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条:靠生活写歌,用民谣谈情

时间: 2015-01-30 09:05:36 | 来源: 新浪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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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条(资料图)

马条(资料图)

《中国好歌曲》第二季第三期,马条穿着淡蓝衬衣出场,唱了一首《傻瓜》。

电视里的马条有些拘谨,看起来确实不像一个京城音乐圈的“腕儿”。1994年,放弃了家乡克拉玛依油田单位的编制和福利,马条来到北京学吉他,目标是能够边弹边唱那些在中学时期他所喜欢的齐秦的流行歌。他学吉他的方式和他的动机一样简单粗暴——到处找留长发的男人,问他们是不是玩音乐的。马条一问一个准,和这些长发音乐人成了朋友后,就请他们教他吉他。租了个年租金2000的平房,他在朝阳区郊外住了下来,闷头在房里练琴。他每天用自己炸好的酱拌面吃,酱发霉了就撇掉霉继续吃。

迟到十三年的处女作

当马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后,海泉问他:“你就是马条?”刘欢说“这个名字听说过。”羽凡则说:“我知道你已经很久了”。此前一直在台湾发展的蔡健雅和周华健有些莫名:“为什么你们认识?”就在几年前,当老狼、叶蓓、谢天笑、张楚、唐朝乐队、宋柯同时出现在马条的新专辑发布会上时,人们也同样疑惑于他是谁,为什么这些大腕会为他捧场。

1999年,带着吉祥三宝制作人秦万民帮他一起录制的《傻姑娘》作品集,马条找到麦田的宋柯。听到作品后,麦田立刻与马条签约,同时陆续录制了马条其他已经成型的作品,一共11首,是一张正规专辑的曲目数。然而,进入21世纪的中国内地唱片业正面临着新一轮的动荡,娱乐和商业以网络歌曲和电视选秀的形式给传统唱片业带来巨大冲击。为了适应市场,2005年开始,麦田音乐陆续签约了以李宇春为代表的一些更具商业号召力的歌手。由于新近签约的年轻歌手需要大量资源来发展,许多老歌手原本的发片计划被暂缓,包括马条。谈起这段经历,马条并不责怪当时公司的决定:“一个唱片公司一定要从商业上考虑,这样才有良性循环,唱片公司做了几年就倒闭了才是最大的损失。”

十三年后,马条当时录制的那11首歌终于以《高手》作为专辑名发行。筹备前他找到了曾经的老板宋柯,这个相信中国唱片业已死的行业老大告诉他:“你想发行就发吧,我提供一切可能帮助你。”《高手》是马条的第三张个人专辑,他把它称为他“我第一个出生,却第三个与大家见面的孩子”:“面对12年前的她,很多情感用语言去形容显得苍白无力。我拒绝所有让我对其‘再加工’的劝慰,原封不动地还原她的本来面目,在这个过程中,她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也坚定了我对音乐的态度:时间会走,但你留下的声音不会走,她会永远地停在那里,忠心地等你”

免费教吉他的长发男人

生命总是周而复始,二十年前,马条满大街地寻找长发男人学吉他,二十年后,他自己成为了这样一个教人弹吉他的长发男人。2010年左右,因为“看到很多年轻人有学习音乐的欲望”,马条开始在酒吧免费教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弹吉他,每周一次。年轻的民谣爱好者们从豆瓣和其他网站上看到了马条开课的消息,纷纷慕名而来。

第一次上课时,马条询问了“学生们”的情况,发现他们中一大部分都毫无基础,甚至对吉他这个乐器一无所知,但心中却有对音乐的热情。他从最简单的吉他技巧教导这些刚刚进入音乐世界的“新生儿”,不过几堂课后,学生们就已经能自己弹奏练习,有一些甚至开始自己创作。慢慢地,不断有新的零基础“学生”加入进来,马条就让老学生自己在一旁练习,自己再从头手把手教新学生,如此周而复始。这段全义务的吉他教学持续了近两年。《中国好歌曲》播出后,有当年被马条指导过的学生在微博上撰文回忆:“他教我们自己也特别开心,最后我们和他都成为了好朋友,也许马条也想不到,他教的那些学生里,有好几个都已经真正走上了音乐之路,开始了全国各个城市的民谣巡演。他不让我叫他老师,要叫他条哥。每次教完吉他,他叫上我们一起去国贸的地下商场请我们吃饭喝酒。”

