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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dy Eye乐队深度访谈:摇滚乐永不死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1-03-08 19:02:36 | 文章来源: 新浪娱乐

 Beady Eye乐队深度访谈:摇滚乐永不死

Beady Eye乐队

 Beady Eye乐队深度访谈:摇滚乐永不死

利亚姆和贝斯手安迪-贝尔

据国外媒体报道,由Liam Gallagher(利亚姆-加拉格尔)与前Oasis(绿洲)乐队旧部所组建的Beady Eye(泡泡眼)乐队近日刚发行了新专辑《Different Gear, Still Speeding》,并即将迎来自己的首场演出。在这支被称为“新绿洲”的乐队即将启程之际,乐队主创利亚姆和Andy Bell(安迪-贝尔)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谈论了关于前绿洲乐队幕后的故事以及对新乐队的未来的展望。

访谈原文如下:

Q:当绿洲乐队解散时,世界各地的媒体们几乎都在争相报道这件事。身为当事人的你是怎么看待乐队解散这件事的呢?你是否感到如释重负,又或是对未来感到了些许的迷茫?

Liam:不,谈不上是如释重负。虽然我几乎能预示到乐队的解散,但这就是人生。绿洲乐队内部的矛盾也不是在一两天里形成的。过去的日子里,Noel(诺尔)做事的风格就像个娘们一样,而我有时候也像个混蛋。但我认为自己表现过激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想将这些恩恩怨怨都记得很清楚。以前媒体们除了曝光我们的负面新闻以外就是捏造事实,而诺尔又特别喜欢亲近那些媒体。诺尔有一些媒体朋友,而且他喜欢和媒体打交道,但要是换了我的话,我会先上去关掉记者的相机,然后再让用粗暴的方式让记者从我眼前消失。

但在诺尔的眼里,他的这些所谓的朋友比他自己的乐队和兄弟更重要。去他的,我就是接受不了这一套。你知道嘛?那些在媒体上对我们进行攻击的人还时常溜进我的化妆间,若无其事的喝着我的啤酒。这些人真是够不要脸的。既然你骂我,那你还好意思和我套近乎吗?我说这些并不是关于酒什么的,我的意思是绿洲乐队解散这件事应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Q:在解散之后,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Liam:说实话,我觉得放松了不少。虽然我也觉得很震惊,但我内心已经有这个准备了。现在我很高兴这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并不光彩,但我相信以后它就会慢慢平息。而且事实证明这件事带来的也不全是消极的,好在它让我们组建了Beady Eye乐队,而且我们依然在做音乐。

Andy:在利亚姆和诺尔之间的问题上,我从来都是保持中立的态度。但解散的事情让我们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被绿洲乐队开除了,然后我们便意识到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毕竟绿洲是一支非常成功的乐队。

Liam:对,这让人感觉绿洲乐队就是诺尔自己。他在绿洲乐队里非常专横,如果有人提出不同意见或是想贡献自己的创作时,他就会对人家恶语相向。不过我不吃这一套就是了。他认为绿洲的音乐都是他自己创作的,但我觉得绿洲乐队的成功都和我有关,因为这些歌是我演唱的。人们是冲我的嗓音才去买唱片的。在这个事情上,我们两人至今依然各持己见,这是一个调和不了的问题。

Andy:这是绿洲乐队最自然的结局。绿洲乐队有着自己的生命力,但这个生命力却是有限的。我们并不是像滚石那样的乐队,他们总是能回归到最初组合在一起的状态。当我在绿洲乐队里时,在没有诺尔的情况下我们曾经演出过一些场次,那几场演出确实出现了很多问题。绿洲乐队最后一次巡演时也是我们最棒的一次巡演。作为一个现场乐队来说,我们正在蒸蒸日上越来越好,但乐队内部的问题却越来越糟糕。

Q:在绿洲乐队解散多久以后你们才决定组建Beady Eye乐队的?

Andy:诺尔离开后,我们回到了酒店。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喝着啤酒,然后我们当场就决定组建一支乐队了。

Q:安迪,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毕竟你是由诺尔引荐至绿洲乐队的,在背离了他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些内疚?

