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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物性与精神厚度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8-07-09 17:41:24 | 文章来源: 雅昌艺术网

  血与肉—动物生命存在的重要物理形态,构筑着人类脆弱而敏感的肌肤,支撑着我们自由不羁的魂魄。当流动粘稠的血液在肌体内部循环游走,我们的肉身皮囊才不因死亡僵化散发恶臭,浓烈鲜红的琼浆塑造着躯体也承载着我们空灵不灭的思想,而思考的深度反过来决定着血肉的质感和厚度。

  自上古鸿蒙开辟,血肉之身从自然天地孕育,个体在有限的流光中彰显生命轮回的流变本质。无论源于父母精血本初的生命起点,还是入土为安演变蝼蚁和尘土的生命终点,血肉存在都浮现在短暂时间轴中。血肉传承延异着生命繁衍的步伐,它也似乎从未逃离社会历史人文的属性:远观亚当夏娃欲望的原罪、炮烙酷刑权力的煎熬、传首九边无奈的灵肉分离,近思工业文明的人机抗争、意识形态的腥风血雨、物欲社会的肉身书写,都无不显现着血肉资源的社会化和政治化特质。

  遥想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是理想与狂热洋溢,茫然与追问并存的青春时代。西方充斥着反文化反体制的旋风:享乐主义、性解放、嬉皮士文化、摇滚乐和毒品占据着青年人生活的主导。东方中国,乌托邦的红色信风全面蔓延,年青的学子被砸烂旧世界的狂放精神和无法抑制的政治激情引导,叫喊着奔向莫名的新世界……

  艺术家石强出生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他的人格养成与艺术心路便烙上挥之不去的历史印记和理想主义光芒。

  一.文字的力量

  早在八五期间,文字之于当代艺术实践并不陌生, 艺术家谷文达首开先河,用错字和反字对传统水墨进行全面解构,强烈的视觉张力消解了人文温情。尔后,吴山专以波普化的红色文字重塑了生活和政治的力量。八十年代末,艺术家徐冰的“天书”横空出世,精致古典的“天书”应合了后现代文化语境,文本的不可阅读性与传统元素的再生性利用,让他的作品极具文化穿透力和现场感染力。目前,徐氏的“中英文书法”已成为国际当代艺术前沿独领风骚的标签。九十年代,在文字上寻找切入点的艺术家还有邱志杰,他以更灵动方式处理文字和书法,在录像,装置,行为和摄影里,日常或异常的文字满足了邱志杰无法抑制的才情和对人文传统的眷顾。

  石强的信仰让其远离笔墨的纯化游戏,而又不得不采取艺术的方式开展社会学的思索,他的工作方法兼有灵活性与针对性,绘画母题与符号选择往往在时代变迁中游走,我们看到从蜡烛到铁屑,从西方名画到东方书法,构成石强自我形象体系的内在逻辑。

  《血肉》系列,“毛体”书法成为石强发言的材料,他对“毛体”书法衷情的原因,包含自身和社会的诸多复杂因素。可以说,既是他青春期视觉记忆中不可磨灭的烙印,更是精神上无法释怀的推崇和对历史的反思,亦是对地缘文化资源的有效地利用。众所周知,“毛体”书法以王者之气构成中国书法史最后的历史场景,以权利话语的姿态组建了厚重的社会政治图像,它本身就是自由与浪漫的结晶,是个人权利和体制秩序的表征。在石强眼中,毛是历史的化身更是父亲的化身,重写毛体书法,是他温习历史和直面伤痛的苦行。画布上自由重组的文本,或正或反,或叠构或简化,凝固地吸附着他的个案解释,厚重的油料夹缝中,毛体书法犹如魂魄镌刻在血肉深处挥之不去。

  《血肉》让作者自我的面貌隐退在作品之后,显然,设计者安排法书在画布上处于在场位置,却让他的身份迷失在约定俗成的文本暗处,无为处无所不为,描摹复制的过程是获取远行记忆的方法。以文字的能指力量对话全球化与后殖民的当下情境,重写文本是快感与痛感并存的,这种力量来自文字本体也来自作者的文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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