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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建国艺术生涯最大规模个展在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开幕

隋建国艺术生涯最大规模个展在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开幕

时间:   2019-09-30 16:12:53    |   来源:    艺术中国

展览现场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于2019年9月28日—11月1日9月28日在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展出。此次展览是迄今为止隋建国艺术生涯中最大规模的个展,由中国民生银行、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主办,北京民生文化艺术基金会协办,崔灿灿担任策展人。

艺术家隋建国与国际建筑师库哈斯参观展览

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将一、二、三层的全部空间用于此次展览的呈现,共分为六个单元和四个展区,200多件作品包括雕塑、行为、装置、影像和手稿、纪录片、文献记录等多种媒介和形式。这个展览完整的展现隋建国个人创作线索的多元性、混杂性、历史使命和理想主义,并建立一条历史的参照体系,尝试对中国当代艺术这20年发展过程的重新书写、勾勒和反思。展览呈现了艺术家1997年以来二十多年的艺术创作和思想体系的转变历程,以回顾展的形式全面而立体的展示出他丰富的创作历程和艺术探索。

展览现场

当代观中的古典主义

“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但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没有真正脱下中山装”。--隋建国

1997 年,并不是隋建国的一个起点,也不是雕塑在中国的起跑线。或多或少,它都是一个经验叠加,文艺思潮迭起的时期。隋建国的作品便是一个经典案例,这一时期的《衣钵》和《衣纹研究》系列,成为90年代中国当代艺术史的代表作。源自西方的古典写实主义雕塑手法,50年代来自苏联的现实主义体系成为创作的核心方式。尤其《衣钵》中对“放大”概念的使用,加之对百年民族文艺观的反思、混合、后现代式的解构,使这些作品获得一种浑然的当代性和全新的文化形态。

《衣钵》铸铁 2015年

在展厅的开始处,两件作品暗示了这个历程的源头,两种西方思潮的涌入,启示了古典主义的耶稣和左翼思潮的导师马克思。数百年来,这些“思想”和“模特”成为中国艺术教育所追求的标准。当它们穿上中山装的时候,既是对西方艺术科学的反思,冲击与应变的思考,也反复提示我们近代中国历程中民族和艺术的道路,重新寻求“中国特色“的开始。

展览现场

纷杂的全球化和消费主义

进入新千年,随着各种思潮的同时迸发,新的标准总在出现,过去随时灰飞烟灭。隋建国的艺术线索进入一个纷乱杂呈的中间地带,社会变化的风起云涌,对消费主义的思考,全球空间和视野的无限拓展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议题。

虽然,过去的创作仍在延续,但它们却被置于一种全新的语境。隋建国的目光从雕塑自身观念的研究,转向社会学叙事和流行文化的矛盾焦点。传统雕塑家的身份在逐渐消失,他将自己工作和视野定于对视觉文化的结构性、全景式的考察。

《衣钵研究——掷铁饼者》

《新掷铁饼者》成为新的“模特”和社会“标准”,《衣钵》赋予艳丽多样的色彩,卡通式的熊猫垃圾桶一字排开,北京与荷兰童话般的遥望,彼此倾斜的存在。多样丰富的艺术实践方式,混合了现实主义的观察视角,写实主义和当代艺术手法的双重并置。亦如过河的人寻找真理和标准的彼岸,一切都在过渡,也在加速。最终形成展厅中,螺旋上升,万花筒般的镜像空间和蒙太奇式的展示手法。

展览现场

中国制造与恐龙

“在笼子里,它和最早的作品有点关系,一下心里就触动了,就有那根弦”--隋建国

这个房间只展出了隋建国的两个系列的作品,《MIDE IN CHINA》与恐龙。它们成为我们认识隋建国的代表性符号,也启发了后来许多艺术家的创作。

如何应对全球化?以何种方式参与讨论?这两个系列成为对此的精彩回应。对“中国特色”的视觉符号的反思,转化为对“中国制造”的生产方式的评论。政治和文化波普,现成品概念对隋建国的影响在作品中也尤为明显。

