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今年59岁了。从70年代晚期开始,你就开始创作有影响力、有时代性的作品。但直到现在你才有了第一个纽约个展。为什么花了这么久?
JK:五六年前我倒是在大都会博物馆的楼顶上展出过三件作品,但数量很少。一方面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希望能够积攒足够多的作品,来显示过去几十年我的兴趣所在。感觉现在到时候了。是时候交流一下,和年轻艺术家分享,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意识到他们的兴趣,和他们交换信息的方式。
BB:说到这里,有没有哪个年轻艺术家是你一直在关注的,或者感觉有特别之处的?
JK:我不知道多年轻算你说的年轻,但是我很喜欢Dan Colen的作品,还有Nate Lowman的作品。全部的。我真的喜欢。我对所有事情持开放态度。我喜欢所有的艺术品。我真的相信我们应该不去做判断,而保持开放的态度。这样所有事情才能活起来。所有事情才可以形成一种对话。一旦你开始做判断,你就会鼓励、分离、变得无力。许多人觉得他们知道我的作品,也许他们见过气球狗的图像,但是他们从未亲眼见过。也许他们从未亲眼见过“Michael Jackson and Bubbles”或者“Bear and Policeman”。
BB:去年11月12号,当你的“Ballon Dog (Orange)” 卖出了5840万美元后,你成为了当今拍卖价最高的在世艺术家。你能记起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吗?
JK:哦这以前也发生过。这种头衔来来去去。以前“Hanging Heart”也给我带来过同样的头衔。[注:2007年“Hanging Heart(Magenta/Gold)以2300万美元卖出,使其成为在世艺术家中当时的最高”] 然后别人的作品卖出了更高的价钱。比如达米恩·赫斯特。我一直希望能够参与,我也希望社会能够认识我作品的价值,但我说的价值是智慧上的价值。经济价值只是其次。
BB:你的个展将是惠特尼美术馆在上东区的绝唱。你会希望成为Downtown新址的开幕展吗?还是你觉得这栋楼,这个建筑,非常符合这个展览?
JK:当他们提出要做这个展览时,我想“好吧,也许我会为新馆揭幕。开始什么不是要比结束什么好听些吗?”然后我意识到,不,“结束”会更有意义。我喜欢这个建筑。这是一个很棒的博物馆。我在这里参加过很多双年展,我乐在其中。我记得我在这里住过一晚。我花了24小时,做一个平衡罐。1974年我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了Jim Nutt的作品,那对我有很大的冲击——我因其而换了一间艺术学校。我在这里有很多很好的瞬间,这是一个美妙的建筑。我觉得所有都看起来很棒。有意义的方面正在产生。惠特尼自身就是意义。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和和这种交互、交流、产生共同重要性的意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