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鲁光以一篇《中国姑娘》的报告文学轰动文坛。但不久,他便从文坛蒸发。十多年之后,他从画坛冒了出来。接连在中国美术馆、中国画研究院、北京荣宝斋、山东烟台、澳门、新加坡、日本等地举办画展,而且以强大的艺术冲击力引起国内外画界的注目。
著名画家、评论家周韶华著文称,“鲁光的‘大写意’中国画,得益于李苦禅、崔子范两位恩师的熏陶,但是他不克隆老师,能冲破陈规陋习,跳出老一套框框,完全用自己的眼睛感受新的世界,用自己的思想去寻找新的艺术方位,用自己的表现手段去解决自己的绘画语言形式不但与老师们拉开了距离,而且打造出自己与众不同的现代画形式。”
尤其对鲁光以红烛为题材的创新之作《生命》,好评如潮。周韶华评点,“他画的不再是自然状态的红烛,而是与心灵相对应的熊熊燃烧的火把,意念中的铁壁红墙,与命运抗争的生命。艺术手段不期然而然地是表现主义与象征主义的表现,完全从文人画脱胎换骨为现代中国画的一个重要标志。因此,可以说,这一作品是鲁光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代表作。”著名美术评论家杨悦浦认为,“表现生命的红蜡烛,对感官、对心灵有强烈的刺激,特别现代,意境很高,而且非常新。”此幅红烛图在日本展出后,日本现代水墨美术馆馆长对鲁光说,:“你的红色征服了日本观众。”画展闭幕时,观众达一千多人。
而鲁光的一批计黑为白的花鸟画,也深得收藏家和观众的青睐。
美术评论家杨庚新说,“他计黑为白,在绘画的形式上,是一种独特的创造。”
周韶华说,“二十余年来,鲁光兄聚精会神地在追求一个理想目标,就是追寻当代中国画的语境,找到自己特立独行的语言方式。他在这方面的一大创造,就是把中国画‘知白守黑’的原理一反正负。把计白为黑颠倒过来,变计黑为白,反白为黑,让视觉效果反其道而行之,产生全新的视觉冲击力,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这种图式换型和语言转换,古未有之,今由鲁光开始,是鲁光的专利。”
崔子范先生认为,鲁光的写意画,画风新,而且画路也广 。在鲁光的一幅牛画上题道,“神韵、意境、格调皆佳”。
鲁光的牛,重形似,更重神似。他常题牛画曰,“站着是条汉,卧倒是座山”,“牛有二劲,任劲和犟劲。任劲诚可贵,犟劲不能无。”杨庚新评说,“他的大写意胜人一筹之处在于拟人化、象征手法的运用。他笔下的牛,已近半抽象,强调以书入画,常常以焦墨造型,画风独具。以牛喻人,不仅富有哲理,而且极具幽默感,令人回味无穷。”著名画家赵士英则认为,鲁光的牛,“在造型上的几种变化,成了牛的图腾。这个气派,如果没有宽阔的胸怀,没有一个深厚的底蕴,是做不到的。”
鲁光退休后,落叶归根,淡薄名利,常回到浙中故里小山村居住。范曾说,“鲁光退隐山林后,游物乘心,与天地精神往还,近年画作洗尽铅华,一任自然。”他评说鲁光近作,“观其画而知其人,曰厚、曰浑雅、曰天真、曰童心,此皆画者最难得者,而鲁光信手拈来均有此种天籁,于是风格独树,断不从俗。”他写一对联送鲁光,“唯理是求人称陈亮,遗形而索我爱鲁光。”
对于鲁光写意画的独特个性的形成,名家们也各有评点。刘勃舒认为,“画画,说到底是画修养、画学问。也许正因为鲁光是一位作家,画画时没有负担,画作反而奇趣叠出。豪华落尽见真淳。他对画界绝无门户之见。他广交各种流派的画友,并且以友为师,吸取他们之所长,不断充实自己。他追求雄浑、厚实、拙朴、强烈的现代画风。”
著名画家谢志高说,“鲁光的画给我的最大启示,就是艺术不等于技术。他靠的是自己的生活底子、修养、思想和气质。”
著名书画鉴定家杨仁恺老先生评点道,“鲁光先生以作家名世,作画乃其余事,然秉性不同于他人,构图、设色、运笔别开生面。正由于素养深厚,故而出手不凡,能突破传统之约束,开一时之新风,不让斫轮老手。”
刘勃舒以为,“鲁光很有艺术才气和灵气,有追求,有个性。”华君武说,“鲁光的画和人一样大气,很随意,体现了个人风格。”女画家何韵兰认为,“鲁光本身是从文人画走向现代的范例。”周韶华纵观鲁光艺术的发展历程,认为他是一位“有大匠风范的画家”,“在面向现代,走向未来的征途中,必将成为中国的一支大手笔。”
鲁光则正处于艺术探索的苦恼中。他说,“绘画与文学创作一样,是一个无边的苦海。我正在这个艺术的苦海中,艰难地向前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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