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开启历史文化的多维空间

时间:2014-08-18 16:12:07 |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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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您看过刘老师之前的作品?

李晓峰: 认识刘老师那天看了介绍刘老师的纪录片。当时我首先和介绍我认识刘老师的人握了一下手。我说感谢你,今天让我长了见识了,我真正的接触到了一个植根于自己本民族的文化,然后又学贯东西,能够把东西方文化很好的融合在一起,然后把中国传统的东西又向前推进,赋予它新的生命力的艺术家。

记者:就他的这批生肖作品,怎么理解把中国传统文化向前推进,就像您刚才说的,第一它是根植、第二它是推进?

李晓峰:从这一套144幅的水墨生肖的画,我的感觉就是刘老师是一个负责任的艺术家,又是很智慧的艺术家。

从负责任来说,他把民族文化推向世界,作为自己神圣的执着,来做这项工作。另外,他从中国传统文化出发,运用传统文化的元素来抒发美学、教育这一个职能。他把传统的东西,融在每个中国人、中华民族一分子最基因里的东西挖掘了出来。

十二生肖各种作品见过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属相,这是中国人从小就接触的东西。中国文字,每个人从小就开始学习,伴随终生。但是真正能够把子鼠、丑牛、戌狗、亥猪这些动物融会到一件美术作品当中去,与天干地支融在一起,并且这个美术作品采用的技法又是中国传统的水墨技法,非常容易被人接受,这种接受是与生带来的一种吸引,是一种文化的吸引。从这个角度上说,刘老师是智慧的。

记者:您是搞规划研究的,刘老师的这个生肖艺术,如果把它做成雕塑,放置在公共空间里面,从城市规划的角度讲,您有没有自己的独特的想法?

李晓峰:刘老师的雕塑作品,不管是生肖也好,还是从几种文字当中提炼出来的立体文字雕塑也好,不管是搞主题公园也好,还是路边搞一些个主题的雕塑也好,都会带来一种非常强势的审美教育作用。

一个公共艺术作品、一个建筑作品,它在那里立着,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看,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只要从这路过,你也会看它一眼,如果它具有某种建筑功能的话,你还会融入它的空间,使用它的功能。它美与丑、好与坏、舒适与难受,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都要刺激你,都要为你服务。这样一来,对一个作品要求就要非常之高,它潜移默化地对每一个市民进行美学教育。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雕塑家、艺术家或者建筑师、规划师,都要特别注意公共艺术作品的这个作用,如果你是美的,好的,带来的社会教化效果就会非常好,如果你是丑的,不够积极的,那么它给人们心理上的影响,对人们审美观念上负面的影响也是没办法避免的。我相信看过刘老师作品的人,会有一个想法,刘老师是一个负责任的艺术家,他的作品是植根于文化,而且是民族传统文化,同时融汇了西方文化的积极的部分。“国学为体,西学为用”,这个方面表现的非常突出,这样的作品放到一个公共空间里边去,它所带来的社会效应是积极的。

记者:特别想听您讲一讲,您对于独创性的认识。

李晓峰:“独创”谈何容易。中国大地上很多城市,建筑也好、绘画也好、雕塑作品也好,大部分作品都存在着不是吸纳而是抄袭,有多少建筑师,有多少艺术家为了糊口,大量直接搬抄古今中外作品。建筑界上世纪九十年代刮起那么大一场欧陆风,21世纪初期又开始展开一场中国的复古风,各个地方都在造假古董,在中华大地上不止一次刮这样的风。这些建筑师、艺术家不想创新吗?他也想创新,但是,这里有一个文化素养、根基的问题。刘教授之所以能够创新,是厚积而薄发。一个中央美院毕业的优等生,大学里的教师,应该基本满足吃一碗比较好的艺术饭。但是,他作了几年教学实践之后,就到德国纽伦堡美术学院继续攻读。纽伦堡是个什么地方?那里是表现主义的策源地。

他在中央美院所接受的,是中国最正宗的西方美术教育,然后又到西方,现代表现艺术的发源地深造了几年,在那里获得了不菲的成绩,作品大量的收藏,又获得学生大师的称号。他仍然不满足,又返回故乡仔细地研究本民族的优秀的东西,不管是蒙古文、甲骨文等文字,从当中汲取大量的营养,来进行中西方文化的对比,心灵中的碰撞。他肯定经过了很多的阵痛,因为他有一个取和舍的过程。有迷惘,有疑惑,经过取和舍,他真正悟透了自己的艺术道路。在厚积薄发的基础上,才得到了这样的创新,形成这样深厚的造诣。

