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一瞬间,民谣在中国呈爆炸趋势,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从周云蓬、川子、马条、万晓利、小河等在各地大受欢迎,十几年来,民谣歌手厚积薄发终于有所收获,各地民谣演出信息纷至沓来,好评如潮,让人欣喜。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标志,所谓唐诗宋词元曲,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行吟诗人,在我看来,周云蓬、万晓利等人很好地接过了崔健、张楚等的旗子,以民谣的形式挣扎着摇滚批判现实气味,他们在精神脉络上的一脉相承,为社会多元化贴补着亮色。没有看似异类声音的社会是不正常的,从这个角度看,周云蓬们和20年前的崔健、张楚一样,正是我们时代的行吟诗人。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台湾,民谣兴起,上个世纪90年代的大陆,校园民谣风行,但与当年台湾罗大佑的《童年》只是淡淡抒发青春气息不同,当下的中国民谣,内容上更直抒胸臆。代表作当然是周云蓬的《中国孩子》。
无须多言,周云蓬自己说,歌曲不能把歌词和旋律分看,它们是一个整体,但谁都应该知道,这就是诗,好的诗歌只能是这样。
在一次视频聊天时,我说,老周哪天获得一个文学奖,我一点不会意外。一次聊天时,高晓松说,我们当初做校园民谣,觉得自己是好时代的坏孩子,现在做民谣的,是坏时代的好孩子。
有评论家说,今天我们的民谣,让人最感动的,就是它的诚恳。我理解的诚恳,除了有话说话外,就是用真诚的态度,细心体会时代的律动,比如,万晓利就是这样的典型。
最喜欢万晓利这几句,“幽蓝的阳光里,人们低头不语,强盗们匆匆离去,谁都不再问是谁剥落了桐树皮,一个女孩跑出房间,又趴在窗口朝里张望,她在寻找着什么,还是在留下个记号,哦,着火了,窗户里冒出红色火焰。”这里面涌动着的情绪,不是生活在这里,不拥有敏感心灵,无法体会。即使放在上世纪70年代“崛起的诗群”以后到现在的大范围,万晓利的排名也不会靠后———当然,谁在乎排名呢,说说罢了。
万晓利、周云蓬、马条、川子、李志……这是新崛起的一批人,他们的诗,他们的歌,将对未来造成极大影响,这也是我判断一个文艺新时代即将开始的基本依据。
文短话多,就此打住,总之,就像万晓利唱的那样,“这一切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南都特约娱乐评论员
王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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