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啼鹃”报舜华,吾以心丧报秋君,吾以《爱痕》报“艺奴”。。。我看张大千的《爱痕湖》,心神老不能集中。一会儿想“啼鹃”,一会儿想春红,一会儿想秋君,一会儿又揣测这位“艺奴”。非我好人家风韵之事,大千之“雅”、艺术之“俗”:爰也这般“风流过”的。我并不觉得,太费解!
然也是费解。一个人一生,爱——多少次?心丧,多少次?扫墓多少次?凭吊多少次?作画多少次?张大千在《爱痕湖》的落款写道:“年前与艺奴漫游欧洲,从瑞士入奥国,宿爱痕湖二日,曾作此诗以戏之。”
诗我就不转了。“狎波翻”、“著体温”。。。张大千有多艳情,今天的芙蓉们小巫见大巫了。
《爱痕湖》作于1968。实际的情况是,他画了多幅《爱痕湖》,而且画了好几年。要说张大千也“痴情”,按今天的理解,不就二天的两夜情么?一个“艺奴”,连名字都不敢署,他咋画个没完?
彼时,张的晚年“变法”。泼墨、泼彩,偶有工笔点触。研究者论及,每每“中西交融,登峰造极。”而我还是偏爱他早期的仕女以及中年的山水。仕女期,“啼鹃”期,感情极其真粹;中年期,青绿期,辉煌却用心至。斗转星移,移时移地,人在不同阶段的胸臆真是不一样的。
也怪呢,真伪可辨。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看《爱痕湖》,就是一点点的工笔,一点点的情。说不恋是假的,人到七十也是慕香草的吧。我记得齐白石近百了还慕美人:她在哪里?她可美。。。家乡的、少时的回忆。美人已作古!
又有徐悲鸿画蒋碧微、画孙多慈,《燕燕于飞》,动情也及。
飞舞与涕泣。男人的有趣,不怎么画夫人。画夫人也是先夫人,夫人了不再画!哈哈。
吾以啥啥报啥啥。。。这词重呢。张大千怎么那么轻?轻得好像,看不见痛。我要看痛么?男人痛么?男人和女人的痛,可能一样么?我又忍不住云游了。
移情而抛。女人做不到这个,很难有大成就。男人择新、选新、好新、以至念新,可以一直往前走;而女人,我见到的好多女人,一个跟头趴下,半辈子回不过神来。
移”时”而抛的艺术解。想想看,心随境迁,老话对呦:爱新鲜的女人(做最后一个女人),嫁垂死的男人(做第一个男人)。基本上是我的读、画、感:)。
差点忘了,一亿天价的《爱痕湖》(近现代新贵),值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