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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玮玮--好民谣更应是当下城市的记录者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05-31 13:46:20 | 文章来源: 东方早报

专访独立音乐人张玮玮 6月1日将与郭龙携《白银饭店》全国巡演到沪

张玮玮

张玮玮

独立音乐人,擅长各种乐器,自诩忧伤的手风琴手。曾为“野孩子”、“美好药店”、“IZ”等乐队成员,也曾给左小祖咒、万晓利、老狼做过乐手。2007年至2009年为孟京辉工作室《镜花水月》、《恋爱的犀牛》、《三个橘子的爱情》三部剧作担任原创音乐和现场演出。2012年,北漂12年之后,张玮玮和郭龙共同创作完成对北漂岁月和遥远故乡的敬礼之作《白银饭店》。

《白银饭店》专辑,其内页写有回忆文字。

《白银饭店》专辑,其内页写有回忆文字。

白银,西北戈壁滩上的一座孤独小城,荒凉似月球。那里有一座宾馆叫白银饭店,一楼的舞池成为当地年轻人盛放过剩荷尔蒙的地方。那里夜夜笙歌,工人们穿越黑暗无垠的戈壁来到舞池或者离开它去上大夜班。它夜复一夜地把年轻人的青春躁动和对未来的迷惘统统吸到自己五光十色而烟雾缭绕的腹腔。1990年代,张玮玮和郭龙成为白银饭店的舞厅伴奏乐队学徒,夜夜在舞池旋转的灯光下看红尘又不惹红尘。然后他们走出白银,北漂,从来没有停止做音乐。十二年以后,他们给自己的过去交出总结答卷《白银饭店》,好让自己能够再次出发。

张玮玮的父亲是音乐教师,郭龙的父亲是工程师。一日他们认识了一个在监狱苦练三年吉他、后来成为白银饭店乐队队长的人。队长会唱很多监狱的牢歌,而那些很长的歌则是西北传唱多年的老歌。张玮玮说:“无数烟酒嗓子合唱出的歌声,从一扇扇铁窗里传出来,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飘荡。这个场景,让我身上从小被父亲用竹棍逼出来的音乐细胞,彻底变异了。”

之后他们在兰州的酒吧第一次听到“野孩子”,这三个光头、灰T恤,用布包着吉他认真唱西北民谣的乐手,让他们找到方向。到了北京之后,他们跟着“野孩子”一周排练五天,周末满城转悠演出。也有抽烟喝酒跳上桌瞎闹的时候,但是更多的时候生活健康严谨:“406路,15分钟一趟,每天约在公交车站见。2点准时开始接线,把节拍器的弦拧满,走一圈正好35分钟。4点休息,抽烟,做俯卧撑,感觉就是大家在一块练功。” 那段时间大概就是所谓最好的时光,他们周围的世界还真诚有序,热爱音乐的人们还都看得清前面的路。生活就像一场现场演出,不管好坏,至少沉浸在相同的旋律中。

2003年,“非典”来了,酒吧萧条。那年张玮玮在新疆伊犁一个村子呆了半年,每天清早7点钟起床练琴,中午学冬不拉,晚上学弹拨,“把一串葡萄放到一个瓶子里面,放十年,它有可能变成葡萄酒,也有可能变成某种……物质,我们,肯定会变成葡萄酒的”。

“2002年到2006年那四年,基本把我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定下来了,我的想法、我要表达的东西。过了这个点,基本就靠回首往事过日子了”。

从野孩子、美好药店、IZ乐队成员,到给小河、万晓利、左小祖咒、王娟等人当乐手,以及为孟京辉工作室担任音乐制作,他们一直被音乐推着走,却不知道到底要走到哪里。直到2008年7月,张玮玮和郭龙录制完《你等着我回来》专辑后,才知道“人肯定都会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白银饭店》是一张关于过去的专辑,不是离别的黄昏就是出发的清晨,是那“时光都变成了烟”的遥远时刻。张玮玮的声音干燥温暖,反复吟唱“南方”、“船”、“码头”、“光明”等字眼,一字一句入耳的是每个人心里雾气濛濛日渐远去的过往和永远看不真切的未来。

6月1日,张玮玮和郭龙将带着《白银饭店》在他们全国巡演的第二站来到上海的Mao Livehouse演出。《白银饭店》里的离别愁绪曾让很多人觉得“难过死了”。张玮玮说:“我的父母年轻时离家去了白银,我也是年轻时离家去了别的城市,这里面的哀愁是宿命的,也是超越地域的。”

作者:钱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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