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之际》之《歼-X》
沈少民(Shen Shaomin)个展
展览时间:2007.9.9- 2007.10.21
开幕酒会:2007年9月9日下午3点
策展人: 巫鸿 (Wu Hong)
展览地点:站台中国--草场地B空间
展厅地址: 北京市朝阳区草场地村319-1艺术东区A区内
作为巫鸿策划的沈少民个展 的单元之一,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将于9月9日在位于草场地的主空间B展出沈少民的最新作品——《歼-X》。
与大部分知名实验艺术家不同,沈少民没有受过正规的学院教育,他的“艺术历程”的开始完全是通过另一条路径,首先是参与“文革”视觉文化的创造,然后是组织群众美术宣传,包括画海报、做幻灯、放电影,最后通过“从普及到提高”的途径踏上了专业的轨道。对于研究中国当代艺术家的发展,他的经历提供了一个难得的“中国经验”的案例。
他在东北黑龙江省的阿城长大,父亲擅长做木工活,而他从小也喜欢拆拆弄弄,见到个轴承或钟表就想打开看个究竟,还要把零件描摹下来,形成可能是他生命中最早的“图像再现”。
《歼-X》产生于一个偶然的机遇:在做《天安门》的过程中,沈少民差不多每两个星期都要去一次地处沈阳的工厂。到达的时间一般是早上7点,离工厂开门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消磨这段时间的方法是去旧货市场找资料。就这样,他发现了一套盖满“机密”公章的“歼-6”战斗机图纸,精细地绘制着所有的零件和电路。这份材料一下勾起了他童年时期的一个幻想。他在访谈中说:“我觉得艺术家做作品跟个人生活经历有着直接关系。你关注什么东西影响到你选择什么材料去表达,如何去表达。我小时候就对武器有一定偏爱,喜欢用纸叠个飞机啊,飞来飞去的。那会儿穷啊,只能拿纸叠,叠个小枪,做个飞机。然后就是画,不是画个飞机啊就是画坦克车啊,机枪啊。”被同一“偏爱”所驱使,他决定以他现在拥有的所有能力,包括技术上的可能性和艺术上的想象力,去创造一个理想的战斗机模型。
因此,《歼-X》与他的童年记忆有着更为密切的关系。虽然《歼-X》终于实现了艺术家从童年起就怀有的设计超级战斗机的梦想,但也把纯真的孩童幻境转化为一个冷酷、“霸气”的战争玩具。
《歼-X》这个景观既是虚拟的,又从中国的现实生活中取得素材。但它的意义又远非仅仅是“圆梦”。作为一个优秀的当代艺术作品,它所凝聚的不但是对“过去”的记忆,而且是艺术家对“现在”和“将来”的审视和想象。近五米长,这个巨大模型不是一个孩童的玩具。它的外观也毫无赏心悦目之处:如同扒去表皮的一个生物肌体,它的内部结构、电线管道和仪器都暴露在外,有如是陈列在解剖台上的骨骼、血管和内脏器官。赤裸而强悍,它的冷酷的精确性带给观众的是战争的恐怖---一台不含任何感情成分的战争机器。它的“未来性”表现于它虚构的形体和特殊的驱动设计。在沈少民看来,制造世界上最新式战斗机是任何发展中民族国家的梦想,《歼-X》因此象征了中国的崛起及膨胀中的民族意识。对台湾前途的关注使他给这个战斗机配备了一个单发动机,因为这种类型飞机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和攻击性,在假想的解放台湾的战斗中会起到更大作用。沿着另一思路,他也把《歼-X》想象为新型的“自杀飞机”---恐怖主义升级的下一代武器。他的“未来感”因此绝非浪漫的憧憬,而是由尖端技术支持的厮杀和搏斗。实际上,回想一下《歼-X》,我们可以发现“解密”也是那个作品的一个中心概念。
环顾此次《天人之际》展览的四件作品---《磕头机》、《天安门》、《歼-X》和《盆景》,它们的一个共同之处是以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开发当代艺术中的想象和解读空间。虽然每个作品都取材于中国人熟悉的题材,它们的力量在于把隐藏在这些熟悉形象里的本质性的和机制性的因素发掘、表现出来---用沈少民的话来说也就是“揭秘”。其结果是这些具体的形象成为反思一般性问题的“寓言”。这四个作品的另一个共性是它们都聚焦于“过程”之上:虽然以静态客体的形式出现,它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雕塑或装置,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它们所表现的都是调查、设计和制作的过程。
X-Fighter
X--1
X-Fighter
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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