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对台湾的现当代艺术并不非常了解,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所以谈不上是点评,只不过把我的想法阐释一下,供大家参考。
我想首先讲一下吴同学的《绿洲计划》,1001个植物的作品。实际上当时我拿到这个文本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作品,这个作品就是1982年,博伊斯在卡塞尔文献展上的项目计划,我看到了你的题目想到的,但是我看完你的作品构思之后,我想到的是另一件作品,是2005年、2006年开始的,我们大陆著名的艺术家徐冰先生做的一个《木林森》计划。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到,这个计划实质上是徐冰先生通过对肯尼亚,
最近在圣保罗双联展上也做了这样的计划,就是教一些儿童绘画,然后通过网络,把这些画拍出去,然后通过获得的出售的钱来资助肯尼亚学校的建设以及学生的教育。作品包含一个保护自然和文化遗产的目的,那么在你的作品当中,我觉得有很多地方是和这件作品非常相象的。这里面我想强调的一点是,这样一个艺术品的创作过程,从传播学的意义上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之前注重的艺术品的呈现方式,往往忽略它传播上的意义。进入新媒体的时代,这样一种传播,并且通过传播产生的不同读者的阅读方式,分别生发不同的反映是一个重要的变化,我觉得这是对你作品的肯定。尤其是我在这几天考察过程中,包括对恶地进行了一个实地的考量之后,我觉得你这个作品的意义就更加的凸显,你这件作品突出的一点就是想透过艺术公众行动来建立生态的绿洲,我觉得是有这样的一个意义。但是我还是想从木林森那一件作品上说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包括国内国外的学者,对那件作品有很多的阐释,其中有一个阐释就是说《木林森》这件作品涉及到一些艺术的核心问题,但是他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艺术。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徐冰先生做了很多的作品,这个作品只是他其中的一件。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这种目的并不是艺术的倾向的艺术方式,是不是我们下一步要追逐的一个方向,这是我的一个疑问,当然你可以去解释,也可以不解释,我觉得这是我对吴同学作品的一个感受。
第二个是丁同学的,我刚才听了你的演讲,包括上午看了你的作品,包括看到你的文本,我的感觉是三个,他妈是不同的感觉,就好像刚才策展人也提到了这个问题,你的提案和你阐述的实际上还有一些距离。在这里我想分两个步骤,来说一下我的想法,第一个步骤就是对你的文本做一个重新的解读,当我看到你文本的时候,有句话我觉得你是在自觉的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你在第一段和第二段写到一句话,“当我们透过历史规律,考古理论或者经济分析对物质实施工具理性的评判时,忽视了艺术作为开启感性观看的创造经验可能,艺术尝试在科学之外,寻找其制度性的阐释空间”,我们知道,20世纪的一个非常大的课题或问题就是一种“唯伪科学主义”。我记得60年代的时候,有一个美籍华人写过一本书,那么在80年代末的时候,介绍到大陆翻译过来。这本书的题目叫《中国现代思想中的唯科学主义》,这样一种主义,实际上是对1920到30年代的“科玄之争”进行了一个阐述,那么阐释的最终结果就是唯物史观的全面介入。那么我们同时也知道马克思曾经在他的一篇文章中说过,人类掌握世界的这种方式,我们如果作为一个简单的归纳和概括的话,就是科学和艺术的方式,但是我们通过一系列的社会并且到现在我们发现整个20世纪以来,我想整个趋势便是对科学工具理性的一个强调,当然我们知道在很多艺术家的作品里面,已经完全体现出你所表达的含义,但是你作为一种非常自觉的提议表达出来了,自觉的提出来了,我觉得你有这种意识,我想说这是我想肯定的一点,我觉得这也是我对你的作品所产生的一个共鸣点。
