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吉莉安·卡内基作品
《现在就画》,这是英国泰特美术馆最近刚刚宣布的今年秋天的展览标题,它将展出嘉吉莉安·卡内基,托玛·阿布斯,西蒙·凌,卡瑟琳·斯托里和露西·麦肯锡的作品。这五个画家中最年长的出生于1967年,最年轻的出生于1977年——如果没有别的,这将是绘画热情在21世纪仍然存在的有力证据。那么,我要抱怨什么呢?
我对绘画可属于“现在”表示质疑。《现在就画》这个标题听起来是如此的快速,好像艺术家们一边在推特上发着对埃及形势的高明评论,一边赶往飞机场参加柏林演出,还在这空闲时间里完成他们的作品一样。他们很有可能这么做。但是只着眼于现在马上就能创作出好的作品,这是个值得怀疑的命题。
这并不意味着绘画不能够是现代的。从杰克逊·波洛克到塞·托姆布雷,已经产生了许多最伟大的现代主义艺术。但是没有一个最伟大的现代主义画家是“现在”艺术家。如果他们是的话,那么杰克逊·波洛克的《1950年第1号》(薰衣草之雾)在今天就会是过时的,它虽然开启了1950年代美国的艺术风格,但是就今天的标准而言它会是奇怪和愚蠢的。然而与此相反的是,即使是现在,《熏衣草之雾》也显得如此的有生命力并且和时代相关,原因就在于波洛克的目光是超越了“现在”的:在他抓住创新的尺度并且大胆地将绘画作品表现得富有革命性之前,他对于艺术史有着充分的了解。
展出作品
人类从石器时代就开始绘画,而有意识的记录绘画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当画家面对空白的画布时,传统的压力会让人生畏——你正在做的事,与卡拉瓦乔和伦勃朗所做的一样。你还能够添加什么真正的新东西呢?
这种历史的挑战使得现代绘画不可抵抗的兴奋了。当一个画家真正突破到了一种全新的、有力的风格时,这是一个意义重大而深远的成就。要做到这一点,你只能完全严肃的对待你的艺术,并且遵从它自身的规则,也就是古代的规则。没有一个好的艺术家是永远只为了“现在”而绘画的。在今天的英国,艺术家们普遍缺乏真正的原创性的原因就在于我们的艺术环境太过于关注同时性的概念。绘画需要更多开放的想法,例如对艺术而言什么是重要的,又是什么让艺术与时代相关——举例而言,在这次对于现在的英国绘画的调查中,将老艺术家从中排除就是不合理的。一个90岁的画家和一个20岁的画家有着同样的机会做出原创的作品。实际上,他们更有可能。
当你在绘画时,你就进入了一个不同的时间里。所有以前的画家都在你的肩膀上。你需要忽略那些要求“现在”艺术的艺术杂志和策展人,而应该问问塞·托姆布雷他思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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