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熟识的艺术家朋友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水彩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国画家协会理事、中国国画院副院长、浙江省水彩画家协会理事、浙江中国花鸟画家协会理事、绍兴市美协副主席、上虞市政协常委张万琪,大概可算是一个最不“安分守己”的人了,无论是平时听到的、还是偶尔看到的,传递的信息都只有一个,就是张万琪又变了画风。我常常为张万琪在艺术领域里的多变和善变而惊叹、敬佩。
张万琪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画家,他出生于嵊州市富润镇。家乡风景秀丽的山山水水,满山遍野的花花草草给了他绘画上的创作灵感,小时候他向绍兴地区的著名画家商敬诚学习中国花鸟画。师徒传承的教育,为他打下了扎实的基本功。这个从浙东嵊州大山里滚爬摸打长大的张万琪,似乎更有一种天生的叛逆性。在中国美院美术馆“张万琪画展”前言中,张万琪自我坦陈:“我出生在浙江嵊州乡下。我的母亲是从剡溪出走上海滩上名不见经传的越剧‘戏子’,母亲的艺术细胞让我走上学画这条没有尽头的沧桑之路,而母亲敢闯敢冒、敢作敢为的血性却又使我的绘画内心总是不得安分。”是啊,本来说他的授业恩师、著名的中国花鸟画家商敬诚已经为他在浙东这块地域上撑起了一片足以让他轻轻松松过完这辈子的天地。但他不满足,他跑出了为之经营20多年的传统的中国画的范囿,去美院搞起了油画,美院回来又操起木刻刀搞起了版画,搞了版画又画起了连环画,连环画没有市场了,他又搞起了水彩画。在美术这个殿堂里,他差不多古今中外、疯疯癫癫地转了个遍。这种近乎疯狂的变,对于张万琪其实是在寻找一种突破口——如何使自己的作品更具生命力和扩张力。
这一大圈转下来,张万琪的画完全跳出了原先传统的中国画风格,从而使自己的画作融入了更多本真的内容、创新的技法和全新的笔墨。他不但在中国画中融进了不少西画的技法,而且他的水彩画也像中国画的大写意一样挥洒随意。虽然他从不刻意地去搞中西结合,但他从不排斥东方西方中合乎己意的技法和手段,只要用得上,他都统统拿来,融进自己的画作中。这种看似疯疯癫癫的画法,虽然使他的画作难以在近期形成固定的画风,占领画坛的制高点,却使他的作品每每透出一种可人的新意,更使他的作品时时给人以一种按捺不住的生命力的跃动、扩张和震颤。
其实,10年前他的一次画展,就已经显露了他对这种追求的成功。1989年,他应邀在呼和浩特市内蒙古艺术馆举办水彩画个人展览。著名旅美油画家郑圣天,在看了他的作品后评论道:“万琪的水彩画构图稳定而不俗,色彩持重而隽雅,满幅都流露出灵山秀水的书卷之气,作为水乡艺术家们的代表,他是很有特色的。”不断追求,不断超越,更令张万琪不断有新的收获、新的提升。5年前,张万琪在中国美院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画展。其时,出席开幕式的中国水彩画家学会主席、中国美院教授潘长臻讲了三句话:第一句是“想不到万琪竟能一下子拿出这样有档次的一大批作品,特别是在内蒙古草地上一组近乎速写的小幅水彩写生,对画面色彩大体把握非常到位,激情横溢的用笔十分潇洒。”第二句是“既有这么一批好作品在手,早就该拿出来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跟大家见面?”第三句是“心里很佩服。万琪生活在下面的地级市里,又担负着学院艺术系里主要的教学任务,而我们身在上面的美术学院,各方面条件虽然比他好得多,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作品也是困难的。”无论第一句的“评价”,第二句的“嗔怪”,第三句的“比较”,潘教授从三个不同的视角,对张万琪的水彩画作品作了至诚至真的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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