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梦阳:这里头最重要的我们会因地制异,大家怎么需要,我们越分越细,如果市场真的那样的话,你想我们拍卖恨不得全球第一的时候,我真的不认为那是我们的一个平台,那是几百人就干成那样的,跟中国人没有那么多的关系,就像我们GDP没法平均一样,还有那么多苦难,走出五环都不成了,别说其他地方了,这件事情是需要社会一起提高的事情,当然有一些人富裕起来,现在先满足这些人的需要,一点点希望影响更多的人,大家对艺术有了需求,对美术有需求,你想有时候我们喜欢西方什么东西,欧洲吃也吃不惯,时差什么的,“文明”,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想物质生活再低一点,文明环境再好一点,你这儿踩一脚刹车后边喇嘛就摁上了,急了,都是这种感觉,到哪儿都不愉快,希望到哪儿很和气、很和平,很友好。吃不就那么点儿事嘛,面也挺好的。我们文明的差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天只是做了一点点的事情,我希望连成片,连成一个力量,发出一个让大家以跟着我们在一起为荣,觉得是很荣耀的事,而不是我有多少钱而荣耀,就像中国人一样,法国人接见总统在美术馆,来了先到798溜一圈,中国来点儿软实力,光有钱有什么用,有钱也不能得到人家的尊重,得是文化。
记者:今年“艺术北京”和拍卖行合作的方式有变化吗?
董梦阳:没有,拍卖行会呈现他们各个专题的展览,他们的东西还算整齐,我倒是觉得另一方面他们也有他们的影响力,会带动一些人来,其实我的目的是利用这个机会,至于他们从这里边获得什么我也无方了,今天相煎何太急,大家先把市场做大了再说吧,也没有什么。
记者:博览会某种程度打破了一二级市场的区别,一块呈现。
董梦阳:总比一枝独秀强,所有人都到拍卖去举,下来是不是又多举了几百万,多举了几十万,因为咱们暴发户的心态和欧洲藏家不一样,你有钱我还有钱,就给你顶上去了,根本不管画值多少钱了,成了两个人叫板了,边上得有一个负责摁手的,不能再摁,这种时代都是这个,比谁有钱的感觉,出来后悔了,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事情。所以你看我在台北,一个藏家从台南来,他说我一个月以前看了王玉平展览的广告,我一直等着这个展览开幕,都不认识,就说哪张哪张画,你想这个艺术家多感动,知道他以前的研究,来了是奔哪张画来的,那才是一个愉快的事,为什么台湾的画廊虽然在这儿开了分店,是真正的收藏家,每个画廊都有自己的一个收藏的客户群,让他们生存和发展。所以我觉得包括今天你看我们,这一段市场不是很好,画廊都在抱怨,有一些画廊不在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为什么不在了,台湾画廊挺好的,到大陆跟他们如鱼得水一样,把他们的服务精神带进来,真的维护了很多客户,真是比台湾还多的那么一个人群,太大的人群,大家都没有从自身想到,为什么我那天找我一个同学叫武艺,画国画的。我们两个一个宿舍,同学。我们俩自己检查自己出现什么问题了,我们在台北去吃油条,豆浆。去吃油条打车,等油条排了一个小时队,但是坦率地讲那根油条,我今天在中国没有见到那么好的油条,那个东西没有那么多技术含量,就没有人做出这么一根又酥又脆的油条,那个地方人少,竞争激烈,大家一定要品质,有品质才能赢得那个东西,不管是当地人也好,外地人也好都去排队吃一根油条和豆浆,所以品质是自然的,我们画廊要想自己,都是自己的问题。
你看以前总是画廊抱怨艺术家,艺术家也抱怨画廊,我觉得更多是画廊出问题,为什么香格纳画廊没人不离不弃的画家,你看得到他的工作,天天打包去巴塞尔,一会儿去弗瑞斯、一会儿去哪儿,他在给艺术家做工作,谁会认可他的工作啊?他使他的艺术得以传播、获得影响,你就会认可他,您这个拿来一张画就挣50%,什么都没干,艺术家自己也能干,凭什么让你挣那个钱,你得帮我做这个工作,做画册、做推广,做很多事情,他认可你这50%,当然这样做可能就挣20%,但这是你赢得的,你什么都不劳动,拿回来恨不得路都没走就送到拍卖行,艺术家气死了,我们都要自己去想这些事情,画廊在这个阶段里边还是没有想好怎么做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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