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最热闹的大街:独立大道(Istiklal Caddesi)
SALT内部
作者:Suzy Hansen
2011年末,伊斯坦布尔拥有120年历史的奥斯曼银行大楼以名为“SALT”的当代艺术空间重新对外开放。这着实让人震惊了一次。因为土耳其人从来没有在当代艺术上下过大手笔;而许多年来,有钱人都没有去拜访过这幢建筑。当我5年前在搬到这附近时,这里全是电器用品店、被遗弃的房间以及抽烟的人。而现在,我再也没在伊斯坦布尔看到任何刀剑等武器了——我倒是看到了更多的艺术。
11月的一个晚上,当地的土耳其人以及慕名而来的国外游客纷纷来到SALT巨大、厚重的大门前,准备参加它的开幕派对。其中一场开幕展展出了数千张黑白摄影作品,它们都是由一位已经去世了的美国影棚摄影师拍摄的,再由年轻艺术家Tayfun Serttas收集整理到一起。另一场开幕展则展出了土耳其当代艺术的老前辈——艺术家Gulsun Karamustafa的装置作品。还有一场开幕展则是关于古文化以及欧洲人打劫奥斯曼帝国的。
SALT内部
不过,整个空间的气势完全压倒了艺术——它太过壮丽庄严了。伊斯坦布尔以前根本没有像SALT这样的事物出现过。建筑内部一共有5层,还有10万平方英尺的地方布满了白色大理石雕刻。当策展人、银行家、室内设计师、作家、音乐家、学者、艺术家以及富有的妻子们走上华丽的楼梯时,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去看高高的天花板。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格独特的图书馆和豪华的影剧院,吸烟平台同时被用作了餐厅。
大批国外游客在获得了许可之后也进入到了建筑内部。即使是相信宿命论的土耳其人——他们对西方人的热情持怀疑态度——也不得不承认这座奇特的艺术机构简直棒极了。从19世纪的世界性仙境发展到20世纪大部分时间里的——用曾获得诺贝尔奖的小说家Orhan Pamuk的话来说——一座“苍白、贫穷、劣质地模仿了西方国家的城市”,伊斯坦布尔似乎来到了它的重生时刻。这些东方新兴的富有的角落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然而土耳其人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文化呢?
在我出来的路上,我碰到了纽约303画廊的资深总监Mari Spirito。她不久前才到土耳其创立了一间名为“Protocinema”的非营利艺术空间。在我们的头顶上,阿拉伯字母被深深地蚀刻到了大理石之中:“赚钱的人都是上帝心爱的仆人。”“纽约最好的年代似乎已经离我们而去了,”Mari Spirito说。“而伊斯坦布尔最好的年代还没有到来。”许多土耳其人会开玩笑地说那些最好的年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是,这的确是一个伊斯坦布尔的年轻、有天赋的艺术家应该感到兴奋的时期。
在去年伊斯坦布尔双年展期间——现在它已然发展成了一场著名的国际性盛会——土耳其总理夫人Emine Erdogan裹着头巾在伊斯坦布尔现代美术馆(这是伊斯坦布尔主要的现代艺术博物馆)进行了一次演讲。言论自由对于政治来说也许是件坏事,但当代艺术对于商业来说却是大有裨益的。不过,伊斯坦布尔政府与艺术界里企业赞助人复杂的关系会给艺术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就是另一回事了。
伊斯坦布尔的艺术分布状况
有一部分近期已经缓缓进入了某些年轻艺术家的生活中了。几个月前,我曾在artSumer画廊见到了艺术家Gozde Ilkin的作品。她为展览取名为“避难所:来自内里齐声合唱(Refuge: Chorus of Voices From Inside)”。在这场展览中,Ilkin将一对新郎和新娘、土耳其男人跳舞的轮廓缝制到了带有过时图案的床单和窗帘上,这些床单都是在她家中的衣橱里找到的。而这些轮廓则来自她在照片里见到的真实场景。在另一件作品中,她又将微型坦克、直升飞机以及士兵的样子缝制到了一块窗帘橘色和棕色的花纹中。这一系列名为“窗帘:它们睡在我们的内心深处(Curtain:They Were Sleeping Somewhere Inside of Us)”的作品似乎很受观众欢迎。“所有的作品在展览开幕之前都卖光了,”该画廊的画廊主Asli Sumer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疯狂的伊斯坦布尔。”国际艺术顾问Patrick Legant对我说到,他在苏富比伦敦工作了10年的时间,几个月前搬到了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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