记者:不是谁想创新就能创造出来的,必须有这样的根基,必须有这样的积淀。

李晓峰:当然,同时还有一个大的文化环境,这个时代要求他去创新。

记者:十二生肖这个题材,之前有一些艺术家做过,但刘教授的这批作品,跟其它的都不太一样,您觉得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李晓峰:我觉得最大的特点,他没有就生肖而论生肖。他把中国传统的天文、地理,并由此而升华出来的天干地支融合在一起,和文字融合在一起。每一个形象,猪就是亥,羊就是未,他把这些都融到一起去了。

我开始读刘教授的生肖作品的时候,马上就想到了圆明园的十二兽首。为什么对十二兽首印象深刻呢?论工艺现在要比它强得多,绝不因为它是圆明园的东西,而是它的身上承载了一种历史的耻辱,这是一个文化。十二兽首流落到西方,这是中华民族的耻辱。它承载了一段历史。所以说,如果有一幅作品能够承载一段历史、一段文化的话,它就是不朽的。

刘老师的这批生肖作品,给我的感触就是大胆的留白。这不是哪一个书法家、哪一个画家敢做的。刘老师也同样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推敲思考,怎样才能真正体现我们中国传统绘画技法当中最能打动人的地方,就是大面积的留白,画面本身的白。留白已经成为我们造型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他突出了线,就是中国的线描技法。你看这个猪的身上,随便点几个点,点、线、大面的留白、泼墨这种面,点、线、面合到一起,以线为主、以点为辅,以面作为铺垫,把一幅作品栩栩如生就创作出来了,画面里还含有那么多让人不由自主思考的东西。

如果一幅画、一件艺术作品摆到你面前,你只是觉得很好看,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文化层次,你也讲不出来它究竟哪里好看,我觉得它不是一个成功的作品。但是刘老师的生肖绘画,会让每一个人都能说出一点东西来,这就是一种成功。

记者:您认为刘教授的一些作品,比如以中国文字为造型的抽象表现,是不是也有可能做成一个建筑?

李晓峰:我觉得是可以的。刘老师“站立的文字”,你说不出来它到底是哪种文字,反正是中华民族的文字,你也可能读不出来它到底念什么,但是它里边所蕴含的文化却确确实实在冲击着你的心灵。他已经让文字站立起来了,站立起来的雕塑作品,本身就划定了一个空间,限定了一个空间,这就起到了建筑的作用。如果我们再把它限定的内部空间,加以一些功能性的处理的话, 譬如说,我们给它空间划分,给它赋予采光、通风等的功能,让人生活在里边,工作在里边,而且比较舒适,它就是一个建筑作品,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记者:那样,它就是艺术化的建筑。

李晓峰:对,一个艺术化的建筑。当然这种作品第一步先从比较低层的,三层左右的建筑入手,成功可能性会比较高。取得了一定经验之后,再向中层、高层、中高层建筑去推。如果有必要去推,也是完全能够实现的。

西方有些建筑也是这样的,比如古根海姆博物馆,你说它是一种文字吧,实际上说透了,它也是一种怪诞的文字。刘老师的东西是用脚直起来的,而且把脚仰到上面去的状态,如果有建筑师、结构师和雕塑家们一起来进行这方面的创造研究的话,应该很容易实现的。

记者:看起来您非常欣赏刘老师这个艺术家。

李晓峰:我非常欣赏。

我体会刘老师的作品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使得抽象艺术不再生涩。按照中国传统的角度来看,刘老师肯定是在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间架起了一道桥梁,他把中间这个广阔的地带展现出来了,让你从中看到好多空间,让有志于在艺术上有作为的人,有一个驰骋的空间。

刘老师的作品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多维的空间,这是我想要说的另一方面。二维的文字同样承载着文化,刘老师使它站立起来,变成了三维,三维的视觉冲击力就使它的承载力又进一步增强了。

站立起来的文字,让人们马上就想到兵马俑,它承载文化的、承载历史的能力强势了。从这个角度话来说,他给我们带来的起码已经是四维空间,有历史进来就有时间进来,那就是一个四维空间了。

历史是什么?历史是文化的积淀,文化本身就是多维的,古典的、现代的、后现代的、东方的、西方的、地域的等等。

一个雕塑作品、一件绘画作品,如果承载了这样多维的文化、多维的空间的话,它本身就成为一个更大的空间,其它一些东西都成了它的组空间了。从这个角度上说,每一个组空间完全可以让一个艺术家孜孜不倦的追求一生。有些人驰骋了一生,都未必能够得到多少真谛,更何况能像刘老师这样,站在更高的一个层次上面、一个空间上面。

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民族、我们的艺术都需要这样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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