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从二十世纪以后,中国本身的文化跟西方的关系,我们每个对位点都在影响学习,从林风眠到吴冠中,都有,现在实际上这个时候到一个什么时候呢?实际上讲起来是后现代时期,后现代时期是一个重新对过去所有的资源重新评价,用你个性的评价使它产生一种过去的艺术,产生价值的一个时代,它是一个解释学的时代。
它不是像现代主义是一个开创的,开创的时候会偏执,后现代是一个解释学的时代,所以整个系统里边,我们所接触到的,我们所知道的思想家、理论家也都是解释学的,福柯、德里达、罗兰巴特都是解释学的,是我们这一代最了不起的思想家、哲学家,从音乐家来讲,演奏家在这个时代变得很重要,都是解释学的,我们现在身处在这么一个时代实际上是文化创作的低谷时代,全世界都是一样,不是中国,二十世纪上半页群璀璨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是见不到的,我们是一个文化低谷时代,物质丰富,思想是很贫瘠的一个时代,这个时代我们要做事,要做事怎么做呢?所以就是刚才你讲的这个问题我自己认为是这样的,一个中国画家虚心学习二十世纪之后,虚心学习全世界优秀文化,老一辈的到日本留学、到欧洲留学,我们学习,我们本身还有自身的传统,这些东西了解了之后,要起作用,能够发生作用,每个时代的作用是不一样的,对于我们来讲,中国的艺术家和一个西方的,比如说是一个法国的艺术家,我们了解他们的艺术的量和他们了解我们艺术的量是不能成正比的,我们了解比他们更多,对西方的了解更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占有的世界文化的资源实际上比西方的世界性的视角来讲更多,我们现在建构我们的艺术的时候肯定这些东西都会进来,对中国的艺术家来讲,他的优越性也在这一点,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一直强调中国人有一个非常好的智慧,就是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是干嘛?是在调配平衡所有矛盾性的地方,在平衡这种能力,我们能平衡,我们现在看所有能够建立的国际性的已经被认可的大师或者是优秀的艺术家都有这方面的特点,国际上有马友友,或者我们知道有李安,李安这个导演你说真是一个特别了不起……他每个电影拍的世界各个方面文化的不同点,他能拍理智与情感,也能拍美国西部同性恋的这种文化,也能拍《卧虎藏龙》,他点特别多,你说哪个西方艺术家能够了解不同的文化,基本上讲的还是对,体验他的文化是对的,比如《少年派》讲的是印度的东西,谁敢这么做?没有,一个中国的有儒学背景的或者是这种知识经验的艺术家,我们有这个能力去体验别人的文化,我们的文化是一种带有接收美学的,我们把更多的空间留给读者,我们会设身处地的体验别人的处境,这是中国人一个特别能的事情,包括贝聿铭也是,他在世界各地的每个作品都非常适合那个地方,他没有强烈的风格,他不是在建筑当中特别表现自己夸大的表情,他没有,他适合,这是最重要的,这个也是我们文化的一个优越的容忍或者是我们世故的一面,包括像赵无极,他也是,实际上他是宋人结构,西方的融合,和西方抽象化的一种融合,不是抽象画,他是具象画,所有这些东西都证明现在文化当中中国人能做的事情在这方面是特别有能耐的,有可能性的,所以说我们现在占有的资源没有说特别偏颇在哪一方面,这个时候你在解释学上面的方面来讲,对世界各种文化共有的现象,我们资源现在这么丰富,能看到它,资讯那么发达,什么都能看得到,怎样去调配它,这是一个能力,这个能力的要求是能够产生一种融通的,把这些东西成为一种化境,而变成是你个人的,这个是我们目前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