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鸥
史论系83年开始设立,87年送走了她的第一批毕业生。如今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研究员曹小鸥就是其中一员。她以女性独特的视角带我们重温当年史论系的学习生活。
记:作为史论系的第一批毕业生,请问您当年是怎么想到要选择这个专业呢?
曹:没想太多,就是喜欢艺术,喜欢文字,所以就来了。
记:那么当年的招生情况是怎么样的呢?当时的班级有什么特点呢?
曹:83年还是各艺术院校自主招生,好像是最后一年自主招生了,所以我当年是在参加全国高考之前考的中央工艺。我们83史论班除北京有4、5个同学外,其他地区基本上一省一个,17个同学,覆盖面很广。要说特殊的,那就是我们班年龄差比较大,当年恢复高考还没几年,想上大学的人很多,所以考生中既有有工作经验的人,也有从高中直接考大学的,当时咱们学院规定的是周岁22岁及以下的都是可以的,但有例外,像我们班杨阳当时超出了这个年龄,但由于她是北京市的“三八红旗手”,所以破格录取,她年长我8岁,所以呢,我们班年龄跨度大——应该可以说是史论系年龄差最大的一个班吧。我们班还有长我1岁、2岁、3岁、4岁的,我是从高中直接入学的,年龄小,又是南方人,同学们都很关照我,比如班长晓岩一直将他的米票换给我,因为当时每人每月只有6斤米。当时我们班就是个大家庭,年长的带着年幼的,北京的带着外地的,除了上课,还整天疯在外面,我们一起成长。
记:当时的学习内容是怎么样的呢?您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呢?
曹:除共同课外,我们主要上理论课,从一年级就进入中外美术史、工艺美术史等通史及文化史课的学习,一二年级还学了两年的画,素描、色彩、中国画、图案等等都学,有固定的画画教室。高年级时学专史,比如陶瓷史、家具史、考古等等,我们还有专业写作课,考察课等等,丰富之极。我们基本上每年都出去——考察的时间加起来有年载!还有课后先生们给我们组织的一些活动——比课堂还要有意思呢。另外,央美的先生、中国艺术研究院的先生等也被邀到系里来授课,还有我们还上古汉语课,为的是能够读文献,英语在史论系是小班上的,学习时间也较其他系科的同学长。回想起来,第一个史论班的同学很幸福。感谢老师们!
记:史论对您工作成长历程有什么影响么?
曹:真正喜欢这个专业的人,对这个专业都有一种情结。无论以后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始终都会或多或少地围绕着它。当时八九十年代,说实话,除了业界,社会上对于这个方面的了解很少。我们当时从事的职业与它直接对口的也不明确,但是我们都会带着专业意识去做事。比如说我吧,阴差阳错进入了媒体行业,在《光明日报》工作了十几年,但我始终是从事的艺术相关的报道,中央工艺美院的大小活动我均尽力宣传 ,同时,对学院老先生的思想极力加以推广,1998年,我在《光明日报》的副刊中推出了一块“艺术设计”版,这是个以介绍、讲解设计及设计师为主要内容的独立版面,在当时正统的报业界可以说是唯一的。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很多年啊。
记:您在2000年放弃经营了十几年的媒体工作,转而进入北服任教,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这么做的呢?
曹:怎么说呢,对我来说,从事媒体行业始终是少了一种归属感。干媒体这一行,对于学术、对于问题,很多时候并不能深入剖析。我始终认为我是有专业的,所以,我后来选择回到学院,即回归学术。我去北服本意是想教书的,但我恰好碰到教育部新规定,就是高校授课老师必须有硕士以上学位,所以,被逼去了英伦读书。其实,当时在国内弄个学位也是可以的,但我这个岁数不能仅仅为了张学位证书了。于是,我在2004年的9月,一咬牙走了,我去英国读硕士了。我把10岁大的女儿送回南方父母那儿。接下来两年里,我们一家三口分别在三个地方。在英国我学的是摄影,2006年9月我回来之后,落脚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承蒙艺研院领导信任,叫我担任设计艺术学系系主任,所以仍然继续从事设计方面的工作。期间我回咱们史论系来授过课,也给咱们清华钱学森班那些学理科的孩子们上过艺术史课——那些学生看艺术的视角还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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