Liam:(打断)你看,这就是诺尔干的好事。他给自己留了不少面子上说得过去的好事。不仅仅是安迪,鼓手Sharrock(沙洛克)和吉他手Gem(杰姆)都是他引荐到绿洲乐队的。而我引荐的人全被诺尔开除了!当然如果绿洲乐队要引入新成员的话,我们两人都有发言权。但开除人的事情却只有诺尔能做到。诺尔开除了我们的鼓手Alan White(阿兰-怀特),吉他手Bonehead(光头)和Paul McGuigan(保罗-麦克圭根)。你们都被诺尔忽悠了。

Andy:对。当诺尔离开绿洲的时候,他也没有邀请我和他一起走。

Liam:然后他就在当晚立刻发表了一则声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的行为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Q:会有什么原因让你们停止做音乐吗?

Liam:不会,永远不会。我们就是因为音乐才聚在一起的,诺尔的问题不会阻扰到我们。虽然他也算乐队中的兄长了。如果他要离开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的话,那也无所谓。但我们不会因为他而停滞的。

Q:鉴于你们所描述的绿洲乐队的工作方式,那你们现在觉得自己在新乐队中的自由度有提高吗?

Andy:Beady Eye是一支很公平的乐队。我们每个人都能献上自己的创作和想法,我们是完全自由的。当然这样说也并不是指我们在绿洲乐队里一点自由都没有。目前Beady Eye乐队成员之间关系非常和谐,乐队状态也很健康。

Liam: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乐队竭尽所能。从唱片封面的选定到采访,我们都会听取每个人的意见。这才像是一个正常乐队的样子。我们彼此间取长补短。如果乐队失败,我们将一同承担。如果成功,我们更会一同享受喜悦。

Q:绿洲乐队创下了很多惊人的记录,包括温布利体育场爆满的演出和打入美国排行榜前十名等等。那么Beady Eye乐队又怎样的目标呢?你们会拿自己和之前的绿洲乐队相比较吗?

Andy:我觉得没有可比性。我们和绿洲是两支完全不同的乐队,我们的目标只关乎于音乐本身。

Liam:对,我们想一直做音乐。我认为我们在以后也能成为一支成功的乐队。我们想在跌倒的地方再站起来,只是目前我们还处在初期阶段而已。

Andy:我们在创作一些全新的音乐,并尽力将所有绿洲乐队风格的东西排出在外。以前绿洲乐队的创作主要来自于诺尔-加拉格尔,他有整个绿洲乐队做支撑来完善他的想法。现在我们是一支全新的乐队,我们有着自己全新的旋律。

Liam:我们不再需要绿洲乐队的那些陈词老调了。但不管Beady Eye乐队最后能否成功,我们都必须努力去尝试一把。毫无疑问的是,我们的歌曲和演奏都很棒,我们做到了一些绿洲乐队没有做到的事情。如果我们没有绿洲那么优秀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收到这么大的关注。

Q:那么你们在音乐上的目标是什么呢?

Liam:就是好好创作和然后好好演出。在接下来的巡演里,我们会让人们知道我们是一支很棒的乐队而且演出也会很精彩。然后去参加音乐节,成为音乐节和人们所谈论的焦点。今后我不会再给别人做配角。人们需要记住的是,我们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有自己的音乐和自己的演出。然后我们再重回录音棚做一张专辑,如此循环。

Q:对于接下来的演出,你有没有感到一些压力?

Liam:没有,起码目前没有。我们所做的就是我们所想的。

Q:你们早前都组建过自己的乐队,并且现在都来自同一支很成功的乐队。组建新乐队之后你介意与同期的乐队进行比较吗?

Andy:现在的感觉和以前很相似。我们都是和乐队成员们一起在房间里录制样带。这种感觉来自于内心的驱使,在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得到一纸合约,所以状态和想法都很单纯。即使现在条件比以前好了,有了自己的厂牌,但这种感觉依然存在。我至今依然记得我在Ride乐队中的那段时光。

Liam:毫无疑问的是,我们有着同样的渴望。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在排练房里练习和创作,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比以前更酷了。

Andy:当你去看演出的时候,如果演出很糟糕那么参演的艺人们近况也必然很糟糕。这是做乐队的一种内在联系,如果成员们状态都很棒的话,演出就一定会很精彩。现在我们把每次排练都当做是演出来对待。

Liam:我们想演遍全世界。我们希望这张专辑获得成功,即使当今世界让这个目标变得难以实现,我也不会坐在那里怨天尤人。我们只会投入到下一张新专辑中去。也许当下我们并不是最火爆的乐队,但这不会影响到我们自身。我们会成功的,不然这对你们的世界是个损失。

Andy:和以前相比,我们有了新的价值取向。称霸温布利大球场并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我们只会去做最棒的唱片。

Q:你们发行的第一首单曲《Bring The Light》让不少人大吃一惊,是这样吧?

