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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汉斯谈“后匆匆主义”艺术新运动,及其他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01-20 14:31:31 | 文章来源: 艺讯中国

ARTINFO :在日本。

小汉斯:这些都是“三人谈”。显然,这样可以到达“复调”的效果:如果“两人成双,三人成群”,“代谢主义”这个项目便能为这场运动绘出一幅肖像。我们感兴趣的问题是:在我们的时代是否仍有“运动”?这也是“宣言马拉松(Manifesto Marathon)”所处理的问题。可以说在历史上的前卫主义和新的前卫主义中充满了这种运动,从达达到激浪派(Fluxus),有时伴随着一篇宣言,有时没有宣言。在我们的时代,当我与年轻艺术家们交谈时,发现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合作和对话,却很少有运动——更多地呈现出一种原子化的离散态。而现在,“运动”无疑是复兴了,但更多的是政治运动,比如“占领华尔街”。这很有趣。也许在艺术中也将发生这样的事。在艺术界,目前还没有很多的运动。

ARTINFO:你提到“占领华尔街”。我们正处在一个“转型”时期,或是希望如此。你是否认为,在这个处于危机中的社会,艺术家的角色正在发生着改变?小汉斯:我小时候,在80年代开始迷上艺术,当时的艺术界正处在“沃霍尔/博伊斯”的“两极格局”中。沃霍尔/博伊斯,两者都极大地拓宽了艺术的观念,但方式很不同。博伊斯是“绿党(Green Party)”的联合发起人之一,而我当时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子,很喜欢他作为一个政治运动家的想法。沃霍尔更多是通过艺术自身来拓宽艺术的观念,博伊斯却模糊了艺术与生活的界限。然后博伊斯去世,沃霍尔在过去的20年中比博伊斯的影响力大得多。但你能够发现如今新一代艺术家们与博伊斯之间的关联,这或许可以部分地回答你提出的问题。而在当下,有趣的是,这些行动仍旧多是非常个体化的,并不需要形成“运动”。当我们进行“宣言马拉松”时,蒂诺·赛格尔曾提出疑问:是否发表宣言的“运动”是非常“阳性”的、非常“高亢”的——非常“20世纪”。21世纪则更多地关乎对话。

ARTINFO:在蒂诺·赛格尔在泰特现代美术馆的演讲中,就“慢”的概念谈了很多,包括“慢”如何作为他的作品中他与这个世界互通的方式。而以“高产”著称的你怎样看待自己与“慢”这个概念的关系?

小汉斯:我感兴趣的是抗拒时间的“均化作用(homogenization)”:这便涉及使时间快起来和慢下来的问题。对艺术而言,“慢”一直是非常重要的。观看艺术的经验使我们慢下来。其实,我上周刚刚与舒门·巴萨和约瑟夫·格里玛发起一个运动,名为“后匆匆主义”,比“匆匆”更进一步。约瑟夫·格里玛当时在马耳他,“后匆匆”的感觉灵光一现。舒门与我接着这一话题,我们进行了一场“三人谈”,以黑莓短信(Blackberry messenger)的形式进行了一周。“后匆匆”。(从他的研究助理匆匆递来的一张纸上念到)如约瑟夫所说:“边缘是新的震中”,“后福特主义(post-Fordism)仍是匆匆主义,因为它是非物质化的匆匆主义,能够导向如今的后匆匆主义”。我还想引用一句“拖延即革命”,这是个很棒的展览标题。

我的整个生涯始于夜班火车(译注:小汉斯早期游历欧洲各地访问艺术家,乘坐夜班火车是一种节省住宿成本的方式)。这是一种慢的旅行方式,而如今,我们与蒂诺·赛格尔和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在太阳能飞机上工作。飞行速度为每小时100英里。旅行会再度慢下来,如果做到“可持续”的话。我的所有展览都是在夜班火车上构思的:“厨房展”,“旅馆展”,罗伯特·瓦尔泽(Robert Walser)博物馆,在排水博物馆的“大下水道(Cloaca Maxima)”。我会乘着夜班火车反思我与艺术家如波提或费茨利和魏斯(Fischli and Weiss)进行过的对话,然后抵达下一座城市。这种夜班火车节奏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种“点子工厂”。

ARTINFO :你经常回顾你的首个展览,在你的厨房中举办,是同克里斯汀·波尔坦斯基、理查德·温特沃斯 , 还有费茨利和魏斯一起做的。那几乎已成为一个传奇。你这一遍遍重复的故事,在多大程度上成为一种你个人艺术角色的行为表演?

小汉斯:做这些“私密展”是我履历的一部分,也是我经验的一部分。我倒不觉得“创造神话”有多大必要。当然,这些展览成了流言。没有多少人看过它们,但大家都口口相传。这与早期表演史有很大关系,当时可能只有7个人看到那些表演,而现在它们举世闻名。这是一种非常关键的机制。但我也相信,当你邀请艺术家们做些别的东西,他们便可以生产出别样的作品。展览空间的私密性使他们能做出在大型美术馆中做不出的东西。目前我们正在巴西的丽娜·柏·巴蒂故居实施项目,这对我而言关乎存在:我确实需要做这些展览。这是一种线索(fil rouge)。

ARTINFO:而你是否将这种成癖的策展行为本身视作一种行为表演?

小汉斯:我不认为策展人是个艺术家。哈拉德·史泽曼(Harald Szeemann)对我的影响很大,他无疑是我的“大导师”之一。哈拉德有着自己的主基调,在他的展览中,一切都要在这种主基调之下运转。他做的是“导演”的活儿,而我的工作方式从来不是如此。在我的展览中,一切都是由艺术家完成的。我消失得越彻底,我的主基调便存在得越少,这便越好。道格拉斯·戈登(Douglas Gordon)来定标题,一位艺术家来设计画册,理查德·汉密尔顿(Richard Hamilton)来做海报。如果这是一种行为表演,那就是一种总是与别人有关、为别人而做的行为表演。ARTINFO :一种有关“消失”的行为表演。小汉斯:差不多。(申舶良/译) 作者: 柯琳·米拉亚德(ARTINFO英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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