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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吉奥·卡特兰:准备隐退艺术界的"错误先生"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1-11-01 10:46:38 | 文章来源: 艺术眼

当他把他的毕生作品都从古根海姆的中庭悬挂下来后,他就准备从艺术界里隐退。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死去了——或者说是复活了。

意大利艺术家莫瑞吉奥·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于纽约举办的首场个展是在1994年,展览展出了一幅特别的“自我画像”——以一头在枝形吊灯下围绕着展厅打转的活驴子的形式,这头驴子还无法控制地发出了悲惨的叫声。这场展览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有人抱怨它太吵——但直到现在,当卡特兰总是特别扭曲的雕塑卖出了数百万的价钱、当他在古根海姆的回顾展即将开幕的时候,他仍然保持着相同的自我怀疑的姿态。“我要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卡特兰说。“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发展到能在古根海姆举办回顾展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作品“Not Afraid of Love”,它在2004年卖出了270万美元的价格。卡特兰对这件作品的解释是:“我们通常会和错误的人亲吻道晚安。”

不过对卡特兰来说,错误就是一切:这似乎就是他所在意的东西,当然了,他最在意的是他的雕塑。从上世纪90年代晚期开始,他创作了一系列带有令人愉悦、或是令人厌恶的错误感的作品——任何一个有意识的人在看了他的作品之后都会产生这种感觉——比如“穿得”像是三K党成员的小象,坐在厨房餐桌上、正准备自杀的松鼠的雕塑,被一颗陨石砸到地上的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的雕像等到。所有的作品看起来都错乱了。几年前,他甚至还和一些朋友创办了某个名为“Wrong Gallery”的“东西”——它由上了锁的玻璃门以及一平米的展览空间组成。

毫不奇怪,他会获得一个恶作剧者的名号,是艺术界里的“名小丑”。他让他的朋友Massimiliano Gioni(纽约新美术馆现任总策展人,与卡特兰合作创办了Wrong Gallery)在演讲会上冒充他;他们还厚脸皮地把他们在柏林经营的另一间画廊取名为“高古轩”。至于在古根海姆的这场回顾展,卡特兰一开始一直没有答应,“除非古根海姆能把我这些贵重的雕塑用架子从天花板上挂下来。”“随便你们把这场展览看作什么,萨拉米香肠或是玩具都可以,”卡特兰说。“这是我同意在那举办展览的唯一条件。事实上,是那个建筑本身让我产生了这样做的冲动。”


“我看到了画家的调色板。”

今年51岁的卡特兰把自己看作是受这些古怪的强迫感驱使的艺术家。他在帕多瓦长大,他的父亲是一名卡车司机;他的母亲是一名清洁工,患上了癌症;卡特兰在17岁时就离开了学校,四处打工赚钱养家。至于那只要自杀的松鼠?事实上和他父母家中的那只一样。“如果你只看到了这些作品的表面,那么你会觉得它们很有趣,但有时候它们会变得无比地悲伤,”卡特兰说。

在做了无数份无聊而又没有前途的工作之后——包括在太平间看守尸体——他做了一名家具设计师,这逐渐让他演变成了一位艺术家。通常是他想到一个点子、一幅画面,然后让其他人照着样子装配出来。他把他所做的事描绘为一种消化的过程:他消耗各种画面和设计理念,艺术就从另一端产生出来了。


“我们想做一个‘我爱纽约(I Love New York)’的符号,结果……”


“这是我美丽的秘诀。为什么要在化妆品和药物上花钱!”

回顾展对于卡特兰来说同样也是停止创作雕塑的一种方式,这实际上相当于他的一个隐退晚会。“难道你从来没有感觉到疲惫、想要换一份工作吗?”他问。“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索取、寻找某些东西。如果我真的正在创作更多的作品,那么我早已经开始了。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如果你是在一个乐队中,那么你也许会感受到你在开始重复自己所做过的事了。”卡特兰的作品正在逐渐变得昂贵起来(他去年一件名为“Untitled”的作品卖了790万美元),这就需要创作出一些“适于防御的、有多种理解方式的作品”,这肯定是存在压力的。也许这变得不再那么有趣了,或者仅仅是不再有必要了,因为他已经度过了沦陷于意大利工人阶级的危险期。因此他表示他打算停止创作,让他之前的作品来全面“接管”他的艺术生涯。“将会有一些我不会参与到其中的展览,这就好像是我已经死了一样。从技术上说,这不是简单地“死了”、再也看不到人们在用你的作品做什么事,而是说你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由此你可以经历很多。”


The Ninth Hour

不过,即使卡特兰真的停止了对雕塑的创作,他也不会停止之前所说的那个“消化”的过程。他和他的合作人曾经创办了一份名为《Permanent Food》的杂志,它有点像是集合了其它各种杂志的剪贴薄。不久后,“我们开始想创作自己的内容,”卡特兰说,这个想法直接导致了《Toilet Paper》杂志的诞生(他与摄影师Pierpaolo Ferrari一起合作的)。当代艺术收藏家Dakis Joannou名下的Deste当代艺术基金会为他们提供了资金。卡特兰迫切地希望人们能够了解他的想法;人们的回应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当他的作品“The Ninth Hour”(这件雕塑描绘了教皇被一颗陨石击中的场景)在华沙展出时,许多波兰议会的成员都试图把约翰·保罗的蜡像扶起来以为这位教皇赢回尊严;在卡特兰的另一件作品中,一个男子因为受不了作品中被绞死的男孩的雕像,甚至还爬上树想要把“他们”放下来。


“她是TP 4.舞台上的驯兽员。”

在谈到他为《Toilet Paper》绘制的新画时,他说:“也许它们看起来有点像广告画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含义。我没说我不喜欢广告发挥作用的方式,事实上,我很喜欢那种圆润谄媚的感觉。但是广告里的图画是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它们最多能持续30秒,而我却希望它们最少能达到两分钟的效果。那就是我的目标,打破两分钟的记录。我从来不会把我的作品当作一个玩笑来看待。”


“大家好,我是无头鸡Miracle Mike。来自40年代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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