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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力量——2007,A+A展览第二回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7-04-23 10:50:30 | 文章来源: 中国艺术新闻网

   “盛名”下?

    要谈论韦嘉、熊宇是困难的。难在他们的盛名,他们的被归类。这次参展的“新七零后”艺术家中,当属他们的声名最盛。然而,卡通或不足以概括他们的全部追求,对他们而言,所谓的盛名掩去了真实,一切只是外在。

    看韦嘉的画,似乎一种窥探的过程,我们被一种新奇所吸引。疑惑间,恍然进入美丽异常的仙魔境。那是“千寻”曾步,美妙富足,然而没有人——那不是正常的美丽,凶险隐藏其间。那似非人间风景——确非人间,侠者纵横其间,魔者只在无形。对莫测难言的意味的追求也许是韦嘉画中最有意思的地方,那远远重于画面美丽的营造,因为,对韦嘉来说营造美丽显然早已不是难度。

    熊宇的画中,大眼、水、云最为常见的。大眼没有柔柔眼波流动,是在凝神思考?水云流动。把神秘融化在树侧天边,美因之不再甜。熊宇较早呈现了强烈的个人面貌,黑白与神秘是他的主调,时尚,新奇——这位内心痴迷手绘、生活中孩子气的“新七零后”艺术家面对绘画时充满警惕,画面力量的强大恒久,持续活跃,是他不言的所求,是更大的挑战,是更久的魅力。

    宋琨,坏孩子里的好孩子,可又哪有这种好孩子?她是简单,又似乎并非如清水般澈。仿佛间,让你觉到冷漠,忽而粲然笑,以青春温暖炫你。手头写实技巧自不必说,百千般变化不重复,却又把一切隐在灰灰的调子,干净。她只选一角,一瞬,一刹。一物一花,两性众友。白皙、凌乱、整洁无暇,破血的心、转过的脸庞,轻吐烟圈、夜中呕吐……没有似若深沉的所思,没有理想,没有宏大——她的理想就是她的生活。她的画清晰起来,画途的未来在她的笔下日渐清晰,她的自身却模糊其间,模糊在那灰色,模糊在黑夜,她迷失并迷恋于她所营造的个人世界。

    艺术是智慧存在的一种方式,且看各自悟达的地方。

    传统新相?

    什么是传统?一切过往艺术都是传统。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兮,我谁与从!魏言,怎让我忆起这些?你的传统到了原始?那古旧寻不着的社会?每看他的画,怀疑那里的力量与迷狂。这不是一个青年所有、不是这个时代所有,我们早忘掉了忧患,内心却充满恐慌。我们早已习惯于习惯,习惯于自我的自大,习惯于人类的自大——我们是地球之主,早已忘记人类不是中心。绘画无言展示了魏言的视野,不管他画那一刻思想到达哪里,他在技法和情绪上都早早显示出了别样,让我们有时也不禁陷于担心。

    康海涛,同样过早到达了别样,我真想说,这是一位深通艺道的隐者,从而也让他显得老去。也许是不当。他不老啊,他只是“七零后生”。看他的画,你猜不出是在绵阳这个小地方绘出,那些黑白风景,地道。绿色的树丛,在不知哪里的光之下,神秘。所谓绘画,只需有思想在后支撑,哪怕一点。

    对于马轲而言,绘画是他追求一个强大内心的外在表达,他怀疑自己感知到了绘画的力量,同时又觉到生命个体的无力。马轲沉湎于绘画语言与精神的依附。刷子刷过画布,在控制中又不可预期。他顽固地揣摩着平面的可能——画布铺开便不知画向哪里,不是通过逻辑、设想就可得来,所得只在偶然间。换到国外,他的语言也是地道的当代油画样式,对中国传统的再关注、对自身所在的更深入体味,将是生发他别样面貌的有效之途。相对而言,吴笛笛疏缓抒情,传统的梅、兰、菊,甚至宏厚的敦煌,也没有改变她安静一隅的气质。画,一如其人。

    同样女艺术家,席丹妮相较吴笛笛,展现出外张的热烈。是性格使然、性格决定了画面?在学院的端正大方与色彩“艳野”,席丹妮独得一种平衡。林笑初则表现出对古典技艺的偏爱与执着,那是她的所长,更是她走出自己的基础、破茧化蝶所要冲撞的牢笼。沈桦以新写实关注被忽略了的农民。绘画,这一古老的个人手工方式,在社会分工日细的今天显得弥足珍贵,甚至可爱——可以固守自己,也可拒斥一切。沈桦、林笑初握着有技术含量的诚挚,在潮流中固执己见,去寻觅绘画的新样。

    化“古”为“新”者,从艺术史与个人经验汲取养料的还有刘志懿、范明正。这里的古,早已不是古典的技法,当摄影、装置、观念、video占据了日广的舞台,它们无疑都成了画家的手段,而这手段对他们而言却又只是过程,最终又归回到手工的图绘。

    刘志懿要靠他笔下图像营造儿时梦想帝国。帝国中,众生百相。而他,主宰众生。我们都曾有童年之眼、少年之心,那是一个偏执不全的世界,充满着迷思与幻想。用画笔延续昔日梦的画家们,似乎注定要幸福中痛楚。然而,范明正分明从中感到了安宁、安定,绘画已经成了他的生活方式。每天,他只能完成很小一块。一块一块的小块,一天一天的涂抹,构建了他的大篇,他在过程里消耗着生命和理想,并无比幸福。