Andy:我没有认为这首歌会让人们感到震惊,我认为整张专辑才代表了我们的全貌。

Liam:我倒是认为那些习惯唱反调的人会一直唱反调的,不管我们做得怎么样。我们以前发行绿洲乐队的专辑时,这些人也会说我们不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张唱片还是出版了。我感谢上帝赋予我创作出的那些旋律,然后乐队成员们在一起也读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果有人不能接受这张专辑,那就随他们去吧。这就是我们喜欢的音乐,而且我们很真实。你看到我现在的发型了没有?我不会专门因为这次采访去做新的发型,然后在采访结束再还原。我们只关乎于音乐,就像Elvis(猫王) 和Jerry Lee Lewis(杰瑞-李-刘易斯)那样。

Q:最近很多媒体都宣称摇滚音乐已经死了。

Liam:有些地方可能确实是这样。但这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Andy:这种类似的话已经被说了好久了。这让我想起89年到90年那段时间,和现在很相似。那个时候全是流行音乐和无脑偶像,就和现在的X Factor一样。

Liam:我们能取得专辑榜和单曲榜第一确实是件好事。但这对我们并不那么重要,我们想要做一些很棒的大型演出,这才是我们所关注的。即使我们现在只取得了第31名的成绩,这也不能意味我们就是一支烂乐队。只是时代在变,而我们并没有改变。

Andy:Beady Eye乐队所展现的是最原始的摇滚乐风貌。我们的音乐有着50年代和60年代音乐的精神,同时还融入了一些朋克元素。区别在于,当我们做这样的音乐时,我们算是复古。而当White Stripes(白色条纹)乐队做这样的音乐时,他们被称为摩登。这些说法都只关乎于人们的感觉和看法而已。

Liam:这就是个选择。如果音乐还在,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没人再做音乐了,那音乐也自然就这么死掉了。但人们心中总会怀有着希望。只要有人说:“走,咱们今晚看演出去!”,那么我就会认为摇滚乐是永远不死的。

Andy:你知道播种和收获吧?如果你在田地里撒下种子,那么一年后你就会得到庄稼。摇滚乐也是如此,当你以为它没有好结果的时候,往往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Q:Mumford &Sons夺走了全英最佳专辑奖,你们对此是怎么看的?

Liam:我觉得还行。但我看不惯他们以此为辱,他们竟然说:“哦,我们真不该参加。”我心想那你们组乐队是为了什么?他们低着脑袋,觉得自己不应得这个奖。在我看来这太虚伪了。

Andy:我对他们倒是没啥意见。但我觉得他们得奖后在后台肯定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Liam:不过他们好歹还是比Take That强点,对吧。

Q:聊聊你们受过的影响吧。利亚姆,80年代的时候你生活在曼彻斯特,当时那个城市里充斥着电子音乐和嘻哈音乐。如果你受到过这些音乐的影响,那为什么你的音乐里完全没有这些元素呢?

Liam:因为我现在并不喜欢那些音乐。满街都在放那些音乐,听起来就像是Wretch 32的歌。如果这些歌中有些还行的我倒也不排斥,但我绝对不回去买这些唱片。

Andy:舞曲音乐和嘻哈文化其实一直都在和摇滚音乐相融合着,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如果真要说这么多年来你觉得最好的专辑是哪些,我会说是Hendrix(亨德里克斯)和The Beatles(披头士)。因为这些才是我心中最喜欢的。

Liam:在做我们的新专辑之前我就有了这样的前瞻性。我们的音乐并不是最新潮的,但绝对是很棒的。有人曾告诉我应该在歌里面加一点新颖的节奏什么的,我根本不会采纳他们的意见。我们做的是最纯正的摇滚乐,而且我们乐在其中。

Andy:我们所做的并不是抄袭。当今所有赶时髦的乐队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都在彼此抄袭,我并不欣赏这种做法。我个人和利亚姆都很真实,而且有着自己的原创性。我们的乐队也同样是最本色的,因为我们只做我们喜欢的音乐。我们不会对只为能够红起来的做法而去献媚,我们所做的都是最自然的。这让我们感到很骄傲。

Liam:对,我们很满足。我刚听说电台司令乐队的新专辑名称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他们身上我联想到了自己,我觉得自己做的很棒。而他们呢,竟然给一棵树写了首歌?省省吧!还是棵千年古树?真见鬼了!

