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野在后台和“新人”们说戏
87岁高龄再度执导话剧,对老艺术家蓝天野来说,现在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刻。4月23日,讲述春秋故事的历史大戏《吴王金戈越王剑》将在北京人艺公演。4月21日晚,剧组进行了最后一次合成排练。
伏枥
自参演《家》、《甲子园》等大戏后,近年来,蓝天野出现在人艺排练厅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以导演的身份回到这里,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
“我离休的时候是导演编制,将来让我导个戏吧。”没想到蓝天野对人艺院长张和平说的一句玩笑话,竟说成了真的。而他本人也从自己执导的戏中挑出了当年颇为钟爱的这部《吴王金戈越王剑》。
“灯光慢了,在小濮(濮存昕)说上一句台词的时候就暗下来。”傍晚时分,已经在排练场排了一天的蓝天野虽然有些疲乏,却全神贯注在整个戏上,他不断和身边的搭档导演刘小蓉讨论演员、走台、灯光、舞美配合问题。
与建组时期相比,蓝天野确实消瘦了不少。他说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睡眠不好,所以平时的习惯是睡得晚,起得晚,但这一排练,整个生物钟都要重新调整。
蓝天野也成了整个剧组中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的人。有工作人员说,“天野老师每天七点多出门,九点多就来了,晚上十点多排练完,到家都快十二点了”。这个样子,他已坚持了一个多月。
到了吃饭的时间,蓝天野让所有演员先去吃,自己却和刘小蓉继续讨论一些具体细节。而四十分钟之后,又将是一轮新的排练。工作人员说,天野老师已经连续好多天晚上吃不了饭了,因为没时间吃。
对于自己的废寝忘食,蓝天野说:“戏比天大是人艺的艺术宗旨,既然接了这个事,就要认真对待。”
接带
这次的演员阵容上,只有鲍大志参与过1983年版的《吴王金戈越王剑》,其他主演包括濮存昕、卢芳、邹健、黄薇等都是“新人”。
31年前,鲍大志还是刚毕业的学生,他和宋丹丹、王姬同在一届人艺学员班,是蓝天野一手带出来的。这么多年,蓝天野亲眼见证了学生们的成长,“你能明显感觉到他们表演上的成熟”。
对于此次加入进来的“新人”,蓝天野笑说:“总说新加入进来的都是青年演员,那是跟我们相比年纪小,小濮都60多岁了,在表演上面都是挑大梁的了。”
尽管这样,老爷子对于创作还是一丝不苟,对演员们的要求非常严格,连走位都要亲自示范,常常因为一两分钟的戏和演员说上半天,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