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当代艺术家的文学实验
鹿角人戏鸟、钢琴师恋上机器人、卖疯表演、剑客参禅…
策展人:托泥
这是一个跨越视觉艺术、寓言与童话文学的实验。
展览构成:
1. 绘画和雕塑:杜撰的历险、超现实意识流、非理性的神秘体验…充满幻想性的学院派艺术家作品:郝重涛、韩冰、孟昊、成育谦、付斌、刘嘉嘉(中央美院)、杨涛、王睿(四川美院)等;
2. 即兴写作文本:策展人邀请参展艺术家根据作品进行文学实验,包括一个有关疯子的短篇小说、奥兹国钢琴少年的童话、流连于宋代花鸟之间的剑客禅诗、以及手中玩弄鸟的鹿角人的呓语…
3. 旧连环画、寓言插图书:艺术家提供或从旧货市场上收购;在现场供观众翻阅,提供了一个时空交错的非现实文化幻觉场域。
寓言、童话是古典神喻遗留在文化中的残骸;童年的连环画沉淀为成人的心理记忆,Hello Kitty、木偶、甲虫构建了奇异的世界;这是自我戏剧化的极端形式;反映着集体无意识和流行文化的原型;
当代艺术具有主观表现性,神秘的场景、奇异的人物在潜意识深处与现实相对应;
通过讲故事的方式,艺术家敞开作品,尘封的寓言和今日的白日梦交织,打开了潜意识之门。
卖疯表演
童话寓言与时代的精神状况:
原始神话:弗雷泽的人类学著作《金枝》研究了神话的缘起:从石器时代,原始人由梦境设想到一种脱离肉身的他者—灵魂的存在以及不死的精灵的“神迹”, 原始宗教就此产生。它展开想象的翅膀,将意识与存在的混沌打开,建立对“超自然力量”的信念,神话开始;
《一千零一夜》:阿拉伯民间故事;
《十日谈》:意大利14世纪薄伽丘;
安徒生童话:丹麦十九世纪初,两类仪式原型的代表,即狂欢仪式原型和生命仪式原型;
王尔德童话:英国十九世纪末期,对传统童话程式的颠覆;
《变形记》:奥地利二十世纪小说家卡夫卡的现代寓言中,人被异化,变成甲虫;
中国人所接受的童话/寓言:西游记、匹诺曹、卡通…
当中国奇特的现实本身成为一个寓言的片断…
他有一颗布做的心,油画200x200cm,韩冰
鹿角寓言
孟昊
S博士早年攻读动物行为专业,曾详尽的研究过鹿的“种性”,鹿已成为他最好的合作伙伴。S博士的研究所叫做“鹿公园”,因为它坐落在一个农场里,而农场里饲养的就是鹿。
在S博士看来,鹿是世界上最具典型性的动物。它们群居,有组织,有分工,温顺,但又在特殊情况下具有可怕的攻击性,最与众不同的,就是成年公鹿头顶上,长有的巨大鹿角,它的华丽是没有任何动物的角可与其比拟。“…对于温顺的鹿而言,它们并不处在食物链的顶层,那对巨大的角也非用来防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好像累赘。但是,它们又是如此重要,它们是鹿身体里隐藏事物的外化表现。拥有一对硕大的犄角,就足以证明力量、智慧,以及优良后代的种子…” “鹿角的大小与里比多(即雄性激素Libido)的分泌情况有直接的关系。里比多控制着动物的欲望,同时又被欲望反作用,从而源源不断的生产。我观察到查理(一只成年雄鹿,拥有一对巨大的犄角,在与一只名为斯诺德的雄鹿的搏斗中丧生)在三个月时,曾被一对交配的成年鹿误压身下,之后的血液检测中,它的里比多含量明显高于其他同龄雄鹿。有趣的是,查理在发育期,有过很多挫折(丧母,被鹿群短暂排斥等),在它克服挫折的过程中,所获得的人类不易察觉的能力,都慢慢体现在那对巨大的鹿角上了……”(《鹿的种性再研究》)
S博士对于人类的很多言论也曾引起过不小争议,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只要人类愿意,也能不靠外力的长出犄角”。当时,一家媒体刊登了一幅有关非洲某部落的彩色照片,上面有几个男人头顶长有犄角。正当人们纷纷猜疑该照片的真实性时,S博士在接受采访时说: “……假如,就从今天开始,我,这样一个生活在‘鹿公园’里,成天与鹿相伴的人,天天想着怎样把我的名牌衣装下,强健的肌肉,雄伟的生殖器官,还有我内心中的智慧和拥有的强大的权力欲望,从我某处肌肤上表现出来,这样一直想,还要想办法让我的子孙也要想,直到一天,DNA的记忆能力决定了某一代孩子,一出生就自然而然可以这样去想。这些生活在鹿群身边的我的子孙,这些认知到犄角就是表现这一切的最佳也是唯一方式的孩子们,从某一个孩子开始,他的后代就会长出像鹿一样的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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