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杨维民
从当代艺术史学家的角度看,今天的架上绘画不过是一个保留曲目而已,似乎谈不上再有发展的意义,但从艺术发展的历史长河细细地看,其实还是在不断发展变化。许许多多执着的架上艺术家在后现代艺术学说大肆流行之时,仍然坚持着架上创作。侯庆虽然身处当代艺术热潮,在学院学习时就有的对架上艺术的虔诚和痴迷,至今还引导到他的创作。在侯庆的作品中,初看不觉得有任何有异于其它架上作品的特别之处,然而其中融入的自然自在的东方意味,使得他的“后架上”作品悄然胜出。
侯庆曾经对“荷”这一题材研究了十余年,于2004年至2007年推出了《流水观印》系列;2009年,又推出了他的人物系列《琵琶记》。在这次展览中,我们能看到几幅他新的山水系列作品。他的山水系列准备时间是最长的。在这一系列的创作中,他还是坚持一贯的创作逻辑:创作—写生—创作。他愿意将写生称作为“师造化”。“荷”的写生,他做了五年,而山水的写生他坚持了十多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自以为这将是最有深度味道的主题。而今展示的几件作品,对他而言不过是初有端倪而已。
当今天侯庆的三个系列的作品同时呈现之时,我们会发现一个他自己也不曾预见的结果:他很自如地将传统中国绘画的花鸟、人物、山水的“经典模式”融入了西画体系;或者说,他把西方的架上绘画引入了一个完全的“中国化”的传统情境之中。在侯庆的作品中,话语与情境是融合的,而其中观念的传达也是自然而然的,很难看到传统与当代的对立。
侯庆像一个固守在架上的“守望者”,又是一个“后架上”的“构筑者”,因为他清楚历史的局限点便在于此,同时也是开启新的历史进程的突破点。所以侯庆的“后架上”实践,让我们还是可以看出他在架上有着别样的思考。
2010年3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