查我的边境居民证的时候,我才发现丢了,我就和他们再三解释,甚至都哭了,一再地说明我的身份,后来他们和团部取得联系,得到证实后才放了我。 四、如何步入艺术殿堂 1、如何培养孩子的绘画兴趣 刘孔喜:要培养但是又不要太刻意,画画需要天分和喜欢,是一种兴趣。小孩子天生就有信手涂鸦的习惯,有人涂涂就放下了,兴趣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觉得家长在这个时期要善于观察孩子在这方面是否有兴趣的持续性?如果孩子在上小学的时候还是很喜欢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往这方面发展;如果孩子在这方面不感兴趣,甚至你让他画画,他却很有压力的时候就不能勉强了。常常看到一些孩子,包括我小时候,没有人给我们影响,是与生俱来的喜欢。有一个合适的环境、合适的条件、再加上遇到好的老师,就可能走上这条道路。当家长发现你的孩子对于有形的东西、有颜色的东西或者有故事的东西很敏感,就应该把它视为早期绘画的萌芽,就应该把他送到少年宫、美术班,或者找个好的老师来辅导他。
2、怎样参加中考、高考? 刘孔喜:谈到学美术的孩子怎样参加中考、高考,就不得不和我们国家的教育体制发生联系。我们的教育,包括艺术教育总体上来说还是一种应试教育,也就是说,第一,你要在考学之前打下相当于中等甚至中等以上程度的绘画基础,素描、色彩两大能力应该训练的比较好。其次与毕业获得硕士学位的研究生合影 给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学生指导你还必须注重全面发展,不能单打一。你的文化课要学好,这有他的合理性,因为大学培养的是既要精又要博的复合型人才,必须具备其他相应的文化基础,有些大学的课程可能与美术无关,但是我觉得这些东西将来终归要对你所从事的美术以及与美术相关的其他专业产生影响。每到高考之前经常会有一些学校请我去讲讲怎么考试,我都会这么说:不要揣摩各个专业美院的风格是什么,特点是什么,其实各个专业美院所重视的都是学生的基础能力,主要看你的造型能力、色彩能力怎么样?能否在三、四个小时把对象画像、画准?画出它合理的结构和空间感,这也是我们评分的标准。 3、怎样成为一个画家? 刘孔喜:这个问题,每个画家谈起来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的气质、性格、成长道路都不一样,包括人的好恶都不一样。就我本人来说,第一,要给自己打下扎实的基本功和尽可能宽泛的知识素养。后者是无形的,但是它往往放映在你的作品里,我觉得如果大家在其他方面在同一个起点的话,那就是在这一反面反映知识层次、洞察力的高低;第二,要能够远离浮躁,能够坐得住冷板凳,特别是写实绘画需要长时间的持续创作,甘于寂寞。耐得寂寞是非常重要的。“心远地自编”就是我画画的体验。 “坦培拉”是英语Tempera的音译,又称“蛋彩画”。它是一种以油水相融的乳液(通常使用鸡蛋黄)作为绘画媒介剂,并为欧洲古典画家普遍采用的绘画技法材料。它的历史悠久,由它绘画出来的作品很多,其分量和影响不在我们所熟悉的油画之下。自凡代克之前的许多绘画大师如波提切利、弗朗西斯卡、波拉郁洛、菲立波利比等的作品都是用坦培拉画法完成的。近代也有许多画家如美国画家安德鲁?怀斯等喜爱这种材料和画法。坦培拉绘画作品的特点是色彩典雅,画面牢固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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