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艺术不断发展并呈现出两极化的趋势。 在数年之前,巴洛克艺术还被认为是一种浮夸的、极难理解甚至是荒谬的风格。人们通常认为,巴洛克艺术开端之年代也就是从反宗教改革到法国大的 250 年间,是极为动荡的时期,且对于现代研究没有意义。然而如今这种对于巴洛克时代的观点已经动摇。我们认识到了巴洛克文化的复杂性,并开始以欣赏的眼光来看待这个时代。
作为艺术与戏剧的巴洛克
巴洛克时代几乎可以被看作是全球化的先声。基督教会和欧洲的统治者们在寻求探险并取得了对上已为人所知的 4个地区的支配权-他们的好奇心如同对权力的欲望一样无限膨胀。传教士、商人和探险家的足迹遍及海陆。他们所收集到的东西备受赞赏,并被展览、买卖,或者作为礼物馈赠。技术和自然科学在飞跃发展,同时,从无数的肖像画也可以看出当时人们对于个人内心的探索。
这个时代的“新媒介”-文字与图像的印刷在新旧大陆传播着知识。不同文化和宗教的碰撞产生了融合,也构成了大陆之间的桥梁。与异国的风土人情的邂逅改变了欧洲人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比18世纪横扫欧洲的咖啡热、 郁金香狂,以及各种中国时尚更有力的证据了。
作为研究对象和艺术品的生活
在巴洛克时代的人们相信,他们充分认识到的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艺术品。珍贵的太阳系仪、地球仪和星象仪显示出它们观众的观和智识范围。这些设施使观察天体运行的轨道、时间的转换以及追溯围绕地球的行星运行成为可能。自然物和人工制品的收藏井然有序,珍宝柜中的文玩奇珍反映着宇宙的结构,自然物表现着神的创造,而人工制品则是人类的造作。艺术家从未试图用绘画来赞美大地之主和所有异国的珍奇和植物。在这里,艺术,无论是造型艺术还是表演艺术都担任着双重角色。它们的任务是烘托统治者的辉煌,同时传达出意识形态的信息。它们构成了剧院的羽翼,造成了一个秩序井然的完美的幻象。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比教堂和宫殿的天顶透视画更贴切的例证了。在那里,一个虚幻的在真实的之上敞开,展示出天上王国的景象,在这里,神与人完美和谐地聚集一堂。
全的舞台
带着无尽的矛盾,作为舞台这一隐喻弥漫在整个巴洛克时代。外观与现实,浮华与禁欲主义,力量与虚弱都是这个时代恒常的矛盾。确定的是 : 奇观作为自我赞颂,是每个巴洛克时期统治者的政治需要,无论是教皇还是国王。所有重要的仪式都为这个“剧”提供了一个舞台,都可以看作一种高度秩序化的反映。
没有人比卡尔德隆·德·拉巴尔卡(Calderon de La Barca)更准确地捕捉到巴洛克时代的精神。他的寓意剧《伟大的剧场》于 1645 年演出,在其中,这个西班牙剧作家将古代的俗话“生活是一场戏”运用于他的时代。人类在天父、天神面前像一个演员一样表演。他们表演的戏剧便是自己的生活,他们的舞台就是整个。在整个剧中,“”提供给每个演员适合他或是她身份的道具,无论是国王还是乞丐。演员穿过一个门进入舞台,即“摇篮”,通过另一个门而退出,就是“坟墓”。“演员”在“退场”的时候很感人,他们发现很好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这一戏剧性的时刻会决定巴洛克的“演员”对“幻觉”与“消失”的体验程度,这在彼得·波埃(Pieter Boel)的绘画中得到了完美的表达。在卡尔德隆的戏剧中,乞丐和智慧没有屈服于骄傲和虚荣,只有他们切中了剧中的道德教益,并摆脱了诅咒。大幕落下,所留存下来的唯有“四骑士”:死亡、审判、天堂与地狱。社会充满着生命存在的恐惧感,因而,毫不奇怪,箴言“铭记死亡”成为这个社会的主调。关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