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焦虑 则是艺术的衰败
易英在《色情是一种焦虑》(《美术研究》2009年第2期)一文中认为:在当代文化中,符号政治经济学包含了身体的策略,身体的每一部位都可以指向消费的欲求。而在当代艺术中,身体的裸露和性的暗示则可以直接达到消费的目的。艺术转换为色情的生产,色情的生产又以个人的消费为目的。对某些人来说,还有比消费更隐晦的焦虑。不论是有名的画家还是无名的画家,开始创作的时候,总是怀有天真的愿望,按照自己的意愿作画,获得艺术上的成功,得到社会的认可。认可是成功的标志,也就像有些演员一样,最初都是按照自己的本色来表演,漂亮的演员更容易获得认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本色不再,红褪香消,于是绯闻不断,走光露点吸引人的眼球。拒绝遗忘如同拒绝死亡一样,生命的衰老依靠身体来挽救。这似乎是一个规律,不论是作家还是画家,最初的成功与认可都是得益于鲜活的青春的生命,即使有色情或裸露的描写,也像是生命的冲动。艺术家的焦虑则是艺术的衰败。也是如此。
从自己的文化立场出发
丁宁在《评价是一种文化立场》(《美术观察》2009年第2期)一文中认为:我们必须清醒地意识到,在很多场合,尤其是在西方的评价话语中,中国的艺术往往是在所谓“异他性”的范畴之中。爱德华·赛义德在其《东方主义》中的觉悟极有启发性:“东方主义的本质就是对西方优越和东方落后的一种根深蒂固的区分。”因而,凸示我们曾经有过和依然坚持的文化立场(包括特定的历史感觉、基本概念、艺术标准等)显得尤为重要。这不单纯是用他人的概念和方式重新尝试阐释中国艺术的问题,因为削足适履的代价就可能是对一种艺术现象的整体性的漠视。这里,或可提到挪威的例子。除了蒙克,在西方美术史上大概很难再找到有同样知名度的挪威艺术家了。但是,事实是,至少在古典的风景画方面,挪威有相当杰出的艺术家。任何参观过挪威国立美术馆的人都会对其中的风景画有极为深刻的印象。可是,为什么让许多挪威人极为骄傲的风景画却少有外人了解和赏识呢?这一现状已经促使挪威的艺术史学者产生一种普遍的觉悟,即用自己的方式撰写一部挪威的美术史——无异是说,先获得一种发言的场合,再从自己的文化立场出发,讨论那些或被忽略或被轻视了的挪威艺术家及其作品。属于西方的挪威尚且需要这般努力以取得在西方美术史中的应有地位,那么,可想而知,期望一种对中国艺术(尤其是具有传统特征的艺术)的更为普遍的承认,委实将是一种更为艰辛却又具历史性意味的非凡践履。
笔墨当随时代
蒋文博在《水墨画的标准与不标准》(《中国艺术报》2009年2月4日)一文中认为: 清人石涛说“笔墨当随时代”,其强调在变中把握时代精神,积极建构主流文化。可以说,主流文化并非先验存在,在开始阶段它总是具有先锋性、实验性和前卫性,而这些都是违反传统与“标准”的。笔者认为,水墨画在今天的发展也需要这些不符合“标准”的观念与行为。但无论“标准”还是“不标准”,水墨画家的心底始终要有对人类的爱、对水墨艺术严肃性的尊重,只有这样水墨画的“不标准”才会真正呈现其价值。在此意义上,水墨画的时代“标准”也需要在不断突破常规的“不标准”中得以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