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坏画”的“病人”赵刚在站台中国(北京)展出了自己全新的创作,这组名为“契丹人”的作品在名义上辉映着集古代文化之大成的宋代文明,又借助对来自吴门画派领军人物仇英风景的再创作将这组作品推入古代政治、军事与文化生活的糅合。
在这场展览中,赵刚呈现了自己一贯的“以绘画的方式形成对新生事物的生长及其力量的个人探索:文化在遭受外部力量入侵之后,在遭受破坏和交融之后的发展形态和生长方式”,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参与“星星美展”,并先留学荷兰、后旅居美国的赵刚而言,亲身体验过不同意识形态和中西方不同文化传统的背景让他额外关注文化差异下的思想碰撞,在征服与反抗之间寻求矛盾的冲突焦点向来是赵刚作品的核心。 性格反叛乖张的赵刚是生活在北京的满族人,这个身份让人们一开始对“契丹人”这个题目的猜测集中在个人化的家族崇拜之中。而赵刚却明确指出,这个“契丹人”展览的初衷只是因为“契丹”这个已经消失的民族在中国历史中族群迁徙与进化中带来了草原文化与中原文化的交流融合、破坏再生并形成全新的文化图景,而这个全新图景则被赵刚拿来进行培植绘画新可能的尝试,通过利用现代的绘画方式来使古代题材与现代方式获得跨越时空的结合,其中对题材处理方式上的交织反复与解构重塑的多种可能,才是赵刚选择如是题材的真实原因。
在展览现场,入口处置放的宋徽宗与一把斜放的老式椅子带来扑面的代入感,仿佛将站台中国的纯白空间注入历史的现实,而在背后,比例夸张的契丹女人体健康强健的体魄与红润质朴的肤色又带着浓郁的“赵刚”风格。在二层空间里,赵刚将仇英的风景进行了油画重绘,这些带有更鲜艳色彩的作品模糊着风景的时代特色与文人意蕴,而是在激烈的笔触挥洒间流淌着某种情绪化的宣泄。
契丹人已不再有,契丹人的精神却应当常有。刚刚载着朋友骑行数千公里回京的赵刚尽管一再说他不是一个怀念“根”的人,但是那句赞颂契丹人的诗却好像正是他和他画中人洒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