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民谣歌手小河曾在《下半身》诗歌创刊号发表一首诗;也是十年前,还在写诗的周云蓬因为不能接受沈浩波等人的“下半身”诗风,曾与诗人发生了一场争论;诗人徐江一直梦想出一张自己的原创歌曲专辑……4月23日在周庄,一场诗人与民谣歌手的对话,让人们发现诗与歌之间原来有如此密切的关系。
4月24日,为期两天的“周庄摩登天空民谣诗歌音乐节”在左小祖咒的歌声中落下帷幕。在两天的时间里,在“中国第一水乡”周庄,数千观众从上海、杭州、苏州、北京等地四方汇集,聆听老狼、左小祖咒、周云蓬、小河、曹方、许飞、苏阳、马条、张玮玮、郭龙等民谣歌手的演出,以及沈浩波、伊沙、任洪渊、朵渔、杨黎、巫昂、宇向等诗人的诗歌朗诵。
此次音乐节的主办者,摩登天空创始人沈黎晖兴奋地表示,这次无意之中做了一件“填补空白的很牛的事情”,将诗歌与民谣拉到了一起,其效果出乎他的意料。“在我的印象里,这么多年诗歌与民谣之间的对话是一个空白”。他还表示,会考虑做一个音乐与诗歌结合的系列出版计划。
小河曾在《下半身》发表诗歌
4月23日晚,诗人们与民谣歌手进行了一场对话。诗人沈浩波爆料称,民谣歌手小河当年曾经在《下半身》诗刊创刊号发表诗歌。小河接过话茬说,他的第一位女朋友是个文艺女青年,特别喜欢诗歌,为此小河努力写诗希望成为一个诗人。“但我可能始终缺少某种东西,到今天也没能成为诗人”。
十年前,还在写诗的周云蓬参加了在北师大举行的一场诗歌朗诵会。沈浩波记得,当时周云蓬很生气,还冲上台抗议诗人们写的不是诗。说起这段往事,周云蓬笑着说,那时他写的还是抒情的、唯美的、赞美大自然的诗歌。十年前那次与诗人们的争执对他多少产生了触动,之后开始在他的民谣里写一些关注现实生活的东西。“我也曾经把诗歌谱写成民谣,像《九月》(海子的诗),希望以后能做更多与诗歌结合的尝试。”女诗人吕约将这种诗与民谣的结合称为“返祖现象”,因上古时期诗与歌本来就是不分的。
文艺青年都有寻找领域的过程
“每个文艺青年在尚未确定他要献身的那个文艺类型时,都有一个寻找的过程”,诗人徐江说。很多民谣歌手最初都跟诗歌结缘。诗人伊沙也认为民谣与诗歌有水乳交融的部分,许多民谣的歌词具有诗性,有的诗也有音乐性。伊沙坦陈,他相信大部分观众是奔着听民谣来的,“但也许他在活动里听到诗了,那有可能这些人当中就会出现未来的诗人或诗人的读者”。乐评人张晓舟也认为这样的音乐节设置能让更多人有关注诗歌和诗人的机会。
“诗还是歌,我不想分那么清楚”,小河的一番话引来诗人们的很大认同。“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有疆界的人,我觉得要坚守的东西只有爱和自由”。诗人徐江则认为诗更理性和思辨,歌更抒情,但他建议民谣“不要太甜蜜”“介入现实生活时保留一点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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