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红火大年(局部) 2009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米脂婆姨(局部) 2005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陕北老汉(局部) 2005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高原秋收(局部) 2006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陕北老汉(局部) 2005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安塞腰鼓(局部) 2006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红火大年(局部) 2009年
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之绥德的汉(局部) 2008年
——刘文西《黄土地的主人》(组画)已创作完成《陕北老汉》、《米脂婆姨》、《绥德的汉》、《高原秋收》、《安塞腰鼓》、《红火大年》,六组全长52米
2005年11月中旬,全国画派会议上,著名画家、黄土画派创始人刘文西众望所归地当选为全国画派研究会主席。当人们争相传阅着他的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的部分光彩夺目的图片时,热诚的东道主不禁关切地问他说:刘老师,您的大名如雷贯耳,现已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怎么还画长卷,你的精力、体力能承受得了吗?
同样的话,自从《西部艺术报》首次披露了这一消息后,不知有多少关切刘文西的人曾当面问过他,也曾问过他的忘年之交的朋友们。
那么,就让我们走进刘文西的内心世界,来揭示一下他的根之所系,情之所在,心之所托的强大精神支柱吧!
对此,刘文西这样认为,他也不止一次地说:“作为一个艺术家,从置身于陕西起,我就把目光对准了陕北。在这四十八个年头里,我曾近80次去过陕北,足迹踏遍陕北26个市县的乡乡镇镇,十几次在陕北度过春节,结交了陕北数百个农民朋友。可以说,我的血液里有一半的血液曾来自陕北,我的艺术细胞中绝大部分的营养都是陕北那块土地为我供养的。”因而,塑造解放以后、改革开放以来,这两个大的历史阶段中的陕北农民形象,画出他们的个性特点,画出他们闪光的心灵,以手中的笔墨回报劳动人民,以实现人生最大的价值为精神支柱,便成了刘文西创作《黄土地的主人》的原动力。2005年2月8日,是农历大年三十,在北京一间宁静的画室中,刘文西庄重地摊开了宣纸,开始了创作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这一浩大而艰巨的起稿工程。从这天开始一直到5月25日,他基本上都是在北京的画室中度过的,很少接待人,也很少参加活动,且强忍着腰伤病痛的时时折磨,有时伏案竟长达十几个小时,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终于完成了巨幅长卷《黄土地的主人》中的《陕北老汉》的落墨和润色。中间稍事休整之后,他回到西安,又分别于7月到8月、10月到11月完成了《米脂婆姨》的巨幅创作,12月再作添补、修改之后,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这两组巨幅创作了。
鸡年岁尾,应刘文西先生之约,作为这两组巨作的第一个读者与观赏者,我站在了这两幅凝聚着刘文西大半生心血的画作之前。
可以说这是我看过的国画原作中最震撼人、最能触动人的思维感情、最能引起人的共鸣敬仰膜拜的一幅大作了。《陕北老汉》、《米脂婆姨》共由8幅画面组成,每4幅为一组。每幅高2.1米,宽1.5米,共计宽为12米,25.2平方米。绘有大小人物32个,动物3个,加之近景的花草、劳作场面;远景的村寨、山峦、高塬的渲染,仿佛就把我们带进了那个黄土起伏,古堡迷离,炊烟缭绕,信天游回荡的黄土高塬之中。甚至不用多说,画面上那些磕着烟锅的老人,席地而卧的庄稼汉,晒谷扬米的婆姨,捡拾米粒的村妇,天真憨态的儿童,洋溢着笑脸的少女,围着人撒欢的小狗,都会告诉你,这就是从现实生活中走到大师笔下的陕北;这就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大伙所喜闻乐见的陕北;这就是改革开放后,从贫穷、落后的枷锁中挣脱出来,走向新生的陕北。刘文西从现实生活中摘取了几朵盛开的山丹丹,又把它真实地还给了勤劳朴实的陕北人民。
而这一切都是在一年之中完成的。同时,除了伏案劳作,他抽时间参加的重大活动和公益活动还有:元月为印度洋海啸大型书画义卖活动,陕西省第四次文代会,安塞过大年,结合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赴榆林进行文艺“三贴近”和“三下乡”采风活动,到井冈山、太行山体验生活,赴扬州参加画展,秋收时赴陕北采风,赶赴南昌参加全国画派会议,赴京参加徐悲鸿纪念活动,参加浙派人物画研讨会,应邀录制中央电视台的“艺术人生”,在西安美院还给学生搞了两次美术讲座,指点过不少前来求教的画家的作品,还带有两个博士生,等等。当然,这还不包括那些新闻采访,各种场合需要应付,加之刘文西年老体衰,身体多病,一劳累就双腿浮肿,这其中的甘苦,艰辛,他又如何承受得了?仅此几点,我和热爱他关心他的所有读者一样,都不能不为之动容了。
然而,刘文西更看重的是将来。谈及下一步的打算,刘文西神情庄重地告诉我,不管身体行不行,画完这两组,接下来我就要画《安塞腰鼓》,依然按8幅,12米来画,其实我积累的创作素材,《安塞腰鼓》恐怕20米也画不完,但我想还是先把代表性的画一画。如果生命允许的话,我还想画《绥德汉子》、《黄河艄公》、《陕北娃娃》、《陕北干部》……画黄土地的民风民情,画陕北的男女老少、春夏秋冬,各种生活场景。这样,先搞两三年,再回过头总结,该取舍的就取舍,该添的就增添,至于笔墨的运用,我当然会以中国传统笔墨为主,但在刻画人物上,我会适当借鉴些西方的技巧,甚至色彩。但是色彩不是重点,景我也会少量画一点,有时不画也行,主要突出是人物。这样搞个十年,就是百米长卷,然后把他们连接起来,就是一篇完整的《黄土地的主人》。但这是我的一个理想,还不知能不能如愿,就看老天爷能让我活多长时间了。不过,我要告诉你和读者的是,我是为艺术而生的,我会一直画到我画不动为止。说着,刘文西就站在《陕北老汉》的巨作前,凝视着画面上那些熟悉的人物,好像又回到他梦魂牵绕的黄土地中去了。
就在我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值中央电视台热播朱军采访刘文西的“艺术人生”,据说,收视率在中央电视台同类节目中又创新高。我就想,人民是公正的,历史也是最公正的。只要你为人民做过一点点好事,人民就会世世代代地铭记你。现今的画家多如牛毛,自封为“大师”的过客们也屡见不鲜,但真正能为养育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树碑,能为人民立言,能用生命拥抱艺术的又有几人呢?刘文西青衣小帽没有称“王”也没有自封为这“大师”那“大师”,但人民却把他看成了我们画坛上的一道丰碑,难道这不能说明一个问题吗?这就是:为人民、为艺术而活着的人,历史将永远记着他。反之,则速朽!
2008年10月
刘文西补充几句:
我在1983年曾画过13米的《陕北秋收》,1987年又画了《安塞腰鼓》15米长,但我感觉不够理想,所以在2006年开始重画安塞腰鼓,画到年底,12米长的《安塞腰鼓》完成了。2007年开始画《绥德的汉》从元月到4月底完成了素描稿,不幸5月1日突然病倒,一直病在医院,2008年5月出院病稍好转,就开始创作,6月完成了《绥德的汉》,现在《红火大年》已完成。 ■文/王盛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