    吴海洲,初看他画,竟想到那句“海客谈灜洲”。——真如我引这句一般,不知所云所在。干净文气下隐藏着什么?老老实实学画二十年,附中、美院、研究生一路走来,结果又回到了身侧眼边的所见所感。他因病得闲看水缓缓渗下,看“屋漏痕”,看斑驳墙面,这和他常习的书法,交织成油画的笔触,再现他自己浇灌长大的树木、日常的家居。吴海洲的聪慧在于较早找到了自己的笔触与样式,而更大的挑战是如何上升到语言的层次。他的苦恼还不够多,于是,离深厚也就还差那么一点。对他来说,难点是脱去学院,脱去所谓书法修养的外衣,脱去单单的文气。

    语言形成向来不易,譬如,刘炜寻找那种独有的粘呼呼、腐烂、流淌,杨少斌寻找暴力的快意,老栗所言“劈里啪啦,像拳头上去打一顿的感觉”,大块的笔,流淌下若血的颜色,这让他从玩世泼皮的风格中跳跃而出。这些都是苦恼苦思苦寻、百般无奈后所得。过往都是借鉴,如今他们也成为传统,成了挑战的对象。对于新七零后一代,在重复与变调中,在图像频用与卡通泛滥里,在个性纷繁、千姿百样与可悲同一里,在涌来的物质与褪去的理想里,是否真的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独有、属于我们时代并为所有时代所享的语言?

    艺里偏才?


    吴笛,平日里,寻常间,她踪影难觅。倏的而来,灵光一现,留下诧异。在我们诧异的当口,她又隐去身形。你觉到了她笑笑的轻酷,她的不可捉摸,她的匪夷所思。但吴笛却又只是寻常女子,她安安静静地包扎那些柔美的丝绸、纱布,包成或老或幼的被残害的无辜生命,涂上口红以为淤血。包扎时,她终日不出一言。偶有来访者,至多瞥见抬头一笑。包扎继续。她把残酷隐于寻常,她把爱意藏在无奈。我们生活在安逸里,世界随处不安,暴力在我们身外?都市,信赖中充满迟疑。年轻不是深刻,艺术存在于未知。她随意的样子深刻感受着似乎远在天边的伤害。

    郑力的画让人觉到了绘画个性与怪诞在我们时代还有新样。在卡通流行、里希特风靡中国的时下,我们看到了一种不知刻意,还是骨髓里的扭曲,不知是内心的狠劲,还是艺术无聊之谓的冲创?——扭曲的是人体?还是肉心?那种怪诞,一任揉搓,韧性又使之反弹,变幻出挣扎中恨恨不服的模样。

    方天园,难以诉说他的风格所源。美院,他大一便退学。得了第四届重彩岩彩金奖就能说是传统?他的画跟国画毫无干系!说是抽象,却又不如说材料。说是材料胜,那些纸上乱涂却又更耐人寻。这是一个危险的艺术家,他的危险在于如果艺术持续危险将危险不再。

    邬建安的作品是他一向跳跃的观念的展现,他热力四射,却又每无着落,于是实验,实验,直欲幻化出千般姿态。其实,何用寻寻觅觅?结果已在手间脑后,他真正的佳作是剪纸,黑白似要动魂魄——那完全不同于乃师吕胜中,虽鬼里鬼气,然而卓然个性风流。

    邵鲲,又叫久耗命,素人艺术家。素人的力量在于未经训练而有着良好的艺术感知能力,以未经修饰的纯真,经年累月展现这种能力,某一天,积累喷发,达到、甚或超过所谓的专业艺术家所能达到境地。材料是邵鲲的命门所在,并以此达到遂心状态。你寻不到流行,也许可觅见真切,真切地追逐那不知流向哪里的流年。

    TONY着意于摄影。自从摄影诞生以来,它一再改变我们观察、记录世界的方式,并给我们提供了新的可能,甚至曾经的竞争对手绘画也离不开它。当数码的普及成为现实,请留意照片与摄影的区别。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中国的影像艺术都只是起步。

    陶磊是专职的建筑设计师,为画家祁志龙设计的工作兼居室是他第一个独立的完整作品。建筑的实用、功能性早已为国人所认识,然而,放眼望去 “行活”遍地——我们老实地接受开发商做的方方盒子,甚至艺术家居住时也变回常人,个性不再、颠覆不再,安于众人的趣味。略有创意的“鸟巢”、新央视、国家大剧院,并非我们所独立设计。长城脚下的建筑只是实验,何时我们随处见到的是建筑,是我们想象力的踏实呈现,而非单单人居、供工作的房笼?陶磊参与的意义恰寓于此——以此来提示建筑在当前中国的广阔天地与无奈现实。建筑,它是功能基础上的创作,而在与艺术的结合上前人恰恰留足了空间。

    “偏才”艺术工作者的参与,不仅仅是展现了A+A的容度——这是一个流动的平台——更重要的是一种方向:将会趋向多元、丰富、有内在主题与问题。更重要的,它展示了姿态、当代艺术的态度——anything goes.蔡国强说:当代艺术好玩,要好好玩。还要补一句,要玩的不简单。

    活力只在年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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