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6日下午三点,由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著名艺术家谭平担任学术主持的“学院——中央美术学院青年教师八人展”在百雅轩798艺术中心开幕,此次展览展出中央美术学院70一代的青年教师袁元、孙逊、陆亮、石煜、白晓刚、李荣林、刘商英、裴咏梅八位艺术家的架上绘画新作。展览现场,99艺术网记者采访了“学院——中央美术学院青年教师八人展”的学术主持谭平教授。
“学院——中央美术学院青年教师八人展”您是作为学术主持,对这次展览承担的具体工作有哪些?
谭平:这次展览主要是我们学校年轻的老师,也就是他们八个人,我们说是八仙过海,七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来找到我,说希望我给他们策个展,其实我当时的想法主要是从学院的角度来考虑,确实需要关注一下这些年轻的教师,让他们能形成一个队伍,一块做点儿这样的创作。也是看了他们的东西以后,当时觉得他们共同的力量还不够,各自都做各自的,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个年代实际上是有一个共同的价值观的。我们需要共同探讨,把这个价值观能够挖掘出来,所以我就跟他们接触比较多,通过他们的作品、通过聊天,通过各种各样的一些机会,也通过他们的创作,逐渐地,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往一块走,知道他们这一代70后到底追求的是什么,我给他们的定义就是他们这帮人有他们自己的个性。
这八位老师是来自不同的工作室吗?给我们具体介绍一下?
谭平:对,他们毕业于不同的工作室,在油画、壁画,其实都带有各个工作室的一个特点。每个人的创作没有办法和他整个学习经历都有关,像我们这个过程中最主要的是让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其实我们在这个展览过程中能够看到他们之间的一个区别,而且我在布展的时候特别要强调通过这样一个对比能够感受到他自己个人的个性在什么地方,他们过去可能过多地关注自己,不关注周边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他们作为一个当代艺术家,最重要的就是说一定要通过观察我们周边的社会、周边发生的事情,周边的艺术现象来确定自己的位置,是通过找到这样一个关系,包括这次展览上,你也可以看到这个展览实际是一个关系展,是这八个人的关系展,他们在这样的一个关系当中,相互对比过程当中能够发挥各自的力量,是这么一个想法。
您刚刚谈到共性使八位艺术家走到一起办展,作为个体,每个艺术家还是有不同,您觉得哪几位给您的印象比较深或者是比较特别?
谭平:我觉得都挺不同的,这个白晓刚他画了很多书,整个展览中全部以书为主,他只关注某一个东西,就非常认真的画,但是在空间里边的时候,他又把一个局部放在一个空间当中,他关注的是这样一个关系;
裴咏梅的画,我个人感觉她是在这里最放松的一个,女老师,作品都是“未完成”,但是在整个关系当中确实需要一个“未完成”的东西,“未完成”都是带引号的,其实艺术为什么要画得那么所谓完美,它的完成需要观众、要参与、要感受,这种也是一种新的完成的概念;
袁元画的就非常严谨,非常学院,我们可以看到用的灰的色调、空间处理都是平平的,在一个平的当中找到一种深度,能够看到他的这样的一种功力,一般人还达不到;
陆亮的作品,他选择的题材很重要,他对社会的关注是非常强烈的,包括他的光影的处理,他是通过一束光打到一个黑暗当中来表达,但是这个是表达现代人一种心理的状态,其实我们并不知道黑暗当中发生什么,只知道眼前我们看到什么,他的作品是很有力量的;
孙逊的画,我们可以看到他现在在这里的作品非常具有表现力,他已经基本突破了学院的那种塑造的方法,还用了非常多的材料,而且直接,有力量,他的作品在这里挺突出的;
刘商英的作品,因为他感觉非常好,所以他这次画的作品都是去了西藏以后,然后画的几张作品,那种神灵的感觉,特殊的有光,来自于青藏高原那种光的感觉是非常不错的,因为我经常说他的作品有一种贼的感觉,实际上这也有点儿褒义,我觉得他有他自己非常独特的艺术感受;
石煜的画,全部都是晚上的、夜晚的光,所以几个人都在围绕光在做。他这个光的处理,开始画的还是比较具象的,等后来逐渐进入了一种比较抽象的状态,我们只能感到夜晚的那种恍惚的一种感受,已经很不具体是什么东西了,这个他的作品这种空间感现在处理得比原来要进步非常大。
李荣林画的是比较追求中国风景的一种特点,他的这个作品,特别是和陆亮的作品放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现一个西式的观察方法,一个东方式的观察方法在看待世界,所以他的东西也非常有一景。
所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各自的追求,都是绘画、都是通过一支笔。
这八位老师都是70后,他们代表的是学院今天的中坚力量,但首先他们是在中央美院这个大背景下,相比国内其它各大美院,你觉得他们的特点在哪里?
谭平:我所指的“学院”既可以很小专指中央美院,也可以很大指全国的艺术院校,其实大的来讲有一种学院的精神,就是比较注重研究,比较追求真理的一个东西,坚持一种追求永恒真理的一种态度,它和我们现在有一些追求时尚,追求其它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这个是一种区别;另外一个我觉得美院,我们大家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特点,可能和其它学院的区别也在这儿,这些同学还是比较超脱,比较关注艺术本身,比较关注自己的心理变化的这么一拨人,这个恐怕和其他学院是有一些不同,这是风格上的区别。
此次展览的艺术家是70后,跟学院的60后甚至更早的像徐悲鸿先生他们那一代比较,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谭平:前言中我写得比较清楚,其实徐悲鸿那一代,包括老先生那一代,他们的经历是非常丰富的,经过战争年代、经过文革等等,像这样的一个非常丰富的经历,这个是这一代人无法比拟的。还有就是70的这一代是很顺的,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区别,所以艺术的表达形式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说他们这一代是追求一种理想主义的一代,也非常的努力,但是他们这一代我们看似是一种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我经常跟他们说,你们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们只关注我身边的事,这是一个区别,但是恰恰相反,我一直认为其实外在客观的世界和你内在的世界是一样大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比较关注内在世界,在这一方面,实际上是非常专注,而且对未来是非常有潜力的一拨人,那个时候表达的艺术同样会非常深刻。他们的个人价值是与生俱来的,这和我们五、六十年代追求个性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没有,在那个时代当中是不存在个性,更多的是讲共性。我们追求个性,但是对他们这一代来讲其实个性在他们基因中就有,这也是和中国的改革开放有关系,这三十年造就了他们自身带有这样的基因,所以他们的艺术更关注自己周围的生活、关注自己心理所想的事情,所以你们看到他的东西风景、静物、人物都不是特别的……
70后之后80后,90后都开始冒出了,中央美院的情况是怎样的?
谭平:差不多,全冒出来了。
刚才潘院长在开幕式的时候也提到了学院和市场,您是怎么看待这种互动?
谭平:我觉得大家完全可以比较正常地去面对市场,没有什么特别,人们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当中,面对市场也好,面对其他什么也好,都不要采取拒绝的方式,完全可以积极地去参与。
在百雅轩这样的机构做展览能起到的作用是什么?或者说期望的效果是什么?
谭平:效果就是要让798这样的地方突然有以学院这样的一个名字在这里展示,在以往的时候,可能在798往往都是回避这样的一个名字或者这样的一种态度,我觉得需要,需要学院真正地站出来,其实潘院长说的本来这些人都是美院下的崽,或者下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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