《中国制造》

《侏罗纪时代》

《侏罗纪时代》的灵感似乎源自于更早的笼子里的石头,它们同样使用了现成品的概念,但却有着两种别样的“写实”,一个来自沉默无声的自然,一个来自消费主义时代的中国玩具。“放大”让现成品成为一件纪念碑般的雕塑,这样的方式同样运用于《MIDE IN CHINA》。然而,它们也在冥冥之中为隋建国未来的变化埋下伏笔,墙面上的图章第一次出现了纹路和印记,《凤城恐龙》也最早使用了3D技术。于是,在这个“特写”般的展厅中,它试图用以小见大的方式,小历史与大历史的关系,连接过去,映射未来。

《平行移动50米》群体行为与录像 2006年

 观念艺术的激励

大约是在2006年,隋建国的作品进入到一个至关重要的观念主义时期。这一年中,他密集的创作了多件作品,平行移动一辆汽车50米,用12个机位拍摄火车的行驶,在900公里外电话遥控创作一张绘画等。媒介出现急转,行为、装置、影像、行动绘画等多种手法纷纷登场。

至此,古典主义和现实主义的雕塑元素消失殆尽。创造传统的雕塑形象,不再作为隋建国的目的,而是对创造的行为和研究过程的呈现。隋建国的目光回溯到自己的身体和经验,和自己体重相同的24块砖,逐渐消失的冰制纪念碑基座等,以此拓展与反思雕塑最基础的语言,空间、体积、重量、时间。

展览现场

观念艺术为隋建国打开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通道,一个重新衡量雕塑的契机,也为我们判断他之后的作品提供了一个新的参考体系。作为哲学之后的艺术,作品中的观念与想法是至关重要的,它中间所有的手稿、草图、制作的计划、工艺,与最终的形式结果同等重要,并作为整体关系的艺术作品而存在。

石头

三块石头

从1990年被禁锢的、沉默无言的石块到这个房间中的三块石头,隋建国用了近20年的时间。它们的距离像是长沙、上海、荷兰之间遥远的路程与时空,亦如在这条漫漫长路上,隋建国经历的各种体系的辗转实践。

石头

展览现场

一粒沙子,两个随手捡起的石块,此刻无需再被现代主义的眼光检视。偶然性和随机性成为这一时期的核心观念,隋建国必须排除过去的经验和意识,以及长久以来现代主义赋予雕塑的传统,寻求一种意外或是意图之外的变化。这个实现观念的过程相当于佛教中的“缘”,一切妙不可言。一切皆是纪念碑,一切也不是纪念碑,石头回到了它最初存在,等待着艺术家的放大。在放大的过程中,那些微小的细节模糊不清,在数据中成为不可视的黑洞,它召唤艺术家用新的方式和技术去填补,去创造。

三块石头标志着隋建国走向“后观念主义”的时刻,也是3D技术的第一次全面应用。

展出作品

运动的轨迹

这个房间围绕着中心的一个圆展开,四边的影像记录了它在不同展览和城市中的轨迹。圆既是中心,也是一个不断运动的状态和持续的变量,它们有着各自的情景和生命张力。它们彼此终结,也彼此回响,暗指无限的可能。

《有限行动》影像 2010年

或者说,运动的张力变成了一种象征,它既是对隋建国过去十年创作的重新审视,从古典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到政治波普、观念艺术、后观念等种种体系的持续运动,持续回响;也是对之后十年的想象,运动始终持续,变量无限存在。这个巨大的圆球,像是一粒苞谷,等待破土而出,孕育着一个新的开始。

当圆球独自走向远方,隋建国从1997年《衣钵》开始与其它潮流交集的共同性工作,已接近尾声。

《云中花园——手迹》2011-2017年

行为与动作

“造物”是隋建国近十年来最重要的艺术实践观。雕塑是一个三维人造物,“人造物”即意味着人与世界的接触方式,不同的行为与动作,直接导致不同形态的物的出现。从2008年以来,在隋建国的创作中,模仿不再作为目的,艺术家试图摆脱传统雕塑的语言和思维,从雕塑的基本语法的改变入手,采用了捏、拉、按、拳打、脚踹、重力、甩下等多种方式,呈现行为和动作的本身存在,并成为作品最终表达的核心内容之一。本质上,这些行为与动作所彰显的是关于世界之初,关于如何形成“物”在未命名之前的创造性思考。