Q:你们乐队的新专辑马上就要接受大众的残酷考验了。这么久以来,大众对你们的反响如何?

Liam: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评价我们的专辑。每个人都能指着我们的新专辑说:“哦,这是披头士,这是滚石什么的。”但好在我脸皮够厚。我只想小孩子们和年轻人能够喜欢它,别的群体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我们没有这种心理准备的话,我们也不会发行这张专辑,更不会有现在这次采访。这就是我们想做的唱片,这些就是我们想穿的衣服,这就是我们想抽的烟和想喝的酒。我们没有理由去忽悠自己。这正是所谓的“人生苦短,及时享乐”。你没有必要因为某些人的胡说八道而把自己弄得非常低落。

Q:最近你除了做Beady Eye乐队以外,还在忙活自己的服装品牌和一部披头士的纪录片《The Longest Cocktail Party》。这部电影怎么样?

Liam:目前这部电影一切进展顺利。我们在回顾了上世纪60年代的资料之后,重新调整了电影中的某些细节,并添加了很多精彩的环节。我很喜欢这部影片,它正在变得越来越好,我相信今后它更是能成为一部经典。不过人们爱买不买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也影响不到我。

我看过剧本和台词,它们让我非常高兴。如果这部电影很乏味无趣的话,它将不会被发表出来。我的职责就是找到每个环节相应的合适人选。Jesse Armstrong(杰西-阿姆斯特朗)就非常棒,他念台词的时候甚至让我笑得在地上打滚。如果我们保持这个势头做下去,这部电影将绝对是一部佳作。电影里有很多幽默的地方,同时也有不少晦涩的情节。它就和人生一样包罗万象。

Q:你有没有觉得你和哥哥诺尔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修复的地步?

Liam:他身边没人劝他,我身边也没人这么劝我。我们闹翻的这件事里有很多人都牵扯在其中。但我个人觉得我没必要去敲他家的门,那是热脸贴冷屁股。目前没有任何人参与到我和诺尔的关系之中,如果有人在中间牵线和解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倒也可以解决。但我们和解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想单干,想做自己的唱片,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能一个人冲马桶或是泡茶。这些都无所谓,只是我没时间去理会这些破事儿。

我想参与到乐队中去,然后去做优秀的唱片。我没时间去想“哦,看看我多能干!我能干这个!我能解雇别人!”这类废话。这样的人应该学会成长起来,诺尔必须要自己去成长才行。告诉你,我不会坐在这儿听他胡说八道。这种情况下,他只会说:“哦,我要单飞了。如果我叱咤风云的话,你们起码得等上我五年。要是我单飞不成功的话,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去他的,我们才不干呢。

Q:距离你们解散5年之后,那就应该是2014年了。如果那时有人愿意花重金请你们为第一张专辑发行20周年而重组的话,你会答应吗?

Liam:我知道我和绿洲乐队有着长久的情感,但我目前并不需要这些。我不会说重组不可能,但目前是不会的。我们重组也不会只是为了钱,我们会思考我们重组的意义,而这个意义就是为了喜欢我们的那些歌迷。我们只会为了歌迷和音乐而重组,绝不会是为了钱。

Q:现在你成功组建了新乐队,但你觉得你的音乐生涯会非常长久吗,直到你的头发都秃了?

Liam:不会。但我知道现在已经有植发的技术了。你看看Ant and Dec里的那个小混蛋,其实他早就秃头了,但现在他的头发多得跟洗发露广告似的。我看九点新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人竟然又长头发了!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对吧。

Andy:就和Francis Rossi(弗朗西斯-罗斯)一样。那个可怜的家伙直到死都得顶着那头马尾辫。

Liam:但他起码也不会是脑门前面秃了吧。我宁愿长着白头发也不愿意变成秃子,而且对我来说头发白了也不意味着我就要死了嘛。 (neas/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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