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
艺术中国:很多70后画家面临社会转型最剧烈的时代,你个人在这个状态中是调整的比较好的,在选择上,在职业的方向上,我认为你相对是比较稳健的。
范:我选择这种方法是自己的理想,我在山东的时候作品的很写意的,如果继续走下去,我可能会走向抽象上去,后来偶然的机会读研究生跟随老师学习,感觉一拍即合,终于找到了。是自己的选择,也有很多运气的成分。如果我一开始不画写意,后来也许找不到现在这种写实的状态。
艺术中国:你曾经说过你很欣赏NBA的篮球,欣赏西方这种职业的状态,但是美国是高度商业化的社会,而你本身是很传统的一个人,你认为这两者之间有矛盾吗?
范:有冲突。中国是讲人情的,但是NBA的成熟的商业规则让我认识到你可以接受不讲人情的事,不能什么事情都拿人情去说。但是完全的商业规则也很可怕。就像姚明去NBA对东西方都是一个提醒,太功利化商业化很可怕,太注重人情你的价值最大化也会受到影响。我现在体制外的生活很像商业联盟,我和画廊合作,这在中国是比较商业化的模式,也是一个很新的很纯粹的模式,和我的在体制内生活的朋友家人理念会相差很远,这是有利于个人奋斗,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不能有任何懈怠。但是体制内这种感觉就会弱很多。我始终在看NBA,这对我是一个提醒和促进。
艺术中国:你在70后画家中是小有成就,有什么信念在支撑你?是生存还是理想?
范:这两个都很重要,无法分出谁轻谁重。这两方面是交织在一起的。
关于年轻人:
艺术中国:现在的年轻人面临的困境有信息过多的问题,年轻人很难去选择,你怎么看?
范:很多命运的偶然促成了选择。更多的靠机遇和命运、偶然因素,而不是自我的力量。自我没有强大的力量,环境就会把人改变。
艺术中国:哲学家弗洛姆说过,“爱和创造性的工作是人们通向幸福的道路”,你认同这种观点吗?
范:我认同。现在年轻人在情感上和创造性的工作上都是很匮乏的。爱在他们那儿已经变得世俗和功利,这个爱不单单指爱情,而是广泛意义上的爱。
至于说创造性的工作,现在中国当下的年轻人没有更多的自主意识,更多的从事被动性的。
他们的自主性会很弱,被社会大机器带着转,但是咱们的社会转的太快了,喧嚣的快速的转动,让人失去了人生存的本来意义,他们在这种环境之下会受不了。
艺术中国:你对现在学院里学画的学生,在写实绘画的道路上的发展有什么建议?
范:现在学生在学习阶段,尽量踏实的研究传统,传统是指西欧的传统,尤其是古典绘画。因为它的技术性很强,需要学校中老师的指导。另外无论画什么风格,眼界一定要开。
艺术中国:谢谢你接受艺术中国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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