展出作品

展出作品

比例与切割

“放大”、“缩小”和“切割”在隋建国的系列创作中反复出现,它与“动作”和“材料”共同组成了艺术家多模块的复合方法。隋建国通过简单、易用的方法对尺度比例的调整,使一块泥或石膏的细微形象和艺术家身体的痕迹,通过放大或是切割后再放大的方法,得以具有视觉张力的表现。各种细节被放大至人的肉眼可见的程度,触觉被视觉化呈现。亦如在展览中厅中的群雕,一个偶然捏造的、毫不起眼的石膏块,放大后,成为一个确凿无疑的公共化艺术形象。至此,某个独一无二的行为演变为一个必然性事件,它的时空意味和视觉也因此遥不可及。

展览现场

材料与表面

在人类源起之初,泥作为最原始的材料,成为早期文明的重要工具和象征。在历经了数万年的变迁后,每一个时期的不同文明和工具的改变,都形成了不同的材料体系。例如古希腊时期的青铜、大理石,现代社会的树脂和硅胶,新近出现的3D打印等。这些材料的变化,诞生了人类不同的文明方式和精神所在,而对其表面的处理,又提供了同一文明下的差异性和人的自主选择。材料与表面的变化,归根结底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化,也是对人类不同文化处境的象征与反思。隋建国在对材料和表面的使用上重构了这一历程,他通过不同的造物性感知,赋予每件作品相异的文化属性和生命,指向充满无限可能的未知。

展览现场

《时间的形状》油漆 2006到现在

时间的形状

在展厅的这一端,持续十二年之久的《时间的形状》演变为弥漫在展览中的隐性线索,它呼应了隋建国的造物观中最为核心的部分,即时间与空间的不停转化,一条黑暗隧道的开始,一个全新时空观与世界的形成。

展览现场

走向3D的面孔

展厅以1400件手稿作为中轴线,贯穿整个空间。从最初的泥稿开始,它们以时间的顺序一字排列,造物者之手赋予其各异的生命与意义。《双子座》从中精选而出,成为展厅的第一部分,它暗喻着没有一块泥稿全然相同。在中轴线的两边,六个不同的空间构成的视角,像六个蒙太奇镜头拼接而成,它指向物在形成过程中截然不同的状态:最早的一件《盲人肖像》泥稿的种种细节和制作过程,到另外三件泥稿,虽都与泥有关,但又指向四个方向的观念外延和互证;几张单色素描所探讨的平面与行为、零度书写与形式还原的互文关系;一段艺术家的自我写照和一块启发艺术家灵感的古墨;一件悬挂于墙面的《手迹》所显现的二维与三维的置换;3D打印和手工翻模的对比差异突出了技术的更新对于显现的重要作用。而在展厅最后位置,一件名为《3D的面孔》的最新作品成为展览的尾声,它终结了雕塑历史中模仿“自然”的历史,彻底改变了雕塑的内涵和外延。至此,在隋建国十年的创作体系中,一个过去的时代结束,也寓意着一个全新的体系的开始。

艺术家徐冰参观展览

民生银行董事长洪崎等参观展览

 策展人崔灿灿进行展览导览

作为国际舞台上最具影响力的雕塑艺术家之一,隋建国多年的艺术实践,在创作观念、作品形式、媒介选择、处理方法、时空经验等多个方面都产生了独到的理解和认识。从1997年创作《衣钵》开始,他不断的在不同体系中穿梭游弋,其间古典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到政治波普、观念艺术、后观念的传统逐渐推进,又彼此推翻。最终创作出和雕塑历史一脉相传,却又独树一帜的个人体系。展览的标题“体系的回响”由此而来,它一方面指涉艺术家二十年来创作体系中的内在结构,体系之间的回响关系;另一方面,它暗示着艺术家始终保持着更为宽广的历史意识,重新评估和建立雕塑体系的雄心与壮志。

嘉宾合影

展览现场

展出作品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展出作品

展出隋建国工作室场景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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