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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2008年，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艺术史论系25周年庆时，我第一次访问了这里。我知道清华大学享有极好的国际声誉, 所以我充分预计了即将访问的史论系在学术上的高度。尽管如此，这里的一切还是彻底超出我的预期，带给我惊喜。我预见到这里会有一流的中国艺术史和中国设计史的学者，这个领域是我不曾涉猎的。但是我没有预见到在史论系，我遇见的第一位老师，是一位对德国法兰克福学派颇有研究的专家，很快我发现我们进入了对沃尔特•本雅明1935年出版的著作《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的探讨中。我感到震惊！因为即使在西方同行里，也很少有人涉及此项研究。他们会问：“沃尔特•本雅明是谁?”“机械时代的艺术作品是什么？”而我却能在北京，和一位中国学者一起探讨沃尔特•本雅明。我曾被邀请参观《装饰》杂志编辑部，在这里，我再次被震惊。在这间朴素的小办公室里，有一些非常年轻的编辑，就是这些年轻人出版了每月一期的《装饰》。这本杂志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艺术设计类期刊之一，据我所知，其发行量超过任何一本西方的艺术设计类期刊。等待我的第三个惊喜是一件让我感到自豪的事情，我的第一篇论文发表于《装饰》。我与负责我文章的翻译联系，发现她不仅英文流畅——这是我意料之中的——还是19世纪英国工艺美术运动、威廉•莫里斯理论研究领域的专家，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最后一个惊喜，是最近发生的。当我被邀请作此次发言之前，我才知道，2008年，那一年，这个系仅仅25岁……学术品质也存在着经济学家们所描述的“路径依赖”现象，也就是说：过去的历史对现在的学术品质有着决定性的影响。牛津大学是一所优秀的大学，数世纪以来一直如此，所以在短时间内，它流为一般性大学的可能性就很小很小。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哈佛、斯坦福和清华。
这意味着两件事。首先，向此系的创建者们致敬。在史论系诞生之初，以及此后的数十年里，你们出色的工作为艺术史论系书写了辉煌的历史。第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路径依赖将会产生作用，这是创建者们赠送给史论系30周年庆典最好的礼物：它所积淀的优秀的历史，使得它的未来必定精彩。值此30年系庆之际，向在座各位表示祝贺。请记住：30岁，你们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