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内拍卖三大巨头嘉德、保利、匡时春拍落下帷幕,2017年国内第一轮春拍暂告一段落。从成交来看,嘉德2017春拍29.4亿元,相比2016秋拍22.93亿元增加28%;保利2017春拍24亿元,比2016秋拍的28.3亿元减少15%;匡时2017春拍13.3亿元,比2016匡时十周年秋拍的22.5亿元成交缩水40%。从成交数据看,三家公司一增两减。不难看出,2017年国内春拍总体成交不旺,成交总量还是在下降的。尽管如此,却不乏亮点出现,总共诞生5件亿元拍品,一件古代书画,3件近现代书画,一件当代书画。
古书画表现逊色
相较于2016年秋拍古书画的火热,2017年春拍的古书画行情稍显清淡,没有出现去年秋拍元代任仁发《五王醉归图卷》3.036亿元那样的高价。作为三大龙头拍卖来说,2017嘉德春拍古书画表现较好,保利和匡时则成交一般。嘉德“大观”夜场的古书画专场5.13亿元,比2016秋拍古书画总成交3.06亿元明显增多。2017保利春拍古书画部分总成交4亿元,比2016秋拍保利古代书画夜场总成交6.72亿元减少四成。匡时2017春拍古书画三个夜场总成交4.08亿元,比2016秋拍古书画成交的5.98亿元减少三成。2017年春拍古书画总体表现清淡,仅诞生一件过亿元拍品,表明古书画市场目前还处于市场培育阶段。
南宋四帝御笔《四朝宸翰》
单件拍品看,2017嘉德春拍中,南宋四帝御笔《四朝宸翰》1.49亿元,吴彬《十二尊者相》6670万元,乾隆《行书智严经》册页6325万元,明人《尺牍册页》5175万元。5000万元以上的拍品有4件,这样的成绩已属不易。2017北京保利春拍古代书画夜场中,文征明《新燕篇诗意图》3622.5万元,唐代薛崇徽《大般涅槃经》2932.5万元,郑板桥《七贤图》3162.5万元,王原祁《仿大痴山水轴》2300万元成交,成交稍显一般。2017匡时春拍“澄道——古代书画夜场”中,明代仇英《蓬莱仙弈图》以8165万元成交,成为今年匡时春拍的最高价,尚属可以。
2017春拍古书画的特点有三。首先,拍品质量与去年秋拍比逊色不少,缺乏重器。像去年秋拍任仁发《五王醉归图卷》是溥仪从宫中带出的东西,仇英的《唐人诗意图册》也都是难得一见的拍品,而今年春拍中顶级的古书画相对较少。其二,古书画总体上还属于小众市场,虽然近两年看似较热,但参与买家人数并不多,市场基础仍有待培养。其三,赝品依然不少,董其昌、沈周、文征明、郑板桥的赝品都不堪入目,“以真带假”的现象仍然存在。这几年国内古书画行情总是不稳定,行情起伏较大,忽高忽低,今年春拍表现一般,未来能否真正大热还有待观察。
近现代书画成交抢眼
黄宾虹《黄山汤口》
傅抱石《茅山雄姿》
2017年春拍中近现代书画依旧抢眼,诞生3件过亿元拍品,黄宾虹《黄山汤口》3.45亿元,傅抱石《茅山雄姿》1.87亿元,潘天寿《耕罢》1.58亿元,表明在市场总体不振的市况下,近现代书画仍是买家关注的焦点。2017嘉德“大观”近现代书画夜场总成交11.5亿元,比去年嘉德秋拍近现代书画夜场总成交6.22亿元要强许多。保利春拍近现代书画部分总成交8.6亿元,与保利2016秋拍近现代书画夜场的7.8亿元基本持平。2017匡时春拍近现代书画成交2.64亿元,比2016匡时十周年秋拍“近现代书画之夜”总成交4.18亿元,少了三成。
单件拍品看,在嘉德“大观之夜”近现代专场中,黄宾虹《黄山汤口》3.45亿元,潘天寿《耕罢》1.58亿元,李可染《雄关漫道》8797.5万元,傅抱石《早随烟月上瞿塘》8050万元,嘉德的近现代书画成交最好,5000万元以上成交的有4件。保利春拍的傅抱石《茅山雄姿》1.87亿元,傅抱石《山鬼》6382.5万元,张大千《雅歌·香草嘉果良木册》3300万元,保利的近现代书画成交也还不错,5000万元以上成交的有2件。匡时秋拍的陆俨少《女真人生活图》3450万元,康有为行书鲍照《飞白书势铭》1495万元,张大千《法古山水四条屏》1265万元。匡时近现代书画较差,5000万元以上成交的一件没有。
从春拍近现代书画成交不难看出:其一,近现代书画目前仍是市场最大热点,参与的资金和买家众多。其二,3件亿元拍品都是大尺幅巨制,都是馆藏级拍品,诞生亿元高价是必然。其三,创出亿元的大师从去年的齐白石、张大千等发生了转移,黄宾虹和潘天寿成为买家关注的对象。其四,企业收藏开始大举介入高端书画,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价格的溢价和虚高。其五,5000万元以上成交的近现代书画大幅减少,精品往往能突破亿元,一般的普品大多在3000万元以下,3000—8000万元区间的近现代大师拍品比以前大幅越少,造成成交总量的停滞。就未来看,近现代书画仍会是拍场的最大热点,其热度仍会长期延续下去。
当代书画、新水墨不振
2017年春拍,“当代书画”板块不温不火,当代书画和新水墨行情总体还是低迷不振。尽管2017北京保利春拍“当代水墨”夜场总成交1.78亿元,创了纪录,其中崔如琢巨幅指墨山水《万里平铺雪满天》1.38亿元,但刨去崔如琢的天价,只有4000万元成交额。2017嘉德“当代书画”专场总成交3610.2万元,与往年持平。当代书画和当代水墨并没有真正热起来。
在2017春拍中,当代书画价格成交在百万元以上的画家有11位,范曾《载歌行》874万元,王明明《醉翁亭同乐图》655.5万元,冯远《金陵红楼十二钗》552万元,刘大为《秋郊饮马图》417.5万元,贾又福《霞光云影》356.5万元,何家英《憇》287.5万元,萧平《碧叶映娇花》230万元,史国良《赶集图》115万元,袁武《老子出关》115万元,任重《逸侯双翼》115万元,李小可《黄山墨韵》103.5万元。其他如卢禹舜《精神家园》69万元。当代水墨方面,徐累今春没有作品上拍,李津《行乐图》69万元,当代水墨行情跌幅不小。
当代书画和新水墨难有大的起色,究其缘由:其一,礼品画市场受到冲击,当代书画受影响最大;其二,当代书画和水墨缺乏学术沉淀和盖棺定论,人为炒作风气浓厚,未来存在很大不确定性;其三,当代书画周期长,变现慢,买家群体小。就未来看,当代书画和新水墨前两年经过快速上涨后需要休息和整理,有实力的画家作品会有一定的抗跌性,而缺乏学术支撑的画家作品价格会快速回落,未来当代书画盘整的时间恐怕不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