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毕加索的1932年——爱情、名誉和悲剧

时间:2018-03-19 15:13:31 |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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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半身像》2017年伦敦

毕加索的雕塑作品,这些白色的、具有纪念意义的石膏雕塑被放置在博波舍鲁城堡(Boisgeloup)一座外围建筑中。这些有着圆圆的脸和巨大鼻子的雕像,到处都有他的情人玛丽·特蕾莎·沃尔特(Marie-Thérèse Walter)的印象,毕加索在1927年时候在巴黎街头第一次见到十七岁的她沃尔特的形象在这次展览中无处不在,在绘画和青铜浮雕上,睡觉的,做梦的,游泳的和坐在椅子上的她。她的半身像挤满了波舍鲁城堡的仓库,也重复出现在毕加索的画中,越过画中的景物,观者能看到她熟睡的身姿。

“毕加索的1932——爱情、名誉和悲剧”聚焦于1932年,从巴黎的毕加索博物馆(Musee Picasso)巡回展览到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这次展览是特殊的,在毕加索的漫长的职业生涯中选择了特定的一年。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月复一月,由信件、文件、评论文章、报纸文章、友谊、爱、午餐、背叛等等编织在一起。

在这里,尽管展览是以时间顺序布展的,但作品似乎超脱出了画册的描述而在展览中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1932年的1月底,毕加索的妻子霍克洛娃(Khokhlova)留在家,制作了一份家用亚麻布的清单,而毕加索则留在巴黎,绘制了坐在一张红色扶手椅上的女人,她的嘴张开,画面上还有一对垂直的纽扣和一没有完成的脸。

1932年2月26日,毕加索的一幅画以56000法郎的价格由一位经销商拍下。同年的3月8日、9日和12日,毕加索画了一系列三张熟睡者的裸体画。我们不知道他在3月10日或11月的时候做了什么,但在接下来的周一,他又以完全不同的节奏创作了《镜子前的女孩》。3月的最后几天,在波格鲁(Boisgeloup),毕加索在雨中描绘了村庄的景色。

之后的几个星期和几个月过去了,会议、拍照、午餐以及保罗满13岁的第一次圣餐、毕加索的母亲、来自巴塞罗那的妹夫和格特鲁德·斯坦(Gertrude Stein)等等各种琐事打断了毕加索的创作进程。我喜欢展览中这些日常生活的展示,毕加索的假日和各种生活与他的绘画创作混在一起,他往返于波格鲁,他组织展览,回复信件,观看家庭戏剧,也完成自己的绘画创作。

同年6月,毕加索在乔治·佩蒂(Georges Petit)画廊举办了自己的回顾展。墙上没有展签,毕加索的早期作品和他当时的近期的作品混在一起。当被问及他这场展览进行得如何时,他说:“糟透了。”展出的部分作品是在暗红色的墙壁上展出的,其中包括一张保罗的肖像画,一张扶手椅上的霍克洛娃(Khokhlova),还有一幅1901年的自画像。毕加索把过去和现在不同时期的不同风格混在一起。9月,当展览来到苏黎世时,精神分析学家卡尔·荣格(Carl Jung)将毕加索的作品描述为几乎是精神分裂症的风格,他宣称毕加索的精神问题在每个方面都与他接触过的病人相似。

毕加索的精神世界确实是与众不同的,我们往往能在他的作品中感受到强烈的不安。在作品《镜中睡女》 (1月14日)中,毕加索描绘了一个睡眠中的女人,她的头往后仰,好像睡在扶手椅上,她的脸呈现近似调色板的形状,和面部依稀可见的红色,而她的一个乳房成为一个巨大的男性生殖器形态。只有在她椅子后面的镜子里,我们才能看到一个可辨认的轮廓。十天以后,他又画了一个像沃尔特一样的睡着的女人。她的半张睡脸上眼睛闭着,她躺在那里,身体沉重而圆润,她的手轻轻地搭在大腿上,嘴角含着一抹微笑。

不断深入的空间和图像的异常,使毕加索在2月和3月创作的画作变得更加复杂。一幅侧面的肖像从窗帘中隐约出现,树叶变成了公鸡和球,沉重的黑影从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冒出来,把她绑在画架上。后来,他作品中身体变成了空气,像充气的沙滩玩具,卡通的,没有骨头的,像各种海底生活一样,弯曲的像双壳动物和头足类动物,手变成了鳍状肢或触角。毕加索创造的这些形象有一种奇怪的内在联系,就像有时在入睡前,一个人的身体意象溶解或退化到未形成的胎儿状态时的主观感觉。在性爱过程中,他们也会引起一种感觉,即一个人的身体界限与伴侣的界限混淆。毕加索表达的,是一个人处在几乎是人类状态的某一时刻。

梦境和镜像,倒影和分裂,分散和折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面团一样被拿走,它们都是毕加索在1932年上半年的创作中的一部分。这一风格的变形和出现在植物和半身像上,扶手椅和海滩上,天空和房间里,各种形象在深色图案的墙纸在里面缠绕打结。

毕加索说,画画就是我写自传的方式。他说他把画看作是日记里的书页。毕加索的艺术是他生活的记录,他的作品不仅仅是毕加索式的或忏悔式的,揭示了他的思想和他的好奇心,更记录了他的潜意识。在他的世界里,画是画,人是人。外表是靠不住的,然而我们可以把毕加索的艺术看作为一种自传体。在溺水、想象的恐惧和可怕的欲望、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永远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中,永远都有施暴者和营救者。

在1932年年底,毕加索受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Matthias Grunewald)的《伊森海姆祭坛画》(Isenheim Altarpiece)影响,开始了一系列黑白水彩画的创作。他将这些可怕的画面变为了一群睡着的女人,田园牧歌式的想象与恐怖相伴而来。

无论毕加索在画中的关注的是什么,都有强烈的情感和形式的变化。在1932年毕加索致力于创作沃尔特的肖像,他以一种沉思的态度展示给人们的最赤裸的创作过程:即时性、不断的修订和对作品的思考及反思。在他的笔下沃尔特是如此的温柔,尽管在创作时他用到了刮刀。(文字来源:The Guardian,作者:Adrian Searle,编译/姜婉婷)

《镜子前的女孩》 (1932年3月,波舍鲁城堡)。毕加索的1932——爱情、名誉和悲剧。2017年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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