“那些亲密的过往,越是亲密,越是忧伤”

录制“好歌曲”时,刘欢感叹马条的词写的好:“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生活体验,真的是精彩。”生活一直是马条的灵感源泉,偶尔的感触,审慎的思考,还有给他带来无限希望和痛苦的爱情,这些都被他写进了歌里。《寂寞有多长》是写给一个叫海燕的姑娘,这个漂亮懂事的女孩曾在马条最落魄的时候陪着他,分手之后海燕去了韩国,然而“遥远的距离也比不过更长更深的寂寞”;《封锁线》写给一个小他15岁的广州姑娘,从2002年到2006年,马条在广州和北京两地奔波,写下了歌词“你还懵懂在初开情窦,却不领悟我情迹斑驳,深陷在爱情的泥沼,在我垂暮的心灵湖泊,倒映你天真灿烂的笑,你叫我如何能走得掉”;《你找错了地方》这张专辑则是源于马条对理想的体悟:“如果你坚持做自己,你就是有方向的,就‘找对了地方’,如果你把理想丢掉了,你就‘找错了地方’”。

在“好歌曲”演唱的《傻瓜》同样是来自马条对生活的天生敏感。马条常常要坐飞机去各地演出,在机场,他目睹了太多离别时地眼泪。他在北京的家在五环外,离机场很近,飞机常常在他的视野中飞来飞去,马条于是提笔写下歌词:“飞啊飞,天空中有那么多,无奈的分离在飞啊飞。”后来,当看到张曼玉和黎明主演的电影《甜蜜蜜》后,他写下了《傻瓜》的另外两句歌词:“那些亲密的过往,越是亲密,越是忧伤。”

不被大众熟悉的“著名民谣歌手”

在向蔡健雅和周华健介绍马条时,海泉称呼马条为“民谣著名歌手”,但就马条目前的大众认知度而言,“民谣圈著名歌手”的称号或许更加合适。“我的情况和杭盖很像,在熟悉音乐的圈子大家彼此都是相互知道的,但是如果提到一个大众层面的话没什么人知道,不能说是大众歌手,只是半地下的状态。”

近两年,一些从前相对小众的摇滚和民谣作品因为电视节目走到了大众的视野前,这其中包括宋冬野的《董小姐》、gala乐队的《追梦赤子心》还有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马条并不认为像《董小姐》这样的作品应该归到小众的范畴:“宋冬野是很有才气的孩子,小众只是从商业的角度,可能他没有那么大的认知度,但从作品的角度,李志、宋冬野他们的作品要比我们听到的那些商业作品强很多很多。”对于民谣和摇滚这些音乐类型无法大范围传播的情况,马条把它归结于大时代背景下的无奈:“大家现在都很忙,没有人仔细地听音乐、看歌词、分析它的风格,宋冬野他们变成小众的歌手,是快餐文化的社会环境造成的,跟作品没有关系。”

现在这个时代,出来一个美女,人们就照着这个美女的样子整,“个性变得不值钱了”,马条很难理解这种现实,他珍惜自己身上所有个性的痕迹,包括自己说普通话时淡淡的新疆口音。他还记得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北京,所有的酒吧里都是乐队和音乐人自己的作品,那是中国原创音乐的黄金时代。不过他依然乐观:“情况是需要改变的,其实随着大家的审美提高,好的音乐在慢慢浮出水面,只是这个过程会缓慢一些,通过‘好歌曲’这样的平台会更快的传播,是一个途径的问题。”

事实上,马条曾经也想拒绝“好歌曲”的邀请:“我在音乐圈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了,去参加一个‘好歌曲’这样的节目到底合不合适。”就在录制前十几天,马条还没有给《中国好歌曲》导演组一个准确的答复,他一边纠结于自己到底该不该上节目,一边照顾临盆的妻子。然而,当新生命降生时,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在马条心中豁然开朗:“那感觉直接扑面而来,恨不得他一哭你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就像你的感官都打开了。”之前的踌躇荡然无存,马条的意愿变得坚定:“还是去参加一下,不要去想那么多东西,保证你的态度是真诚的就行了,不要太在乎他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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