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迦南 远望夕阳(二) 中国墨 水色 纸本
人生追求的幸福,就是思考、探索与创造一种理想生存的状态;即和谐、健康、自由、充实。人生的审美理想就是无限风光的真、善、美,人生道路的真谛正如黑格尔所说是“一种灵魂的解放,摆脱一切压抑和限制的过程”。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和辩证唯物主义史观,提出了人生的终极价值就在于:“面对资本异化导致的劳动异化而追求以解放个人自由而完成人类的自由解放。”
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道路上经历的是苦难烦恼,向往的是恬静美好。只有明确目的,鼓足勇气,充满信心,百折不挠,坚持到底,必能实现最终理想。
当今时代社会,令人眼花缭乱的物质文明和瞬息万变的工业化就像一台合成器,使落入其中的每一个人,面对更快的速度,更强大力量的压迫,也越来越身不由己,手足无措,被巨大的离心力甩的分崩离析,支离破碎。在这样一个物欲至上的场域中,所能给予的思维环境仅有快餐标准和流水作业、或是混为一体的样板。这种以模块拼接组装模式运行的机制,极度显示高效、快捷、多元、兼容性强、主体意识充分张扬,从根本上无视人的存在,将人的精神领域一步一步扁平化和格式化,使人们的感受和思维越来越简单、狭隘、趋同和萎缩。在这种模式环境中生存的人自以为掌握着主动权,而实际上完全受制和依赖于物质条件和工业化必然设定环境的操纵。为此才会“享受”到有毒食品和垃圾围城。非科学发展的现代工业化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撕裂和割断了人类与自然共生的血脉关系与纽带,导致人类精神家园的荒漠化。
王迦南和蔡小丽伉俪创作的系列绘画《大者之美》,把我们自然的带进天地宇宙的生态环境,感受到生命的本体意义,揭示了人与自然共生的慧根渊源。
众所周知,绘画是画家通过符号形式以艺术手段来表现情感的创作,是艺术家对世界的理解和体验,包容了复杂的情感质调。在王迦南先生的中国重彩的画作里,通过表现现实生活与审美理想的强烈矛盾,描绘出天堂和地狱、昨日和未来、光荣和耻辱、美丽和丑陋等等情景,尤其是在不同色调画作里透射出来的光亮,那不是天然光,是王迦南先生崇尚自然精神之光所形成的光明感,在极具震撼的造型与色彩中和作为主题观者的心灵互换、交流,使人生所有的经历和体验产生的观念和情感,由激发到认同,受到启迪和感悟。借用佛学的概念诠释曰:“大光明相”。《无常经》中说:“相在外而心像在内”。《大智度论》中说:“光明有两种,一为色光‘日月火珠及造像身背光’,二为智慧光”。《大日经》中说:“大光明就是如来心”。
通过王迦南先生《大者之美》中国工笔重彩山水画作中结构、布局、造型、色彩的冲突,对比、节奏的变换,“大光明相”诞生的崇高感,以光明的意象来激励希望和勇气,体认内心光芒,弘扬人性光明。即时唤起不断创造生命价值的强烈激情,赋予人有限的生命以无限的意蕴,鼓舞理想,在自身生命的有限中实现想象和表达的无限,在自己身处的既定现实中创造思考的未来。全景式画作由此表现出相对稳定的价值取向与趋势,让自己的“心像成相”投射到整个人类的精神背景之上,从而深刻地体现出人性的社会本质。
蔡小丽 大唐金碧荷花屏 中国墨、水色与天然矿物质颜料 纸本
蔡小丽先生笔下的《大者之美》中国工笔重彩花卉画作,通过对自然花卉生动细致的描写,以女性细腻母爱的怀抱,用基于传统而发展创造的独特技法,画出心中对大自然植物生命过程的写生,激发出醇厚的情感,以极其浓郁的艺术气息,健康清新的生态境界,深深地感动了每一个驻足流连往返的观者,再现了艺术家心中对大自然生命的赞礼,对大自然生命尊贵、高尚的敬仰。因而也以此典雅静穆的个性语言感动了人心,温暖了社会。
《大者之美》绘画鲜明的艺术风格,源于唐宋时代的宫廷画,重现了代表文化传承的传统绘画艺术成就高端的美学形式和内容。展示出封建时代盛世王朝强盛发达,文化蓬勃发展,融汇世界的胸怀和气概。王迦南、蔡小丽游历欧洲,饱览西方美术绘画经典,深刻了解东西文化的时代语言,在绘画的审美实践中,由视角的张力,到精神的升华,找到了自己独特的表现途径,现代审美和古老传统结合在一起,用传统的语言说出了现代的审美思想,还原了唐宋宫廷艺术富丽堂皇的风采和大壮气度,还原了中国绘画的全面传统,使世界知道中国绘画艺术并不是只有黑、灰、白色调的水墨画。
王迦南、蔡小丽先生的艺术创作,运用独创的艺术手法,把眼中、心中的审美理想和愿望表现在丰富多彩、风格迥异的绘画中,通过色彩和自然景物的对比描绘,在变化运动中体验到现实与理想的情感世界,表达了对自然和生命的关注,完成对人生经验痛苦、坚守、希望的记忆,给人以揭示和醒悟,得到光明的向往和勇气。展示了博大的人本主义情怀,产生了勇于面对苦难和挫折,弘扬坚强和坚韧的崇高审美,因而再现人的情感和生命本质,充分肯定人的尊严和价值,倡导和启示人的潜能实现。呈现出境界、视角、智慧、学养自我与世界合一的《大者之美》。
与人本主义相对而立的“本人主义”,弄潮于当代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的商品大潮之中,着眼于强调生活之中真实存在的庸俗和丑陋,用极端的艺术手法,张扬和宣泄畸形变异的自我欲望,背离中国宫廷、民俗、文人绘画的优秀传统,游离于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外,钟情于“嗜痂癖”自慰式的审丑,迎合一些病态心理者的满足。
曾有一位老画家说到;看大师们的传统绘画我能看得很明白,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画出来的。看一些现代画家的画,一看就知道他是怎么画出来的,但我不明白他在讲什么。生活的真实中存在着平庸和低俗,然而就更有优雅和高尚,中华民族的美好传统艺术塑造的艺术形象,在不同形式的表现,就是把生活中所有美好和善良概括在一体,由此抽象出典型化人性的真实。成为培育中华民族延续五千年的精神基因。西方艺术世界著名法国艺术大师罗丹塑造的不朽青铜名作《欧米艾尔》又译作《老娼妇》,亦是通过对客体生命末期衰老枯槁的极端真实的描写,表现出对生命经历过程和价值地位思考的审美。
马克思指出:“人类生存于其中的世界与对象其实是‘人化的自然界’。(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的本质对象化,不仅是人的消极的自我认同,而且是积极的自我肯定,出于一种为实现自我、活得自我的深层需要。”
马克思还指出:“仅仅是为了肉体生存的物质时间是‘异化’的生存,作为真正的、非异化的生存是完整,这种完整性自然包括了使主体与对象合一的审美。生存本质地要求在真、善、知识与意志等样式之外表达自己、确认自己。”
如何认识当今时代和继承传统的中国绘画,如何保守和发展中国传统艺术的审美,《大者之美》绘画艺术探索实践的社会意义深刻的表达于此。
金 琞
2011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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