接着我就想谈一下你的作品,你的作品里面实际上给我们构造了一种想象的空间,你的作品里面提到了一个头盖骨的问题,你借用一个司机的缺了一块头盖骨,和你曾经发现的一个东西,这样的一种关系。我们上午好像龚老师提出了一个造假的概念,那么薛老师提出了“想象”的概念,实际上我刚才跟你私下里谈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就是我和陈老师他们去台南考察平浦族纪念馆的时候,台湾平浦族资料显示,他们族人的一个特征就是他们胳膊上有一道纹路,我当时就发现,在大陆来的这些人里面,我是有这个纹路的,其实我和台湾的平浦族没有任何关系(笑)。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说很多问题是建立在一个想象的基础之上。那么我的一个看法是,这种想象本身,实际上是和“误读”有关系,那么这种“误读”本身,他实际上是一种“建构”。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写了一本书《想象的共同体》,是非常的重要,现在谈现代性的问题,我觉得是绕不过这本书的,像很多东西是通过传媒文化建构起来的,也就是说你所说的这个头盖骨可能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但是你试图去做一个想象。这就像上午在吃饭的地方的一件影像作品,给我一个感受是,虽然家园破碎了,但是很想回去拿一些东西,产生一种对祖国的怀念,一种想象,这种想象本身也许是无奈的,但是我想提到的一点就是想象本身是非常厉害的,非常有力的。如果一旦有合适的时机,这种想象是能够重新建构的!我就说这些多,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些不足,不足就是说你的作品和你想表达的意思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就是不能充分的表达你的意思。
下一位是同学的作品,我一开始看到你这个文本的时候,我实际上看了很多遍,一开始没有看懂。那么上午看到你的作品,也听到你的一个陈述,我似乎是有一些感觉,我觉得你这个作品里面,简而言之是说了一句话,就是落下的生命的一个循环转变,那么你提到了一个关键词,我总结了一下,一个是“群居”,一个是“雕塑”,一个是“生命”,这样一个所谓的雕塑,我个人觉得用博伊斯的理论来阐释你这个作品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博伊斯提出了一个概念叫社会雕塑,我不知道你研究过没有,但是他那个社会雕塑里面有两个核心的观点,一个是“暖性”,一个是“死亡”,那么这样一种社会雕塑里面,所产生出来的一个艺术家的观点,即,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艺术家,而是说每个人都具有一种开发的潜质,都能够适应于各种不同的社会阶层,而对整体的社会产生了一定的效益,那么这种效益。为什么他举了一个蜜蜂死亡的例子,实际上他造就了很多新的东西,也就是说,在博伊斯看来,他把“死亡”理解成一个“诞生”的开始,真正的生活在死亡之中的诞生。我觉得你的作品有这样的一个含义,就是这个东西凋落的时候,他生命的终结,但是这种终结是另外一种意义的开始,所以我是费了很大的劲做这样的一个阐释。我觉得这个想法是非常OK的,但是不足之处,你这个作品实际上很难,我的意思是说不够强烈,传达你这样的一种信息,这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想法。
下一位同学的作品,实际上我通过这几个同学里的阐释,我还是蛮喜欢这个作品的,我觉得我们现在所谈到的一种影像艺术,实际上是影像这种媒介和一种观念艺术相结合。因为影像早就存在了,他是一种历时性的叙述、陈述,有这样的一种功能,我们现在谈到的影像艺术是影像媒介和观念艺术的一种结合。那么我通过看这些作品,我觉得在这个意义上,就是你想表达的想法和你所选择的这样一种方式,我觉得你是较好的表达了这样一个想法。第一、就是鉴于你亲身的经历,是你自己的感受,那么我看了之后,我通过你的陈述,我自己的一个想象,实际上你这个作品当时是打动了我;第二个你的优势就是你在阐释的时候非常的直接,所以我刚才说那位女同学,像你阐释的太多,就是说你想表达的并不是说特别的深奥在我看来,但是你这样阐释的本身是对你的作品有损害的,这是我简单的一个想法。
以上是我简单的一些想法。我们现在的这个论坛,叫做“跳境”,那么我们要强调亚洲现在性的问题,我就有一个非常大的困惑。我们来台湾虽然是两天时间,我觉得台南可利用可开发的资源是相当多的,我举一个例子,就是我们在台南的时候看到的祠堂文化,那么多的祠堂,就是这些祠堂上面的那些装饰品,什么八仙过海,实际上也只有在台南这个地方有这么多丰富的不同的多样性的呈现,我觉得这是非常强烈的表现。而台南相继收到了中国古代文化、殖民文化、日据文化、南岛语系文化、国民政府文化等等丰富的历史文化的影响,我想在一个小的城市有这么多的不同的负责的文化混杂在一起,并且集中的呈现出来这是台南的一个显著特征。我非常遗憾的是我们有这样的一个资源,但是我没有看到对这样一种资源的开发,那么我们想去表达的一些东西,想去开发的一些问题,恰恰不是我们的一个长处,这是我自己的一个感受,我觉得首先是在一种调查的基础之上,第二就是进行一种建构,我觉得是有这么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现在应该是第一步,我就说这么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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