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圣安东尼的折磨,约1487年,金贝尔艺术博物馆,沃斯堡
走进大都会博物馆米开朗基罗展,一块布满艺术家的名字的巨大幕布展现在我们眼前,这张幕布的背面则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项目。
当你走进这个包含200个作品的展馆时,首先你会看到米开朗基罗老师们的作品,像多梅尼哥·基尔兰达约(Domenico Ghirlandaio)这样的大师,他对这位年轻的天才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了。展览中,人们也可以看到意大利风格的素描绘画,虽然米开朗基罗自己以雕塑家自称,但这部分素描绘画内容依然是米开朗基罗艺术事业最初的作品。
在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宫•圣洛伦佐教堂,我们看到他的雕塑作品:《年轻的弓箭手》(1490年)和《圣·安东尼的诱惑》(1487 – 88),这是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对另一个艺术家雕刻作品的改编。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1532年的安德烈(Andrea Quaratesi)的画像,这幅画带给人蒙娜丽莎般的宁静和神秘,米开朗基罗深深被这个年轻人吸引。展览中的每一件作品都值得你驻足欣赏。
学会几个意大利单词对于本次观展很有益处。“素描”(Disegno)的意思是绘制图纸或制图术,但它可以被广泛理解为艺术家的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想象力。“亲手制作”(Di sua mano),即自己制作,这个词用于客户指定米开朗基罗的作品,或者是米开朗基罗送给他们他亲自定制的作品。“天梵”(Divino)这一词在展览的标题中象征着米开朗基罗的天赋以及人们对他才华的尊敬。这并不是一个轻易就可以使用的词。
米开朗基罗作品的另一个关键词就是“可怖”(Terribilita),这一意大利词语意味着可怕的,或者令人敬畏的,或者类似于“过度的”含义。在这个展览中,你看得越多,你就越能感觉到这一特征。
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关于这次展览的庆祝活动完全是炒作。在复杂的目录中,馆长卡门·班巴奇(Carmen C. Bambach)描述了米开朗基罗的手工切割技术,甚至在书页上进行了刻画。像班巴奇所说的那样,在纸上复制地形是很难的,但你在绘画中可以看到它们。你也可以看到年轻的弓箭手身上深深的柔情,那是一个男孩形象的雕像,它与基督幼时的形象相呼应,也可以追溯到古代。这件作品与刻画一个熟睡的孩子形象的公元前三到二世纪希腊风格雕塑有着同样的柔软和纯真。对于野心勃勃的米开朗基罗来说,天真无邪似乎是一个不太可能的词,但他却知道如何描述和再现这种感觉。
1510年,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利比亚西比尔的研究,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约瑟夫·普利策遗产,1924年
接下来我们看到的便是他作品中可怕的地方。我们在《裸男之战》(1470-90年)中看到了这一恐怖因素的来源。这是一幅由安东尼奥·波拉乌罗(Antonio Pollaiuolo)雕刻的芭蕾舞和剑士。安东尼奥与米开朗基罗的老师基尔兰达约是同时代人。直到他88岁去世之前,裸男这一形象贯穿他创作的始终。本次展览将他重新与《弓箭手》(1530 – 33年)联系在一起,并在目录上翻印了一套精心设计的勇士的组合。
其中一个声名狼藉的形象出自《绑架甘米尼》(The rape of Ganymede),这幅画中米开朗基罗描绘了一个被朱庇特绑架的小男孩,朱庇特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鹰。从1520 - 30年的朱里奥·克罗维奥(Giulio Clovio)的理解来看,鹰从后面的男孩身上抓住了男孩,这个描述似乎很合适。班巴赫怀疑米开朗基罗的原版画作可能因为审查而丢失了。但无论审查与否,这一形象都以其他形式存在。另一种说法是,米开朗基罗强奸了基尔兰达约,就像米开朗基罗送给他的朋友们的画一样,这些画实际上都是为某些与众不同的纪念而创作的。
我最喜欢的组合是1533年米开朗基罗的《维纳斯之吻》,它的旁边是米歇尔·托西尼(Michele Tosini)的画。在托西尼的版本中,维纳斯的皮肤光滑如抛光的石头。而在米开朗基罗的作品里则赋予了她一些男性形象的特质。
展览中最大规模的要数西斯廷教堂天顶画的巨大复制品,它被布置在在展览中央画廊的棚顶上,当然你也可以将它看成一种噱头,毕竟这是一幅复制品的复制品。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天花板上这一西斯廷教堂天顶画的创意,是为了重申作品的主题。班巴赫和展览的设计师们将画的摆放的角度很好。大多数情况下,观者不需要把脖子竖直向上仰起头来观赏画作。
但回到展览的主题,在“米开朗基罗展:神圣的绘图员和设计师”这一展览中,随着他在绘画、建筑和雕塑中来回的探索,米开朗基罗发现了自己的个人风格,其中也有很多老师赋予他的东西。
这次展览的众多特色之一,就是它通过丰富的活动增强了展览的体验。如果说艺术博览会做了一个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结尾,这次展览可以说是另辟蹊径独具匠心。(文字来源:OBSERVER,编译/姜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