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做一个物质化的纯粹的女性身体,我希望通过这个是否可以追究、还原艺术本身的意义。性器官不是为了呈现给男人看的,只是存在着。男人看了并没有觉得性的意味,是因为它丧失了符合预想的理应提供的诱惑感,这只是我的某种态度而已。"--向京
所有的身体都是归入一个统一的参照系和标签的。并不存在着“这个”身体,或者是“这个”身体的图像。事实上当我们提到一个具体的个人的身体时,那个身体总是被对应于一个普遍化了的身体标准或者说参照系,比如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拉丁女人的身体;一个母亲的身体;一个女儿的身体;一个朋友的身体;一个性感的身体;一个老人的身体或是一个犹太人的身体等等。”
于是,如果向京的女人体并非是关于“特殊的”的身体,或者如同维斯指出的那种“真实”的“基本”的身体,那么我们将如何应对她们?在我们的反应和她们的身体之间,摩擦和错位就会产生,从而引发出身体内所蕴藏的张力。它反映出艺术家勇于面对女性身体的“真实性”的努力。
作为一个女人—— 女性性别的象征和载体 ——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固定的概念。对于巴特勒来说,对这种概念的理解只能基于“那些历史的和人类学的位置来理解性别作为在特殊的语境里的社会建构的对象”,于是,“当被建构的性别概念作为本质上独立于生物学的性征理论化了之后,性别自身就成为了一个自由浮动的策略了”,“标准的女性/女人的定义也就成为可以公开讨论的了。”这并非是说向京的作品是关于表现雌雄同体的或者是要消解性别的角色,但它却为对于摆脱了固定的生物学意义的性征的女性主义的思考提供了新的参考模式。向京对女性的思考是值得更多女性和男性同时可以需要反思的,是什么主导了我们的性。我们的身体?我们改如何定义自己的性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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