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世界级富豪在今日齐聚巴塞尔迈阿密海滩艺博会的预展现场。人们对艺术的热爱伴随着对参加预展的偏好一同增长:明年6月的Art Basel将延长VIP预展时间,把展会公众开放日的其中一天替换为第二场预展。今年10月的Frieze也破例在每天展会开放前增加了1个小时的预展期。
世界范围内有钱人数量的快速增长绝非巧合。2010年,全球百万富翁的人数增长了8.3个百分点,达到了1090万人;他们拥有的总资产高达42.7万亿美元,甚至超过了金融危机前——2007年的40.7万亿美元。据《全球财富报告》最新报告显示,那些价值3000万美元及以上的可投资资产(不包括主要居所、收藏品以及消费品)在数量上增加了10.2%,总财富值则增加了11.5%。
最近的普遍论调是,在购买投资了房产、股票与证券以及诸如跑车和珠宝等奢侈品之后,有钱人纷纷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向了艺术。近来艺术品的日益流行是否与有钱人的增加及其试图多样化自己的金融资产这一愿望有关?“我想是的,我们的一部分收藏家就这样说过,尤其是自2008年以来,又特别是那些身在金融业里的人,”Mitchell-Innes &Nash画廊的Lucy Mitchell-Innes表示,他同时也是美国艺术商协会(Art Dealers Association of America)的主席。“许多藏家都将艺术品列入了奢侈品的行列,认为它们具有很好的投资价值。”当今反复无常的股票市场与波动起伏的货币流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艺术市场的繁荣。“人们都想把钱从华尔街抽离出来,投入到更加稳固的资产中,比如说艺术,”二级市场的经销商Christophe Van de Weghe表示。与船只和汽车不同——它们一旦离开了“秀场”就开始贬值——艺术品是一种具有潜在的弹性的投资。“拥有十件达明安·赫斯特的作品可比拥有十辆游艇容易得多…当然,赫斯特的作品会让你的游艇变得更受人关注,”以墨西哥为基地的收藏家César Cervantes。
“艺术已经成功地变得时尚起来,我们所有人也变得更擅长推销我们的‘产品’,”苏富比欧洲部的副主席Oliver Barker称。同样诱人的还有“艺术圈的社交派对…许多VIP们都享受并且沉浸在这样的环境中,”以迈阿密为基地的藏家Rosa de la Cruz表示。但“现在的当代艺术同样具备一种广泛的文化趣味,这在10或20年前是没有的,” Patricia Phelps de Cisneros收藏会的主席Gabriel Pérez-Barreiro说。Art Basel的联合总监Marc Spiegler则表示:“那部分疯狂增长的市场是出现在当代艺术领域的。这其中一个因素便是全球的艺术旅游热——这些日子要进入MoMA都十分困难,游客实在是太多了。当然,良好的教育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他还表示“好的艺术市场会带你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世界”。
尽管巴西与亚洲某些国家日益繁荣的经济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艺术市场仍然紧紧地扎于欧洲与美国的根基上。“像印度、中东以及中国这样的地方,从艺术市场发展的速度来说的确很值得关注,但要从销售总量来说,它们距离传统的市场还很远,”Spiegler表示。对艺术市场的讨论很难与更广泛的经济和政治问题分离。诸如巴西等国家是十分强力的“大前锋”,但它们对财富的分配是很不同的。“在美国和欧洲,中产阶级面临着很大的压力。而在总是存在巨大财富差距的巴西,现在的政策便是要形成更大规模的中产阶级,”Pérez-Barreiro表示。这对艺术市场的顶层影响较小;逐渐增多的中产阶级也许会购买艺术品,但他们“更有可能购买这条链上下方的作品”。
无论怎样,这个世界日异月新。艺术品收藏起源于美国与欧洲的文化、社会及经济价值体系。“我不同意艺术市场需要依靠中国来拯救这个观点,”De la Cruz表示。然而据Capgemini的数据显示,亚太地区的百万富翁数量在去年增长了9.7%,达到了33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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