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迎stop-2-布面丙烯-120cm
冷眼——关于曾扬和张春迎绘画
从中国推行独生子女政策以来,后现代状况在中国当代年轻人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加上社会舆论的催化,追求“自我”,张扬个性,成为新一代年轻人的人生信条,我们曾一度被称为“新星人类”。 曾扬和张春迎就是其中一分子。他们的绘画正是他们独立内心的映射。
曾扬以稚拙的笔触描绘着自我想象的独立空间。在自我圈定的意识形态中,创建了自己的结构和秩序。在宏观和微观之间,在高维和低维之间,在现实和虚拟之间通过圆形旋涡式的构图、分段式的填鸭和自我否定的纠缠思维寻找着某种平衡。曾扬每天画一格,每一格代表一天的生活,每天的生活琐事全在一格之中。后来张春迎介入了曾扬的生活和创作中,他们每天每人画一格,通过无序的先后和各自对各自的解读将爱情、琐事、误读乃至艺术通通塞进这秘幻的旋涡之中。在曾扬的画面中总有一个孤独的光头小男孩在幽暗的空间中行走;在春迎的画面里总有一个忧伤的齐头小女孩在空旷的地域里独自思考。他们虽然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但彼此独立,都冷冷的看着对方,享受着各自的孤独。对于张春迎,在她那欢快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痛苦和伤害,我无从知晓,但她的画笔从不撒谎。带有神秘力量的尖塔、残缺的女人体和自造的人文山水是她一直持续创作的主要题材。一个或几个压抑的女人体总是在一个虚无的心境之中与带有典型男性生殖崇拜的宝塔产生关系。这种痛苦是不言而喻的,但恰恰是这一点始终不为画家本人所承认。
在中国的八十年代,一群过着集体主义生活的艺术家,在尼采的书中理解了孤独和绝望;而在中国八十年代出生的一群追求“自我”的新锐艺术家在钢筋混凝土的丛林中却天天体会着孤独和绝望。电梯中在场的陌生和酒吧中肆意的宣泄,共同构筑成自我防范的迷墙,在自制的空间中充分完成“自治”(我的地盘我做主)。在虚拟的迷境中自我疗伤得以弥补现实中的孤独和绝望,不断追求神秘的快感。正是这些现实中的孤独和绝望,促使我们在自我防范的迷墙中拽着几分怀疑,冷眼看待今天发生的一切。
曾扬,圆-直径230厘米,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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