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伦敦金融城(The City of London)的“空中街道”正式开始对外开放。这条空中走道从一间金融办公室中延伸开来,横跨了走道下面的整个罗马遗迹。
伦敦城墙广场(London Wall Place)的空中走道穿过伦敦金融城罗马圣阿尔法教堂(St Alphage church)的遗迹上方。图片来源:Martina Ferrera/Make Architects
曾几何时,现代主义建筑被认为是一种建筑错误。在人们的眼里,肮脏的混凝土、泄漏的屋顶、缺乏规划、带有犯罪和社会隔离倾向等等是现代主义建筑的特征。甚至连现代主义建筑中喜好的“空中人行道”、“空中走道”都被认为是一种无用功。对于当时的普通人来说,建筑就是应该尊崇老式复古风格。再不济,建筑的样子也要和日常差不多。就好比说,一条人行道在他们的眼里,就应该是那种横穿过商店门前的普通街道。在他们的想象里,“空中走道”不应该有任何支撑,而是有着小翅膀辅助飞在空中。
人们的这种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这种看法在很多时候都是颇具实用价值的建议。毕竟凡事总有例外。就在最近,伦敦金融城的下方出现了一块“公共领域”。在这个空中领域里,人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层次穿梭于金融城的高楼大厦之间。可以说,这是由根·沙特尔沃思(Ken Shuttleworth)于2004年创办的“制造”建筑事务所(MAKE Architects)最为辉煌的时刻。当然,这样绝妙的城市规划的荣誉也应归功于未来主义巨匠安东尼奥·圣埃里亚(Antonio Sant’Elia)。这位享年28岁的伟大艺术家以期对于现代城市的想象制作,在不同领域里给予了各类大师们以灵感。其中之一就是战时被轰炸战后尽修复重建的伦敦墙遗址。在这里,一条代号为“11号”的大道两旁是各种高耸的办公楼。人行道被悬置在上方,反过来构成了伦敦金融城空中人行道网络的一部分。
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伦敦墙已经历过一轮修复和形象转型。这一转型似乎使得战时大爆炸带来的热度和金融城各竞争对手件白热化的竞争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当初统一的长方形塔楼被笨重、熙熙攘攘的街区所取代,变成了一个充满竞争和后现代高科技风格的自由市场。人们对于“人行道”所固有的概念开始出现了软化。但现代城的出现所带来的错综复杂的道路网络、街道死角、和各种历史遗留下来的桥梁和遗迹,无不诉说着对地面人行道路的期盼。
“多维的时间和空间”:通过空中走道来联结和拓展战后遗迹。图片来源:Martina Ferrera / Make Architects
“制造”建筑事务所的这一伦敦墙周边规划计划始于2009年。在那会,为摩根大通(JP Morgan)建造新总部的计划由于周围人的强烈反对和终止。周边居民的诉讼和打击可谓是对金融城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但事情总要有挫折,困难总会有妙招来解决。“制造”建筑事务所就在这会中标了。“制造”建筑事务所的设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就事实而言,周围的各种持反对意见的巴比肯(Barbican)居民们总是给这个设计带来阻碍。但他们不顾交通而穿梭于繁忙街道的喜好和习惯却是对这些空中街道最好的应证。正因为这一点,建筑设计师们设计了更多的天桥来联结和完善金融城里整个“现代与过去”网络。
新设计的人行道比传统的人行道更有意思和戏剧性。它们弯弯曲曲与风共舞。它们一头掩映在周围高大建筑物的阴影中,一头与远方的光线相交。它们在水面上盘旋并穿过道路。这些空中走道采用特制的钢制成。走道十分地宽,有足够多的空余地方来安置休息用的长椅。用设计师的话来说,这些人性走道不是用来“行走的”,“它们是用来住人的”。这些人行道并没有与周遭隔开,成为单独的个体。相反,这些走道与周围的环境浑然一体,应证了多层开放空间的设计理念。罗马墙和圣阿尔法教堂的遗址都得以保留了下来。
图片来源:Martina Ferrera / Make Architects
这项设计的主要目的是以免历史遗迹被遗忘。设计师期望通过这种交错的一体化设计,唤起人们对历史遗迹的欣赏。500,000平方英尺的办公空间分布在两个街区。在白色混凝土和深色瓷砖的条纹上有着艺术装饰,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的风格。整个设计悬浮在桥梁和花园之上,就像是一个悬停在伦敦的的洛克斐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re)。
通常而言,公共领域的设计总是平平无奇和乏味的。用设计师的话来说,创造一个公共广场,需要由各种框架构造出来。伦敦墙的这个设计仿佛一个多维度的时空,一个古老的未来主义。它是现代充满活力和过去充满回忆的一个混合体。各种各样的情绪能从古老的墙壁上、寂静的落叶间,影响到马路上汽车前灯中。大众对公共空间应有水池、建筑遗迹等的刻板思维,都为这个设计赋予了一丝生命力。
It has, for sure, some of the inevitable managed quality of developer-made public space, although Make says all the right things about ensuring it is genuinely accessible to all. It’s not a place for radical gatherings or avant-garde cultural events. Sometimes, Make being a practice rarely given to restraint, there’s one motif too many, in particular with the jaunty masts and stays, in shiny stainless steel, that support some of the bridges.
当然,这种设计不可避免会容易出现管理质量问题。但正如它的设计师所言,会确保这个设计供所有人使用。它既不是激进聚会场所,也不会是前卫文化活动场所。伦敦华尔街(London Wall Place)的这个三维区域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它而不是公司的附属物。它并不是传统办公室门厅或中庭的向外延伸的那部分区域。与其他成功的开放空间一样,它的优势恰恰就在于它与其他成功的开放空间并不相同——它的产生、它的构造,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原有的环境基础和设施而建造而成的。(文章来源:The Guardian; 作者:Rowan Moore;编译:李琦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