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摄影比我们所知更为深刻。我们所用媒介的局限在于，内心仅仅在外表看起来明显时才可被记录。”

    ——欧文·佩恩

▲ 欧文·佩恩

    1917年出生于美国的新泽西州。在他超过60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对人像摄影、时尚摄影和静物摄影产生了广泛影响。他的作品被世界主要博物馆永久收藏，他出版了超过25部专著。佩恩于2009年10月7日在曼哈顿家中去世，享年92岁。展览中他的最后一件作品是2007年拍摄的艺术家朱利安·施纳贝尔。

1. 阿尔·帕西诺（Al Pacin）

2. 毕加索（Piccasoo）

3. 鲁道夫·努里耶夫（Rudolf Nureyev）

　4. 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

    欧文·佩恩理解肖像摄影的局限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精通此道。英国国家肖像画廊正在举办一场名为《肖像》的展览，通过120幅肖像作品，回顾这位去年底去世的摄影家70年来具有鲜明风格的肖像摄影生涯。这次展览将欧文·佩恩对大量国际文化人物的诠释集中在一起，包括杜鲁门·卡波特、萨尔瓦多·达利、迪奥、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妮可·基德曼、毕加索、哈罗德·品特、斯特拉文斯基、田纳·西威廉斯等。

    欧文·佩恩在1940年代为《时尚》杂志拍照开始其摄影生涯。1947年和1948年，他的一系列肖像摄影作品打破了当时肖像摄影的常规。当时，他的同行还在使用复杂、戏剧化的场景设置，而佩恩的工作室几乎是空的。他运用钨光模拟日光，加上简单的道具，以及灰墙和灰地板。

5. 巴内·特纽曼Barnett Newman

    佩恩的肖像摄影经常表现出朴素和嬉戏的双重意蕴。希区柯克坐在灰色地毯上的侧像，看起来圆滚滚的，就像要从西装里炸开来，另外一方面又荒谬得很高雅精致。杜鲁门·卡波特看上去似乎被摄像机逼迫到了墙角，而因为衣服有点太大了似乎他的身体还在缩水。卡波特跪在椅子上，背靠着逼仄的石膏墙。塞西尔·比顿（Cecil Beaton）是曾为佩恩摆pose的摄影师之一，他的照片有一种超现实的华丽，人们的视线很容易为背景处一位裸体女性的背影所带走，然后是巨大笨拙的照相机。佩恩的作品在简洁之余却因摄影师运用的各种小诡计而显得回味无穷。

6. 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

　7. 玛莲娜·迪特里茜（Marlene Dietrich）

　8. 塞西尔·比顿（Cecil Beaton

    1950年代，佩恩在为《时尚》工作间隙到巴黎拍摄了一些工作中的商人形象。这一名为《Small Trades》的系列作品正在洛杉矶盖蒂美术馆展览。洛杉矶和伦敦的展览都向人们展示了佩恩如何获取被拍摄者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又是如何奠定了他们的合作和作品成功的基础。

    作为一个肖像和时尚摄影师，佩恩非常多产。在1948年，在为《时尚》拍摄专题之余，他完成了超过100幅工作室摄影作品。在这期间，佩恩的作品开始转变，在欧洲期间，他开始更多运用日光，将之形容为“各种光线中最美味可口的一种”。布景依旧简洁，甚至于道具或背景渐渐消失不见，到最后常常只有被摄者本身充满了画框。

    他在1950年拍摄的贾科梅蒂是具有标志性的一件作品。此后的十年，佩恩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人脸上——线条、皱纹和阴影营造的风景。毕加索，一如既往地难以捉摸，眼珠子直愣愣瞪着镜头，仿佛在威胁摄影师是否敢再走近一步。索尔贝娄则怀着疑惑而放松的神情看着逼近的镜头，他的下巴放在手上。一个人的凝视被细致化：一缕头发掉落在索尔贝娄的开了犁沟的前额上，手指上丛生的毛发，焦灼的嘴唇。我们真的看懂他了吗？答案是也许，即便聪明如佩恩这样的肖像摄影师也只能用暗示来表达内心世界。

    佩恩曾说过：“人们往往将希望向世界展示的一面呈现在摄像机面前……但外表之后的更加珍贵，并比他自己所相信的更加精彩。”作为一个时尚摄影师，他学会了如何编排一场摄影；作为一个肖像摄影师，他也是每个个体的聪明的编舞者。记者 朱洁树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