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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东电影装置《离信之雾》、《将军的微笑》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7-08 09:27:20 | 文章来源: 搜狐文化

 

李振华:是不是观众就有如剪辑师?在现场,看完9个电影片断,通过自己的大脑进行剪辑,最后会变成九部电影,是这样一个概念么?

杨福东:这是我用一个相对简单的内容对观众的一个想法。他们的观影方式也是一种“断章取义”的方式,会存在一种跳跃性。也许9个画面在他们脑子里面一闪而过,1到2分钟;也许是3个画面或者感兴趣的某几个画面,某个局部;也许整个片子看完哪个画面都没记住,他记住的那个觉得还挺好的画面却断掉了,没拍完。观众会产生错误的感觉,这是不是观影的另一种感觉?我不知道,结束后再来看,这种错误的段落会不会反而是一种有效状态。

李振华:这是你想看到的还是希望观众看到的?

杨福东:我没有设定绝对标准的点。其实就像我们在厕所里看的某一本书,你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次翻书,就是经常看的那几页,而不是一上来就翻到陌生的一页。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经历,我或多或少会有这种感觉。

李振华:是不是希望观众会随着自身的流动性把这个故事串联起来?可是每个观众流动方式不同,很可能是无序的一个整体的影片,或者如你所说,他们只是串联了部分画面,这是不是你创作时候的目标呢?

杨福东:我对观众的期待是一个非常自由的状态,可能有人会从头到尾看完,完整审视它,但更多人还是特别感性的。这也是一个既成事实,在艺术展厅里做影像展览的一个既成事实,对艺术家而言,或多或少是一种无奈的状态。因为展厅的自由度、选择权在观众手里。我希望以后会慢慢的做一种“意念电影”或者“意会电影”,有点像在做梦的电影状态。梦境的时间究竟有多长?小时候看科幻小说,谈到四维空间、几维空间,这种空间的时间概念是否和我们不同?瞬间,也许意味着一个非常饱满充实的、长距离的状态。我这对观众不会设置太多要求,更多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感性的去接触。

李振华:你说的这个时间线索我特别感兴趣。

杨福东:从另一角度来说,这个作品是胶片拍摄,我希望胶片被直接地还原,原材料重现。可能也有个人偏好吧。电影机本身是器材,它的机件感、声音质感,还有胶片机的那束光芒跟屏幕的联系,是自己特别喜欢的。有点像回到小时候看露天电影的感觉,但这种质感呈现出来并不是针对回忆,而是我觉得这种质感本身是好的、美的。这种氛围是美的,这种感觉是我想要的。

李振华:这和你以前的作品的感觉不太一样。

杨福东:《竹林七贤》拍完了以后,想要很简单,要相对的、认真的思考另外一个题材。其实我也可以换汤不换药地一直拍下去,但这种做法对我来说只是工作量上的改变,或者说内容题材环境上的改变,对自己会有一种疲倦感。这种疲倦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如果没有相对的思考和在意,会让人失去一种期待,一旦丧失了期待值,就会感到很难受。

李振华:我觉得还是拿电影和电影院来做个比较吧,以前给我的感觉,你的电影是在关注画面、关注内容、关注公众与自身的传达,这次显然转换成了关注氛围,就像我进入到电影院,有画面、有空间、有灯、还有……这些线索在作品里面。

杨福东:其实或多或少有一点形式上的思考,还有些观念上的思考,所以说它是一部纯粹意义上的电影也好或影像也好,它的绝对标准在哪里?它的可行性有多少?我只不过现在去进行一种实验而已。

李振华:为什么要选择35毫米电影胶片这种媒材?

杨福东:首先有个基本条件,就是我认为它是一个化学材料。选35毫米的第一感觉是直觉或者是偏好。如果我选数字(设备)的话,数字有点像一面水泥墙,在我看来,它(数字影像)没有一个呼吸的感觉。但是35毫米可能像是一个树林,同样也堵得慌,但还是透气的,我会选择胶片这种感觉。

李振华:因为是35毫米,所以才会出现NG、废片的现象,用数字(设备)的话可能这种现象就消失了。

杨福东:我觉得不是消失,如果用数字的话,NG还是会有的。好的方面来看,大家会觉得数字设备相对方便简洁,改变了一定的摄影观念和方式,它对摄影者有种相对操作的宽容度。但是它有一个潜在的、特别大的危机,就是数字影像的泛滥。当选择想拍摄一个画面的时候,会没有节制的拍很多,这同样会在最后的想要的东西(素材、成品)这块儿会造成很大障碍。而使用胶片,因为资金或其它方面的因素,恰恰导致了以胶片拍摄,反而提高了它的精确性。

李振华:我们再聊一下《将军的微笑》这个作品。

杨福东:《将军的微笑》我是把它当一个戏剧来做。在我的想像当中,应该是一个将军戎马生涯的最后一段生活,或者是当他年老以后的一段生活。可能是他的一个生日晚餐,一次很重要的聚会,或者是和亲朋好友的一场盛宴。有一种离别的感觉,这种离别的感觉跟他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可能会从表面上有一种什么是孤独的、寂寞的感觉。或者说是告别了戎马生涯的状态,聚会或宴席散伙之后的那种落寞。可能是一个晚上的落寞,也可能是一生之后的落寞。从表面上看,会有点人的生活、生存状态以及生存的一些内心感受。

从戏剧的感觉而言,我用影像来做,而不是真人去做。其实也涉及到那种虚拟的状态,什么是真实的?真实背后的含义是什么?在讨论这些方面的时候,我觉得不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关注。

廖文峰:为什么要选择将军,而不是一个普通人?将军的这个意像是不是跟中国历史有关?或者有一个现实的来源,与你以前生活在军人大院里面有关?

杨福东:要谈到小时候的感觉,或多或少会有一点关系。另外,“将军”予人的感觉上首先是身份、地位、还有权利的一种象征,而这种象征未必来源于小时候。小时候在部队生活会感到一个看不见的体制、标准,这种级别之分在部队是非常严厉的、非常清晰的,而且在生活中还是有一种朦胧的亲切感。我不希望《将军的微笑》这个作品偏离在影视、政治、权利的探讨,我想要的是一种成长过程中老将军的感觉,还有他(将军)特殊的身份,会吸引你。将军是一种阳刚或者硬的感觉,还有普遍意义上对将军的传奇生涯的兴趣。其实就是生活中的一些迷,在他身上会加强那种力量感。同时,任何人到老的时候,基本状态是一样的,无论曾经再大的光环照耀,他还是一个平常的人,生于尘土,归于尘土。换句话说,任何人、任何身份,在最后的那一刹那,他只有很普通的状态,就是其中一份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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